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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夢然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前期太顯山露水了，恐怕別的班級採取點什麼非常手段，比如找人來指導或者直接代替也是有可能的。沒想到程建的心眼兒還挺多的。汪夢然領會了他的意圖，也就點頭稱是，“嗯，我知道了，那不如先寫上內容，我後配畫面。正好我也在想誰來配寫文字比較合適，我初步有個想法，也想徵求一下您的意見。”於是汪夢然便將選出來的幾個人選跟程建說了，程建也同意，明天早上早自習後來個選拔。事情定了下來，程建也跟這幾名同學說了，讓大家準備一下，明天早自習後留下來。晚自習後，陳堯和王茂搭伴一起回家。陳堯對明天的選拔心裡有點沒底，他忍不住問王茂：“你覺得我明天能不能成？汪夢然她有沒有跟你透露點什麼，我要怎麼寫才行？”王茂倒是留心了，他想了想說，“我覺得你正常發揮就行，你看汪夢然那畫畫得那麼好，你的字嘛，就是給她做陪襯，錦上添花的，風險嘛也要有，但千萬別掩住了她的光芒，哎呀這個我也不太好衡量，你自己把握好這個度就行了。”陳堯覺得王茂說得很有道理，便向他道了謝。王茂笑著說，“客氣啥，什麼時候你倆真成了，再好好謝我也不晚。”提到這事，陳堯的眸色又有點黯淡了，他總覺得自己和汪夢然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他苦笑了一聲，有點喪氣地說：“我真後悔沒有早點發現自己內心的想法，要是擱兩個月前，倒還算有可能，但現在……怕是難了，畢竟……比我優秀的大有人在。”王茂知道他意有所指，想到傅思寒，他也不好打擊好兄弟，只得安慰他，“我看汪夢然和傅思寒倆人都沒那個意思，你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先和汪夢然套套近乎，徐徐圖之。”陳堯苦笑一聲，“你就安慰我吧。”陳堯和王茂分別之後，通常就回家洗洗睡了。可是今天晚上，他心裡有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索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把自己平日裡閒暇時練習書法的東西全都拖出來，照著唐詩宋詞選編，一篇接著一篇地寫，直到寫得精疲力盡，再也撐不下去了，才倒頭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陳堯媽媽來叫他起床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紙，著實嚇了一跳，看著兒子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直到陳堯上學走了，她才把還在打呼嚕的陳堯爸爸叫起來。“老陳，你看陳堯那屋子裡慢慢都是寫著毛筆字的紙，昨天晚上不知道寫到幾點才睡的。他平時可不這樣兒的，哎，你說他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兒了。”陳堯爸爸把被子拉到臉上，在被子底下悶聲說道：“哦，說不定是最近學習壓力有點大，他自己發洩一下吧。我說，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咱們兒子自己心裡有數著呢。別吵我了，我再睡會兒。”說完，一翻身又睡了過去。“就沒見你這麼心大的！”陳堯媽媽氣得拍了他一下，索性不再理他。陳堯也不知道自己是凌晨幾點睡的，早上騎車來學校，眼皮直打架，還差點撞了車。好不容易跑完早操，早自習鈴聲還沒響他就再也撐不住了，往桌上一趴就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了早自習，王茂把他叫起來的時候，程建剛進門。陳堯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整個人才重新精神了起來。汪夢然站在講臺上，手裡拿著幾張紙，其他四個人都已經在黑板前站好，就等他一個了。程建露出了一點不滿的神色。陳堯也沒多說話，在邊上空著的位置站好。汪夢然把紙發給了他們，然後回到講臺邊上站定，才說道：“給你們的就是這次要寫的內容，你們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很快，其他人都動筆開始寫了起來，而陳堯，還在看紙上寫的內容。等到別人都寫了兩行了，他仍舊一字都沒有動。教室裡此時也有許多為了看熱鬧沒去吃飯的同學，一幫人圍在邊上，就開始議論了起來，紛紛猜測陳堯到底是準備棄權呢還是要放大招。人多了，免不了議論的聲音有點大。程建忍不住皺了皺眉。汪夢然見狀，趕緊轉身伸出食指，提醒道：“噓，大家保持安靜，別打擾他們。”陳堯此時抬起頭，看了汪夢然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提筆刷刷刷地寫了起來，傅思寒此時正坐在最後一排，起先還翹著二郎腿把椅子晃得跟搖椅似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可當他看著陳堯慢慢地寫著，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意也慢慢消失，嘴角弧度越來越直，到最後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等到陳堯堪堪落筆，他晃著的椅子也跟著停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坐直，眸色沉沉的看向前方。正文 042幼稚的傅思寒當陳堯寫完的時候，旁邊的四個人就知道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陳堯的字寫得十分大氣，可謂是驚若游龍、翩若驚鴻，比他們簡直高了好幾個檔次，看來這次應該是選定陳堯了。臺下的圍觀者們也是議論紛紛，全都是對陳堯的讚美。“臥槽，陳堯真的是拼了，這也寫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