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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冬青攤手,在這點上,她就不喜白若清這性格,面對過去愛得死去活來的,換成她,肯定好奇那人變成什麼樣,用驕傲的姿態去面對,這才是對的,她攤攤手,說道,“那好吧,反正我肯定要去,這次全是我們那一屆的,想到a班那群清高的學霸,我就很好奇他們如今混得怎麼樣了,呵呵。”別看廖冬青一副不屑的神情,其實育成高中回到家裡,阿昌帶著雪弟還沒走,母親坐在屋簷下發呆,阿昌一見她進門就說,“若清,今天來了一群人,說是盤下這塊地的建築商,可能我們得找新的房子住了。”她愣了一下,隨後擦著母親被牆壁磨白的手說道,“遲早的事,不過我的代理權拿到了,搬也不成問題。”阿昌一聽滿臉欣喜,“真拿到了?太好了,那今晚怎麼也得慶祝一下。”她看著阿昌黑黝黝的臉,頓時笑道,“好啊,你炒幾個拿手好菜。”阿昌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雖然他一直照顧雪弟煮粥煮麵這些都能做,但他炒的菜絕對沒有白若清做得好吃。她笑眯眯地說,“不為難你啦,不過你得擇菜還有幫我切胡蘿蔔。”看著她的笑臉,阿昌黑黝黝的臉紅了幾分,不過由於臉太黑了,看不出熱度,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當然好了,哎對了,今天來的建築商……他拿走了你掛在門上的那把黑色雨傘。”她愣了一下,眼神看向那扇門,問阿昌,“他拿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阿昌搖頭,“沒有,就說那是他們家的,然後就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要拿走了,真是太奇怪了,你是不是認識他?”她眯起眼,頓了頓,說道,“不認識!”那就肯定上次送傘的事情是誤會了,還害她想了半天。這事沒在她的腦海裡停留太久,她就進廚房裡準備晚上的晚餐,阿昌做的是賣鐵皮的生意,平時到處去收鐵皮跟廢品,然後賣到廢品站去,也算能過日子,雪弟是阿昌的弟弟,七歲的時候燒壞腦子,現在十五歲,智力停留在七歲之間,反正治不好,阿昌就當帶個七歲的弟弟養著。他們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雙雙死去了,獨留下他們住在大伯那裡,但他們的大伯對他們並不好,後來阿昌十八歲的時候就出走,來到喜帖街,住了下來,也開始了收廢品的日子。她住進來的時候阿昌就一直幫她,那時她還什麼都不懂,菜也不會買,都是阿昌幫得忙,時間長了,兩個人就建立起了友誼,時間再長一點,她帶著母親,阿昌帶著雪弟倒是在這喜帖街相惜成了一家人。一開始她很不喜歡阿昌,因為他總是穿的髒兮兮的,那時她剛從高處摔下來,對阿昌沒少發火,可是阿昌從來就沒生她的氣,吼他的時候他就躲得遠遠的,她氣消了他就回來,幫她照顧她的母親。所以說,人生百轉千回,終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兒發生,阿昌雖平凡,那也是她白若清的貴人。晚上很簡單,胡蘿蔔炒肉,油麥菜,香菇燜雞肉,以及用燉雞肉的湯底煮了蛋花湯。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頭頂的燈不是很亮,這條喜帖街從清朝遺留到今天,本來在五年前就該拆的了,她父親也寫了整改喜帖街的策劃書,可惜還沒有執行,他就進了牢房。也因他落馬,對面的金茂花園也如受了詛咒一般,很多業主都搬走了,到華庭公寓那邊去,最後對面的金茂花園也如空城一般,最終導致海印市寶山區這塊地方人煙稀少。而會住進寶山區的人全是這個城市的外來打工者,有些人在海印市市中心上班,住則住在寶山區,每天都要搭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去單位上班,市中心跟寶山區就像兩個世界,就如當年的喜帖街跟金茂花園一樣。她也知道喜帖街遲早要拆的,只不過推遲了五年而已,今天既然有建築商來,那麼說明離拆的日子也不遠了。要不是拿下代理權,她可能會立刻化身為釘子戶,死皮賴臉地守著現在這一鑽一瓦,哎這代理權來得就是及時,那種潑婦罵街的事情她確實不想幹,多丟人啊她一青春少女。青春兩個字有待商討。但沒辦法,除了喜帖街,外面的那些房子貴得要死,而她這幾年在新瑞佳那是做的賣□□的事,拿的是賣白菜的錢,廉價的低等工人。可是生活沒得選擇,新瑞佳離家近,為了常回家看看,她忍著那老女人三番五次剋扣工資一副我是暴發戶你只是罪犯的女兒的欠抽嘴臉。廖冬青好奇的可不止是那群清高的a班學霸,她好奇的還有齊禹這個當時風霏全校的學霸,可以說除了窮,齊禹當時是育成中學最大的贏家,前有個青梅竹馬的葉小小陪著,後有個白市長的千金白若清追著喜歡著,這邊領著育成高中每個學期發的獎學金,那邊每逢考試全市前五,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就是在高三那一年他突然消失,消失得毫無痕跡的那種。最讓她惦記的是,齊禹對白若清的那漠視,在她看來,當初那漠視連她都替白若清委屈,這窮酸學霸憑什麼這樣對白若清,所以她好奇,這人如今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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