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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四處張貼的告示,上面寫著原凌都王司馬瑨犯下謀殺親王和私通秦國兩大罪狀,本該處死,念在戰功卓著,寬大處置,改成貶為庶人,逐出都城。北籬門外秋風濃烈,司馬瑨徒步從吊橋上出城,兩旁是喧譁嘈雜圍觀的百姓,就連。城頭的守城士兵也都紛紛探頭望了下來。對待殺人犯和叛國罪人,百姓們通常言辭和行為都比較激烈,扔雞蛋砸青菜是必備的,可他們不敢,這是曾經的凌都王,即使他身上不再是鑲玉繡金的親王禮服,即使他身邊沒有半個人跟隨,他們也不敢。彷彿他眼神一掃過來,下一刻就會要了他們的命一般。他越往前走,百姓們越往後退,最後全都退回到城門裡去了。王煥之混在人群裡,倚在城門口默默看著,沒有上前。祁峰和顧呈就在他身旁,拳頭都快捏碎了。就算曾經再如何顯要,貶為庶人後,曾經的部將也不能相送,他是罪人,比平民還不如。城門中忽然有人打馬衝了出去,揚起一陣塵土,祁峰正有火沒處發,頓時爆了句粗口:“孃的,沒長眼嗎!”郗清跨馬踏著灰塵衝出了城,一直快到十里亭時才追上司馬瑨。他馬術不行,到了跟前幾乎停不住,險些撞到他身上。白檀從他身後跳下來,這一路太急,幾乎雙腿都還在發顫。司馬瑨轉頭看過來:“怎麼,恩師來送我?”“殿下要去哪裡?”白檀喘著氣問。司馬瑨緩步而行:“沒有什麼殿下了。”白檀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那你要去哪裡?”司馬瑨停步,身後那張臉消瘦了許多,衣衫髒的幾乎快看不出顏色,眼裡盈著微微的光,就這麼盯著他。他走過去,捧起她的臉,輕輕笑了笑:“回去吧,我雖想與你在一起,可不是想讓你跟著我受苦的。”言罷轉身,黑衣颯颯,踽踽獨行。十幾年前他一個人離開,一道一道傷疤累加成威名赫赫的凌都王,如今又一個人離開。天下從此再也沒有什麼凌都王了。白檀呆呆站著,目送他漸行漸遠。誰說他是煞神,他對她其實一直都很溫柔。 私奔凌都王府被封了,庾世道和司馬燁親自去走了一趟,都快挖地三尺了,甚至還去司馬瑨虐待人的地牢裡看了一圈,別說兵符了,連根雞毛都沒有。司馬燁笑呵呵的,如平常一樣和氣:“義城侯何必如此在意呢?反正他已經不是親王了,有兵符又能如何?何況有兵符也需要與陛下手中的那半塊對上才能用啊。”庾世道一邊朝外走一邊道:“話不能這麼說,他手下有十二番部將,這十二人都是他的心腹,即使見不到皇帝那半塊兵符也照樣會聽他調動的。可沒有他的兵符,我們就沒有可能接管他的兵馬。”司馬燁顯然不太贊同:“司馬瑨剛被逐出都城,義城侯就急著要他的兵馬,此舉未免太惹人注目了,王謝大族和陛下都會防著你的。”庾世道腳下不停:“本侯也不想這般,可你難道沒看見司馬玹已經防著本侯了?他近來在朝堂上可是句句針對本侯!”司馬燁道:“陛下也是想保住司馬瑨的命罷了,畢竟是副寬容仁善的性子嘛。”庾世道只想冷笑:“他保住了又如何?如今沒了庇護,本侯照樣可以除了那小子。”“也是。”司馬燁目送他拂袖登車,臉上的笑卻淡去了。就這麼聽著一個外人揚言說要除了他司馬家的人,誰能臉色好。東山的白家別院裡靜悄悄的,西廂房裡的學生們已經全都不在了。廷尉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認定了白檀是殺害親王的同謀,雖然最終沒有定罪,但白檀的名聲已經毀了,那些士族自然不會再讓家中子弟來求學了。就連謝如蕎都被謝太尉禁了足,如今白檀簡直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了。白檀早已料到會是這樣,從牢裡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想好了,她要去吳郡。以前想著等教完這一群學生,自己的錢也攢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去了。後來牽扯上個凌都王,又想著等教他出師了去,還能領塊封地。現在凌都王沒了,學生們也不來了,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然就現在去了。無垢本來是要跟去的,可白檀希望她留在這裡看著家。當然主要是因為兩個人一起上路花銷大。所以白檀跟她說自己先去吳郡,一切安頓好了再寫信來讓她去。無垢今天早上一起身就開始給她收拾東西,收拾完都快到中午了。她提著個包裹進了書房,一放下來就道:“師尊,就你一個人上路,不怕路遇危險嗎?”白檀正在整理書籍,頭都沒抬一下:“以前的危險都是衝著凌都王來的,如今還能有什麼危險。”無垢聽她這麼說也就放心了,想起凌都王的遭遇,也有點感慨,那麼威風的一個人,就這麼被逐出都城了,現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兒。院內忽然一陣響動,白檀丟下書籍出去看,原來是院門裡衝進來了幾個太傅府的僕從。她也不意外,她父親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的,如今自己如他所願走入了低谷,他自然可以逼她回去了。這院子再也沒有凌都王府的侍衛守護了,那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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