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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連,收起你那一身的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談談,從離婚至今,你擺出了你的姿態,我也讓步了,如今事情發生了那麼多,我們至少,也該坐下來,彼此之間把話說開。”他抬手揉了下臉。臉上有無法忽視的疲憊,身上的煙味極其濃郁,歲連頓了頓,她往回看了一眼。家裡的門開著,光線從家裡透了出來,那一抹光線令她的心暖了不少。她說道,“好,那就聊聊,去哪裡聊。”“你要去歲凜家?”他往下看了一眼,看到她手上提的保溫壺。“是。”“那去他家樓下的咖啡廳。”“行。”“我送你過去。”“不用,我自己開車。”歲連甩開他的手,大步地朝自己的車走去,上了車後,她把保溫壺放在副駕駛,啟動車子,調轉車頭。開出小區,許城銘車子也跟上,一路開到了歲凜所在的公寓樓下,他樓下有一家也是很暖的咖啡廳,名字叫:貓。門口有幾個車位,歲連尋了個把車停好。許城銘緊跟其後,車子停在她的身側,歲連下車,拎上保溫壺,朝咖啡廳走去。一眼都沒看許城銘。許城銘揉了下額頭,這才跟上她,跟著她進了咖啡廳。靠最裡面有一個書架,書架旁有一個座位,剛好適合兩個人,歲連走進去直接坐在那個位置上。許城銘在她身後落座,服務員來點了咖啡,就走了。歲連把保溫壺放在桌子上,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抬眼,看著昏暗光線下,許城銘那張臉。那一年,聯誼的時候,歲連也是在這樣的光線下,跟許城銘視線對上的。許城銘那時唇角咬著一根菸。跟歲連視線交纏,他笑了下,等別人散場的時候,拉住歲連的手,把一張寫著他名字跟電話的紙條塞到她手裡。並說,“你不聯絡我,我總能聯絡到你的。”說完他跟著那出來聯誼的人走了,歲連過了三天後,給他打了個電話,兩個人便開始約會。時光荏苒,往事如煙。歲連偏頭,撥弄了下保溫壺的手柄。許城銘也想到了過去,但他想到的,卻是當初求婚的那一幕。什麼都沒有,就一束玫瑰花,她也肯嫁給他,她後來的鑽戒,還是後來補買的,男人沒有能力之前總喜歡先許下承諾,以後我彌補你,現在我給你這一番小天地,以後給你個大世界。但肯上這艘承諾的船的女人很少。十多年,社會變了,人心也變了,再找到那個肯讓你許諾,卻不知道未來如何的女人已經很少了。此時的沉默,讓歲連有些難受。她看了眼腕錶,說道,“想聊什麼?現在聊,我趕時間。”許城銘頓了頓,道,“關於……”他想講楊影的事情,但是在這個氣氛下,卻說不出口,他遲疑了下,歲連看著他,半響,往後靠在沙發上,說道,“我知道你想聊什麼。”“……”他沒吭聲。“你想聊楊影,是想讓我別告她對麼?”歲連說出這話時,心口跟被紮了個大洞似的,但她還是要說,還要說得無所謂,眼神緊緊地盯著他。很專注似的。許城銘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他忍不住偏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想抽一根,卻看到門上貼著的不能抽菸的告示。他鬆了手,煙盒放在手邊。他說道,“我對不起你。”“不用再說這樣的話。”歲連擺手,許城銘忍不住捏了下煙盒,他緊看著歲連,她的姿態極其高傲。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好似心都硬了似的,他也往後靠,說道,“她還年輕,當初是我管不住我自己,才傷害到你跟她兩個人,現在惡果我嚐到了,我失去了一個家庭,失去了一個兒子,失去了一個妻子,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這些都是我做壞事的報應,我相信她並不是有心要踩那個油門的。”歲連雙手環胸,沒有反應。只是眼神冷漠。許城銘頓了頓,繼續說,“爸說的沒錯,當從那個偷情的滋味裡爬出來,就只剩下殘渣,那種感覺,我沒法形容,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的最多,就是你我的過去,而跟她的這三年,我居然一點都不敢想起,歲連,她固然有大錯,但是也是因為被逼的……”“被我逼的對麼?”歲連插嘴。打斷了他的話,歲連身子往前傾,眼眸裡一片冰冷,放在腿上的手卻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她笑,“你看過影片沒有?”“沒。”“你應該看看,她那車是如何衝向我的,如果當時我沒有躲開,躺在醫院太平間的人就是我,哦我想到了,也許你還慶幸,她幫你除掉了我,這樣,小澤就會是你的了……”“歲連!”許城銘大聲地打斷歲連的話,“我沒有這麼想,我希望你跟小澤永遠都好好的,你是我的老婆啊。”“不是,我不是你老婆,我只是你前妻!”歲連狠狠地說道,她的手捏住自己的衣服,再次說道,“如果你想要我放過她,可以!你把公司的股份讓出來,淨身出戶,另外,把她的房子也還給我!我就不告她,你們想怎麼過就去怎麼過!”許城銘宛如洩了氣的皮球,他揉著臉。靠在沙發上,半天沒有吭聲,歲連動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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