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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特殊,他原本是特警那邊的狙擊手,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才調到這邊。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就沒說過兩句話的白飛見任青笠看向自己,這才開口,“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三年前他突然出現接手,然後就一直一個人守著這個地方。”“一個人?”閒聊的幾人有些驚訝,這地方不能說很偏僻但確實陳舊安靜,一個人守著這種地方三年?如果是個老頭就算了,可那傢伙好像才二十多。“只有這些?”任青笠眸中有光閃過。“聽說他還有個哥哥,不過兩個人合不來,經常三句不和就開吵,他來這裡好像也是他哥強制安排的。”白飛道。好奇八卦著的眾人沉默,如果白飛說的是真的,那這李子木和他們倒是很相似。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放遣到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都是同類。有了幾分歸屬感的眾人不再八卦,因為從結果來看,李子木一個人守著這種鬼地方三年比他們可憐多了,他們至少還有人陪說話。“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田禾轉移話題。任青笠搖了搖頭,“線索又斷了,dna這邊什麼都查不到。”提起這件事,眾人一個寒顫,昨天下班前他們從任青笠口中聽到的訊息實在太過讓人毛骨悚然。“dna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地方弄錯了?”胡清問。這件事不止胡清這麼想,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是這麼想的。“你們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水準?”任青笠危險地眯眼。“不是,當然不是,不過你也知道……”胡清背脊發毛,趕緊解釋。“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我弄錯了,所以我早上又重新提取了dna做了對比,結果還是一樣。”任青笠嚴肅起來。那標本已經在福爾馬林裡泡了近二十年,dna基本被破壞,他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從骨頭裡提取到。一開始他提取嬰兒的dna,是試圖從局裡資料庫當中找到相關的名單,但查無所獲。後來他提取那報案人的dna也是為了做對比搜尋,結果卻搜尋出了他之前不久傳上去的嬰兒的資訊。每個人的dna都不同,兩組完全一樣的dna只能是來自同一個人。面對這個結果別說胡清他們,就連任青笠自己都嚇了一跳。又重新做了兩份對比後,任青笠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即使再匪夷所思!“不明身份的嬰兒,不明身份的報案人,現在這兩人還是同一個人,你們覺不覺得這事情有點詭異?”“是有點,特別是這個報案人。我們之前走訪的時候基本就沒查到任何有用的訊息,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他們之前在小區走訪了很多人,但關於住在那屋子裡的報案人,眾人卻只知道他姓韓,二十來歲,好像沒工作常年混跡酒吧,穿著誇張,畫煙燻妝,晝伏夜出。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根本就等於什麼都沒有。那個小區是個老舊的小區,因旁邊有幾所小學的原因很多家長在那邊租房陪讀。陪讀的大多數都是些老人家,所以租房的方式採取月收現金租金的方式,房東沒有記錄。昨夜任青笠去復勘的時候,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帶回來檢查了,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報案人身份的東西。這條線索一斷,他們現在又是一籌莫展。“嬰兒那邊也沒有其它線索了嗎?”“標本查不到來源,報案人查不到去向,這案子還怎麼查?”“能檢查的我都查過了,作為屍體他已經沒什麼能提供給我們的了,除非能找到新的線索,否則……”話說到一半任青笠突然停下,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快速進了玻璃房一樓。玻璃樓中,任青笠蹲在了那標本旁,把那標本轉著圈打量。屋外的人正疑惑,就見他突然快步走了出來。“你能找到二十年前廠家的生產記錄嗎?”任青笠抱著那標本站到了田禾面前。福爾馬林的味道在空中瀰漫,正在吃油條的田禾把油條扔到一旁,吃不下了。“可以試一試,但不能保證,二十年前很多小工廠都沒有記錄。”田禾道。“那你現在按我說的搜尋,先找二十年前定做過這種大小玻璃器皿的工廠,然後整理出一份名單來,看看有哪些工廠接過這種定製。”任青笠道。田禾在電腦上輸入資訊,片刻之後一串資料出來,眾人都圍上去看,在裡面尋找任青笠手中標本罐大小的玻璃罐。之前他們都沒發現,如今經由任青笠一提他們倒是立刻就發現了,那裝標本的罐子是定製的。那罐子在二十年後的現在很常見,就是超市裡用來裝糖果或者做泡菜的普通擴口直筒罐子,但這東西在二十年前卻並不常見。且這罐子還是玻璃的,明顯就是定製。田禾查閱資料,任青笠轉動手中的罐子檢視。片刻之後,他在蓋子的內側查詢到了一串編碼。任青笠把編碼報了一遍,田禾那邊立刻記錄,等待整理完所有工廠之後做對比。只是方向雖然有了,出結果卻沒這麼快,二十年前的工廠資料工商局未必錄入了電腦。這種事情急不來,只能等田禾這邊把所有的資料調出來,再一個個篩選。如果網上篩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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