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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平垂著頭,悄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躬身退了出去。司馬玹站了片刻,出殿回了寢宮長樂殿。沒有讓內侍伺候,他自己親手換上了十二旒珠的冠冕和龍踏祥雲的朝服,最後又從床頭的暗格裡取了一卷黃絹出來,納入袖中。走出殿去,著內侍傳旨,他要親自去東籬門的城頭。濃雲遮了穹窿,大風狂作,半分感覺不到風和日麗的氣息。白檀已經被司馬瑨送回帳中休息。她還沒用早飯,方才吐了半天也只是吐酸水,一會兒又好了,料想可能是餓的,所以就乖乖去帳中吃飯去了。城下情勢已經一觸即發,司馬瑨只稍微陪伴了她片刻便去調撥兵馬了。大軍已經被重整,壓去城下,司馬瑨打馬領兵在前,玄甲凜冽,馬嘶蕭蕭,隨時都可以發起攻城。城樓上原本搭弓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們忽然撤了手退開了去。他眯了眯眼,看到上方露出了諸位世家大臣的身影,竟然與守軍們站在了一排。“司馬玹這是要拿世家來擋本王的路了。”司馬瑨轉著手裡的馬鞭,似笑非笑地看著上方。祁峰和顧呈聽了便笑開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反正就是要用笑來表達對此舉的不屑就對了。上方的大臣們神色各異,王丞相、謝太尉和白太傅站在中間,最邊角的位置站著王煥之,看他姿態倒是挺悠閒的。不過片刻,大臣們忽然動了動身子,朝兩邊分撥開去,司馬玹已經走到中間,垂著頭,溫和的問話傳了下來:“凌都王這是要反麼?”十二旒珠隔了他的視線,在風中微微搖曳。司馬瑨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弟是要清君側,免得有小人挑撥你我君臣關係,也好讓都中儘快恢復如常,世家大族可以安心徹查亂黨。”司馬玹一手扶著城頭石磚:“那就是說凌都王非要入城了?”司馬瑨草草抱了一下拳:“陛下英明。”話音散在風裡,風卻又大了一分,彷彿連大地都被吹得開始震顫。隨著風聲,遠處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斥候打馬飛奔而至,在司馬瑨面前稟報,發現了逼近的大軍。上方視野開闊,大臣們已經轉頭看了過去,左側滾滾塵煙裡趕來了大軍,當前士兵高舉著衛字大旗。不過片刻,右側竟也趕來了烏壓壓的一片大軍,踏過曠野,直奔到營地百丈外停住,當中豎著荀字大旗。司馬瑨的軍隊恰恰被夾在了中間。這陣仗和聲勢太大,連白檀都感覺到了,連忙從中軍大帳裡跑了出來,貼著營門邊望出去,兩邊都是潮水一般的大軍。瞬息萬變,司馬瑨頃刻間就落了下風,她的手心裡都緊張的冒出了汗來。仰頭朝城頭上看去,司馬玹一手扶著城頭上的護欄,依稀能看見他臉上溫和的笑,風中送來了他痛惜的話語:“千齡,朕多年來對你恩寵有加,你為何要這般想不開,行差踏錯?”白檀蹙著眉,又轉頭去看司馬瑨,他倒是依舊穩穩地跨在馬上,冷聲道:“臣弟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陛下不用扣罪名,下令動手就是了。”司馬玹嘆了口氣,朝身後看了一眼,一名守將立即上前,舉起旗幟朝兩邊用力地揮舞了一下。軍令已傳,捉拿叛軍。白檀立時心提到了嗓子眼。遠處的衛雋銀甲白袍,跨在馬上一動不動,身後的大軍靜默無聲,像是陷入了泥潭,膠著凝結而成一片死寂。他遙遠的對面,荀淵黑甲紅袍,跨馬而立,也悄然毫無動作。出乎意料,兩邊像是壓根沒看到城頭上的旗語一般。白檀疑惑地看向上方,司馬玹似乎也很意外,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名守將趕緊又揮動旗幟,這次分外用力。然而等待許久,依然毫無回應。城頭上的大臣們大概也察覺出異常了,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司馬玹的臉色漸漸變了。低低的笑聲在風裡迴旋,司馬瑨仰頭道:“看來衛荀二位將軍並不認為臣弟是叛軍,陛下一定很失望吧?”司馬玹扶著城磚的手緊了緊,衛氏和荀氏都不問朝廷紛爭,只忠於皇權,現在竟然不聽他調動。司馬瑨何德何能,能讓這兩人都為他所用?別說白檀了,就是祁峰和顧呈也都很震驚,難怪之前司馬瑨不擔心荀淵,還要幫他渡江,分明就是幫自己啊!兵臨城下,帝王眼前卻是六軍不發,本是人人誇讚的帝王,為何如今會落到這般田地?司馬玹的雙手指節都已泛白,許久,他慢慢站直了身子,從袖中取出那封信來:“凌都王聽信讒言,才會走到今日這步,也罷,朕就讓你見一見真正的先帝遺詔。”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司馬玹託著那捲黃絹,遞給王敷:“丞相可以先看一眼,這是當初你親眼見過的那份遺詔吧?”王敷離他很近,接過來展開,浸著薰香的黃絹氣味有些過於刺鼻了些,他皺著眉合上,雙手奉還:“的確是當初老臣與謝太尉一起見證過的那份遺詔。”司馬玹點點頭,轉頭一手取了守軍的弓箭,將那黃絹穿上羽箭,搭箭指向下方。雖然他箭指的不是軍隊方向,下方計程車兵還是立即橫戈待戰。司馬玹鬆了手,一箭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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