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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看他一眼，跟著龍鈺找了個位置坐下，夏天的時候吃飯喜歡靠窗，一到冬天，巴不得離窗戶遠一點，雖然選的位置離窗戶有一定的距離，但一坐下，風呼啦一聲還是吹了過來，張嵐縮緊了脖子。龍鈺沒戴圍巾，也哆嗦了下，張嵐將圍巾開啟，扯了一半給龍鈺，龍鈺哇了一聲，往她這裡縮來，說道：“暖和。”“你沒戴圍巾啊？”張嵐搓了搓手。“沒，早上起得遲了忘記了。”龍鈺吸著鼻子。薛讓跟潘煒兩個人端著飯菜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糰子窩在一起，在飯堂裡簡直就是一道可愛的風景，潘煒挑眉：“我發現龍鈺還挺可愛的。”薛讓沒吭聲，他只把視線落張嵐的臉上，他將飯菜放在張嵐的跟前，說，“先喝點湯。”“嗯。”張嵐也吸吸鼻子，拿起勺子，舀了湯喝，一入喉嚨就暖和了。他們再去排隊買了自己的飯，隨後坐在對面，四個人邊聊天邊吃飯，有了湯倒是沒那麼冷了，張嵐跟龍鈺搭在一起的圍巾鬆鬆的，垮了一邊下來，旁邊傳來一道帶笑的嗓音，“小姐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張嵐偏頭一看，郭衛東端著飯站在身側。她身側空著一個位置。“好……”“不行。”薛讓的聲音在對面響起，張嵐看過去，薛讓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你要是敢答應……”張嵐張嘴，就要咬他的手，“我答應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不成？”薛讓手指躲過她的牙齒，在她唇角壓了壓，他湊近了，看著她笑，“嘴唇這麼豔的？”張嵐立即扯了紙巾擦拭嘴唇上的油光，又瞪了他一眼，薛讓勾了勾她下巴。張嵐撥開他的手，紅著臉埋頭吃飯。薛讓收回手，插著兜，吊起眉梢，跟郭衛東對視，郭衛東臉色鐵青，最後，端著托盤，轉身走了。沒過一會。薛讓的手機閃了一條微信出來。薛讓打遊戲中斷，他點開了看。【郭衛東：打一架。】【xr：奉陪到底。】【郭衛東：你故意的？】【xr：什麼故意？】【郭衛東：知道我喜歡張嵐，故意跟我搶她。】【xr：呵，你算老幾。】【郭衛東：薛讓，你別這麼囂張！草！】下午考完了兩科目，這次期中考試就到尾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交了試卷，抽了書包就跑出教室，撒歡去也，張嵐寫完最後一道題，把筆一扔，趴在桌子上哀嘆：“終於考完了。”薛讓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拿過她的試卷，還有自己的試卷，上去交了，然後下來，手撐著桌子，低頭看她，說：“晚上去ktv？”張嵐睜開眼睛，眨了眨：“你也會去ktv哦？”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我當然會去ktv。”“還有誰去啊？”張嵐打個哈欠，冬天容易困，她裹在圍巾裡，團著，薛讓眉眼柔和下來，手從她的鼻子點到臉，慢慢地劃拉著，像是在摸一塊上好的玉，張嵐縮了縮臉，想躲起來，他伸手摸進她圍巾裡，抬了抬她下巴。“你好煩哦。”張嵐被騷擾得軟軟地嘀咕。薛讓手停了，半秒，他低聲道：“你這麼嗲，只能對著我。”張嵐撇嘴：“又不是你女朋友。”“呵，信不信我親到你答應？”“……走開。”張嵐推他。晚上去ktv是班長組織的，人不多，潘煒，還有幾個男同學，還有幾個女同學，都跟薛讓玩得好的。齊舒本來也想去的，結果鍾苗苗不去，齊舒頓時也就不去了，她一臉羨慕地看著張嵐跟薛讓他們幾個往校門口出去。張嵐這算是公交車人少, 位置空蕩，外面霓虹燈打進來，在車裡像是劃過一條銀彩, 五顏六色，然後再從每個人的臉上穿過, 張嵐圍巾裹得太緊了，車上挺暖和的, 她伸手扯了扯圍巾, 扯松一點, 薛讓低下頭，也伸手幫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