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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喚梅剛朝旁邊挪了挪身子準備接納孩子,見此情形也察覺到了不對,臉色愈發蒼白了:“孩子是不是……不大好?”“阿姊莫急,請郗清過來看看就是了。”白檀抱著孩子起身,吩咐左右將床帳放下來,請郗清進來。郗清頂著一群穩婆僕婦們異樣的眼光進了內殿來。白檀將孩子送到他跟前,他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掀開襁褓,細細從頭到腳將他檢視了一遍,又輕輕撥著小臉左右看了看,最後又仔細把脈。白喚梅隔著床帳不安的問:“孩子如何?”郗清將襁褓遮好:“放心吧梅娘,他出生時受了些磨難,難免不大精神,好生照料就是了。”白喚梅一把揭開了紗帳:“你說實話,到底如何?”誰也沒料到她會這般激動,左右噤聲,郗清也凜了凜神,只好實話實說:“好生將養的話,應當可以養大的吧,只是我觀他眼周似有淤積腫脹,就算長大眼睛可能也不好。不過這也只是猜測,畢竟他還太小了。”“……”白檀吃驚地看著他,可他臉上全無平時的玩笑。白喚梅雙眼陡然失了神,口中喃喃自語:“這一定是報應,一定是對他父親的報應……”呢喃了幾句她忽然又掩面嗚咽起來,“明明都是司馬玹的錯,為何要報應在我兒身上!”周圍的人全都被這話嚇得垂下了頭,白檀立即將所有人都遣出去,快步抱著孩子近前,坐在床頭:“阿姊,你清醒些,這孩子如今就你一個支撐了,你怎能這般模樣?”白喚梅怔住。郗清不便接近,遠遠安撫道:“的確,梅娘,坦言之,畢竟是難產,你們母子都還平安已是萬幸,豈能說是報應?”白喚梅抬起臉來,眼下還有淚痕,狼狽不堪,但神情的確清醒了一些。這段時日她彷彿已經經歷過幾生幾世,九死一生地生下孩子,更當好好珍惜,哪怕他雙目失明也應該好生撫養大,她不是早就下定過決心了麼?她伸手將白檀懷裡的孩子抱了過去,看他小臉又紅又皺,雙目緊緊閉合,哭聲細細弱弱,像個可憐的小獸,不禁又抱緊了一些。“阿檀,你學識多,給他取個名字吧。”白檀見她終於開口,可算鬆了口氣:“大名該由母親來取,我作為姨母就給他取個乳名好了。《楚辭·遠遊》中有句‘仍羽人於丹丘兮,留不死之舊鄉’,就叫他丹丘吧。”丹丘是傳說中神仙所居之地,晝夜常明也,恰能驅散無盡黑暗。白喚梅點了點頭,喉頭微微哽咽。經歷過這一場,大人和孩子都亟待休息。穩婆已經領了乳母進來照料,白檀叫郗清在宮中多留片刻看看情形,自己出了內殿。白家僕婦們都候在外殿,白檀囑咐她們要好生照料,有任何異常都要及時來報,眾人都垂著頭應了下來。如今宮中風吹草動大家也都有數,對白喚梅不盡心的多的是,白家僕婦卻不同於這些人,她們本就是為白家服務的,自然盡心盡力。感覺像是已經過了很久,可出了殿門才發現不過才日上三竿而已。白檀在殿門邊站了許久才舉步走下臺階,本往宮門方向而去,走了一半,她忽然腳下一轉,去了長樂殿。到達時顧呈正在殿門外來回走動,一個內侍跪在殿門前大聲稟告:“啟稟陛下,貴妃娘娘生……”白檀抬了一下手,他的話便生生被止住了。顧呈見到她來很驚訝,一面乖乖推開了殿門,為防萬一,他是要陪同進去的。為防止司馬玹自戕,殿中的擺設幾乎只剩下了最基本的幾樣坐臥傢俱罷了,白檀走進殿去,只覺得殿中分外空曠。端坐在案後的司馬玹垂眉斂目像是老僧入定,身上的帝王袞服已經除了,如今只著了素白的便服,雙頰深深凹陷了下去,除了神情如舊,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聽到響動他抬了眼,看到白檀,眼神微微動了動:“梅娘生了?”“難為陛下惦記,阿姊已經順利產子,但我不是來向陛下道喜的。”白檀面無表情:“畢竟這孩子只是我阿姊的孩子,已經與陛下沒什麼關係了。”司馬玹笑了笑,即使髮髻散亂,形容枯槁,也依然保留著優雅氣度:“話雖如此,他到底身上流著我的血,司馬瑨會留他到幾時?我留著司馬瑨便落到了如今的地步,以司馬瑨的秉性,絕不會重蹈覆轍。”“的確不會重蹈覆轍。”白檀抬高了音量:“這孩子是我白氏之後,此後自然會由白氏教導,我白氏一門絕對不會教出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留不得?何來重蹈覆轍一說?”司馬玹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似有些怔忪:“你說得對,那你今日來見我又是為了什麼?”白檀走近了一步:“我想問問陛下,最後關頭為何沒有出宮躲避?”司馬玹沉默。白檀緊盯著他:“陛下在假庾世道舉兵圍都時沒有躲避,在真庾世道叛亂攻城時沒有躲避,在司馬瑨殺入金殿時也沒有躲避,為何如今面對自己的罪行卻躲避了?”司馬玹依舊不言不語。白檀想起方才貴妃寢宮裡的事還氣憤:“你如何能躲避的了?因為你,就連難產都被我阿姊認為是報應,當年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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