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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司法局,她的心越不平靜,本來躺著就沒多少睡意,現在連心都忐忑著。她如在水跟火的中間煎熬著。車子緩緩停下,她猛地坐起來,齊禹伸手壓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沒事,我陪著你。”她朝他苦笑了一下,拉開安全帶,把毛毯放回後座。她下車。跟齊禹一同走入司法局裡。☆、她曾經想過無數次父親出來的畫面,也曾經想過,那一日的光景,她可以帶著母親一同來把父親歡喜的接回去,一起重新生活,但今日像是走上斷頭臺似的,每一步都那樣沉重。直到見到了父親。距離上次見面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父親換了一身有點發白的上衣跟黑色褲子,站在會廳裡,神色略帶不安。齊禹推著她,讓她上前。她咬緊牙,狠狠地帶出一抹笑容,極其燦爛,“爸,歡迎回來!”白慶有是突然收到訊息說他可以肆放的,在這之前他還在想是誰有這個能力這麼有心,但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女兒。太久沒看到外面的陽光了,面對這個他離開了有五年的世界,他帶著些許不適應,朝白若清攤手,“若清……”她看到父親的手攤開,那是擁抱的姿勢,她眯起眼,往前走了一步,快速地抱住白慶有,白慶有手剛彎,想摟住她,卻撲了個空,他愣了一下,卻見女兒已經站在他一米開外的位置了,朝他笑得燦爛。“爸,裡面太辛苦了,我們回家。”白若清上前接住白慶有的小行李箱,白慶有搖頭道,“不辛苦,這是?”他這才看到站在女兒身後的齊禹。“啊我忘記介紹了,這是齊禹,爸,你能這麼快出來,都是齊禹的功勞,當然,你在裡面表現好也是一個原因。”她將齊禹扯到白慶有的面前,笑著介紹。白慶有沒想到是眼前這個男人幫的忙,上下打量著齊禹,後說道,“謝謝你,多虧你,你跟若清是?”“同學!”齊禹還沒開口,白若清倒先回答,齊禹張了張嘴,喉結動了一下,極輕地附和道,“嗯,我們是同學。”“爸,你累了吧?走,我們回家,媽還在家裡等你呢。”白若清上前扶住白慶有的手,往外走。灰濛幾天的天氣今天難得出點太陽,投射在司法局的門口,印著光圈,白慶有抬起手臂,下意識遮住半隻眼睛。齊禹上前給白慶有跟白若清開車門,墨黑的眼眸在白若清臉上轉著,試圖從她眼裡找出除了笑以外的神情。但一無所獲。上了車後,白慶有本想聊些什麼,但卻抵不住睡意靠在窗邊,微微打鼾,白慶有一睡,白若清臉上燦爛的笑容快速地隱匿,只剩一張淡然的臉,齊禹轉動著車方向盤,墨黑的眼眸時不時看向白若清,看到她神色變了,他握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來到家樓下,齊禹倒車離去,把空間留給這對父女。白慶有仰看著這棟不算小但明顯破舊的樓房,轉頭看向白若清,白若清順著白慶有的視線掃了眼這樓,眼眸快速閃過一絲嘲諷,她笑得眯起眼道,“爸,這樓房算不錯了,你出來的前四個月我還住在喜帖街呢,你還記得喜帖街嗎?你以前給我講過那條喜帖街的歷史,我帶著媽媽住在喜帖街住了五年,你知道嗎,那裡很黑,下雨又漏水,我還得走很遠的地方去買菜回來做飯,我現在都學會騎單車了,是不是很厲害?”她仰著頭,神情像個想得到表揚的小孩。白慶有神色一變,問道,“你跟你媽一直住在喜帖街?那條外地人住得最多的街道?”白慶有那眼眸的擔心讓白若清心裡冷笑了一下,她嗯嗯地道,“對啊,我還去給人家做銷售員呢,一個月拿兩千多,不過幸好,喜帖街房租不貴,媽媽能養活我就開心了。”這些,都是她不曾告訴白慶有的,她從第一年去見白慶有,就一直告訴白慶有,她起先是住在同學家,後來跟同學借錢做點小生意,五年的日子也就這麼過來了,總之總是報喜不報憂。白慶有眼眸一暗,語氣有些嚴厲,“原來你一直在騙我,若清,你為什麼要撒謊?”白若清微微一笑,眼眸閃過諷刺,極快的,白慶有還來不及看清,她就說道,“爸,當時是不想你在牢裡分心嘛,再說了,五年我都熬過來了,雖然窮了一點苦了一點,但我能熬。”白慶有不說話了,昔日年小天真的女兒也學會報喜不報憂,如此懂事體貼,他還能說什麼?一個牢飯可以磨滅一個人很多的東西,鬥志,脾氣,夢想,甚至有些會失去生活的本能。“對了,爸,媽媽的狀況……”兩年前她去看白慶有的時候有跟父親說過,母親如今的情況,當時父親坐在玻璃前掩面痛哭,她坐在父親的對面,陪著父親一起落淚。母親的病是在宣判的時候病發的,當時父親被人一壓就進去了,第一年探監的時候,父親問過母親怎麼沒來,她支支吾吾地撒了慌,說母親忙,第二年她有點承受不了,見到白慶有時,一下子沒繃住,把事情全說了,白慶有當時整個人都愣了。可現在想來,她只慶幸母親的病,如果讓母親在清醒的時候知道她一直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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