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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露臺繞了幾圈,眺望著波瀾壯闊的大海,竟然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她攥緊拳頭,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倪宛彤推著她:“他是你爸爸。”倪宛彤笑著說:“媽媽很快就回來,你要聽爸爸的話。”王太太怒罵:“婊|子生的小賤人。”王輝和王茹沁點著火把她鎖進臥室。王茹沁帶人嬉笑著扒掉她的衣服,把她塞進垃圾桶裡。王輝開著摩托車繞著她轉圈。王騰飛掄起柺杖打在她身上:“怎麼死的不是你?!”王茹沁把她推下樓梯。畫展上被人潑了一盆狗血。“啊——”所有畫面一瞬間齊齊衝進她腦袋裡,倪萊雙拳抵住太陽穴,感覺腦袋要爆炸。她跌跌撞撞地跑進臥室,哆嗦著手去翻行李箱,自登島以來,她還沒有吃過藥。拿著藥倒出來兩片幹吞進去,再到一樓廚房倒了杯水灌進喉嚨裡,洗了把冷水臉,漸漸平靜下來。吃過藥以後腦袋有點沉,倪萊昏昏欲睡地踱回書房,就地躺在廢畫稿堆裡睡了過去。她又做了個夢,一樣又不一樣的夢。夢裡,她坐在單車後座,勾著脖子探頭去看男孩的臉。這次,倪萊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知道如果她再往前一步就會從單車上掉下來,於是她大著膽子抱住男孩的腰,半個身子幾乎探出來,就要看到他側臉時,男孩突然扭頭,不由分說堵上了她的唇。一切太過突然,發生在她看清他的臉之前。男孩不是吻她,是咬。倪萊從夢裡疼醒,躺在地板上愣怔了一會兒,嘴唇還是疼的,她伸手摸了摸,摸了一手血回來。起來去浴室照鏡子,下嘴唇破了一大塊皮。用水把血沖掉,再用紙巾擦淨,一通忙活,終於把血止住。倪萊站在鏡子前看著這塊破皮,試著去回憶。王輝把蟑螂埋進她飯裡,王輝騎著摩托車繞著她兜圈……那種無處發洩的情緒又要來了。倪萊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涼水很快灌滿整個盥洗池。她彎腰低頭,腦袋砸進水池,整張臉都浸在水裡。一切靜止,直到再無雜念。窒息。譁——腦袋帶著水花從水裡抬起來,倪萊雙手按著盥洗池大口喘氣。迫切想要出去。畫紙沒了,畫布沒了,顏料也用完了,廚房的米菜好像也沒了。出去吧。倪萊回到書房,跪爬在地上掀開一張張廢畫稿,翻找出手機,點進[島主候選人]聊天視窗,發了條訊息:【我想出去,碰到七哥有沒有關係?】沒有等來島主候選人的回覆,等來了肩扛大米手拎菜籃一副探望孤寡老人架勢的夏毅凡。“柴米油鹽醬醋茶錢從房租里扣。”夏毅凡把東西全堆在流理臺上,自顧自倒了杯水,一口氣灌進去半杯,接著說,“我打聽過了,七哥的意思是給季爺個面子,你在島上一天,他就一天不會找你麻煩。”倪萊:“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七哥不會在頁沙島找你麻煩,但是,”夏毅凡端著水杯在客廳轉悠著,“出了這個島,他想怎麼著,要看他的心情。”其實以夏毅凡對七哥的瞭解,這事兒不會了。道上混的人最好面兒,倪萊卻當眾潑了他一身顏料,這口惡氣出不來,在頁沙島橫著走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在季爺眼皮底下不敢造次,但是倪萊總有離島的一天。季爺能護她一時,還能護她一世?關於這個問題,夏毅凡問過季隨。季隨回他兩個字:“再說。”夏毅凡敏銳地從這兩個字中嗅出了姦情,季爺肯定認識倪萊,甚至不止是認識。要不是倪萊的態度,夏毅凡真有可能覺得她是季爺的前女友。縫衣服、出讓房子、和七哥剛。最最最騷的是他那句“過來哄哄我”。夏毅凡咕咚進去半杯水,站在客廳的逆光裡打量倪萊,一個念頭冷不丁冒出來:季爺該不會是曾經暗戀過她……吧?!躲在陰影裡暗戳戳暗戀女孩的男孩。不不不,不可能,絕逼不可能。夏毅凡把水杯裡的水全都咕咚完。倪萊看著他,問:“季爺讓你來的?”夏毅凡:“他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死在屋裡了。”“……”倪萊隔著大米袋摳著大米粒,“他怎麼不自己過來?”夏毅凡:“忙著參加選舉,島主的位置還是挺吃香的。”倪萊:“…………”夏毅凡:“你來島上畫畫?”倪萊:“嗯。”夏毅凡:“能讓我瞅一眼嗎?”倪萊踟躕了下:“還沒畫出來。”“成天悶在屋裡,能畫出什麼來。”夏毅凡秒切換成很懂的樣子,“採風採風,就是要多出去吹吹海風。”倪萊想了想,順著問:“我剛來的時候,有見季爺在衝浪。島上有衝浪比賽嗎?”“衝浪就是季爺自己玩。頁沙島剛開發,旅遊專案還不怎麼成熟,不過坐坐船什麼的……”說話間,夏毅凡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來走到露臺聊了幾句,回來的時候一臉興奮:“羅博買了一艘遊艇,從東海一路浪過來,剛到頁沙島,我過去了。”倪萊:“哦。”夏毅凡前腳出了客廳,回頭看了眼倪萊。就當替季爺再做件好事。“你一起來吧。”夏毅凡邀請道,“免費不收錢,晚上就回來。今天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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