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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晴喊了一句之後，將手中的檢討書交於對面坐著，看不出心情好壞的班主任。班主任將檢討書拿過來，放在桌子上，不做理會。“木子晴，你看看你這次考的成績。”木子晴往班主任桌子上瞧，望見這次考試的排名，班裡一共五十三個人，她考了第三十六名。木子晴從未考過這樣差的成績。手心開始出汗，不知道老師是何意。她往名單前面看，尋找某個人的名字，他排在第二名，成績的排名就是她們現在的差距。“子晴啊，現在高二了，你們還有兩個多月就進入高三了，多關注關注自己的成績，比什麼都重要。”“嗯。”木子晴點點頭。“知道你們現在學習緊張，但是越緊張越要認真學習，別分心，知道嗎？”班主任望著一直低著頭的木子晴，繼續說著他的理論。“嗯。知道。”木子晴繼續點點頭。“你和張一辰同桌感覺對學習有幫助嗎？”班主任問道。這話傳入木子晴耳朵裡，卻是另一番味道，這個成績表不就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嗎，班主任明知故問，應該是想調位吧。木子晴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不說話，裝啞巴，也是她的一向作風。“行了，好好看書，回去吧。”班主任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明白了什麼，說道。木子晴“嗯”了一聲，快步離開辦公室。在回教室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班主任應該是知道了吧，雖說沒有明說，但是暗示意味明顯，而班主任這樣做，應該是不想拆穿她作為一個女生的小心思吧。她剛到教室，視線就轉移到了張一辰身上，他正睡覺。木子晴沒說話，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趁著這次大課間，看著對面的男生，畫了一張素描。鈴聲響起，木子晴還沒有畫完，只畫了大體的輪廓。木子晴一整天的聽課效率都很高，不知是班主任和她講的話起了作用還是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位置了，心中的焦躁減輕了許多。木子晴中午的時候，給她爸媽打電話，沒有打通。她上午課間的時候和馮盈倩講了自己要學藝術的事情。馮盈倩雖說驚訝，倒也覺得很正常，是在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關心的問了兩句，之後就沒有在多說。主要是木子晴現在什麼都沒有定下來，她自己對於自己走的這條路都不怎麼明確。晚上吃完晚飯後，她又回宿舍，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木子晴從百度上搜了一下，學美術到底怎麼樣，還去他們學校的貼吧發了個帖子。結果自然分為兩種，一種認為現在學美術的一抓一大把，不好考，一種認為自要是自身功底過硬，一切都不成問題。木子晴心中已有決定，看了這些東西，雖說心有動搖，但是也沒有改變原有決定。晚自習，木子晴看到每個人桌子上都放了幾張小廣告，有暑假補習班的招生廣告，也有美術補習班的招生廣告。她將那幾張藝術學校的招生廣告留下，剩下的沒用的全部都放到了張一辰的桌子上。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小惡作劇，心中還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看到之後有什麼反應。直到她望見張一辰進門的身影，心虛的將腦袋低下，不再看他。她沒敢看張一辰的表情，只看到他將那一堆廢紙放到一旁，拿出物理課本，還有今天發的試卷開始做題。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小惡作劇。她看到後，心中說不出啥感覺，希望他發現，又不希望他發現。反而在他真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心中不怎麼好受。她這屬於又自虐傾向？木子晴笑了笑，什麼跟什麼嘛！在她沒有看到的角落，張一辰望著看著試卷做出各種表情的木子晴，嘴角露出一絲極淡的笑容。晚自習，兩個人吸取上次被抓住的經驗，十分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木子晴望著張一辰的側臉，鬼使神差的將昨天沒有畫完的那張圖畫完。又浪費了不少寫作業的時間。不過，她從未有現在一刻，那麼覺得浪費寫作業的時間畫畫很值得。下了晚自習，她回到宿舍，拿起手機，就望見了三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她在外地工作的爸爸。木子晴望了一眼時間，十點半，應該不算太晚，點了回撥。電話鈴聲沒響兩聲，一道男聲就傳進木子晴的耳朵裡，“晴晴，家裡怎麼了？”“家裡沒事，就是…”木子晴頓了一下，決定直接開門見山，“爸，我想學美術。”好久沒叫過“爸”的木子晴，這一叫也並不覺得特別生疏。聽筒裡卻愣了，良久沒有傳出聲音。不知道是因為這聲太久沒聽到的“爸”激動，還是因為木子晴所說的內容太過驚嚇。“不準。”爸爸終於從口中吐出兩個字，聲音變了味道。“為什麼？我學藝術怎麼了？”木子晴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發了脾氣。“你以為學藝術的都是些什麼人？”木爸嘆了口氣，“怎麼又突然想學美術了？”“學藝術怎麼了？學藝術就不是正規途徑了？”木子晴聽到這個問句，不自然的想懟回去。“不是說學藝術就不是正規途徑了，藝術也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