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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聽在我耳朵裡卻旖旎的不像話。我臊著臉扯了扯他的衣角，“醫生不要逗我了。”緊接著我又感覺到一陣熱氣吹向後頸，“啊…”我渾身一僵，整個身體都往前傾了不少，險些暴露了自己腿好的差不多了的事。我往上摸到還抓著我頭髮的手，“醫生！”“生氣啦？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醫生蹲下來把我的手放在腿上，然後起身，圍著我轉了一圈，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傑作。“嗯，好看，果然還是要看臉的，我們洋洋好像剪成和尚都好看。”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額前的長髮剪到了眉毛以上，的確是比以前短了不少。“你覺得好看就行。”剪成醫生喜歡的模樣就再好不過了，“但我不想當和尚。”“嗯？為什麼。”“當了和尚就不可以談戀愛了。”我理所當然的說。那樣我還怎麼和醫生在一起。醫生像是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哦？那洋洋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溫柔的，善良的，體貼的，最好是願意和我整天膩在一起的。”我撒謊已經不用打草稿了，我的喜歡沒有定義，只要是醫生這樣的。我知道自己不該失望的，但是醫生聽了我的擇偶標準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摸了摸我的頭說：“會的，等你好了，肯定會有一大堆女孩子要追求你。”我好想扭過頭問問他，那你呢。但我沒有，我怕醫生用一種看病毒的眼神看著我，我看不到，但我卻感覺得到。我更怕他用他慣常的溫和語氣說：“不會洋洋，我永遠為你高興。”這更令我感覺到無望。記事起媽媽就在這個療養院，我與她一起生活，媽媽死了，我便跟著醫生一起長大。如果聲音有顏色的話，媽媽是白色，醫生是藍色。白色令我感到安定，藍色令我感到洶湧。我說的洶湧，是心裡的洶湧，我喜歡海，也喜歡他。我原本被接回了家，後來無意出了車禍，又被送回到了這裡。沒人知道那場車禍帶給我的幸福，大過身體上的疼痛，因為，我終於又能和醫生在一起了。夜裡我做了噩夢，夢裡汽車呼嘯而來的聲音大到像全世界的玻璃同時震碎，我像條在乾涸的河床上翻滾的魚，出了滿身的汗，終於從夢境裡掙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