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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咎是個“小人物”,行於夏日的鄉野之中,只覺處處可愛,一山一水皆是學問,一草一木也可卒讀。

而有些從洛京城出來的“大人物”,在感受東山縣這窮鄉僻壤的風土時 ,他們得出的看法和趙無咎相比,不說是針鋒相對吧,也可以說得上是南轅北轍。

哪怕坐在鋪著氈毯,四壁雕花的香樟車裡,喝著避暑的薄荷茵陳美酒,兩位身著直裾華服的貴公子亦覺得此時暑氣蒸騰,天氣熱得他們好不難熬。

“大兄,咱們這樣直接入城,而不先接手東山縣的備賊軍,真的好嗎?”

一個體態微胖,身材敦實的青年,抓著塊櫻桃畢羅(注:也即饆饠,饆饠需油煎而成,裡面的餡料以肉為主,但有時也會有水果)一邊往嘴裡送,一邊問道。

只不過,別看他說是這樣說,可實際無論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心裡面真正想的,他其實也是一點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因為他和他的兄長上輩子可能積夠了德,所以這輩子託生在鄭家,還是主家的長房嫡出,生來就能騎大馬,坐大車。

更始元年,新帝登基大婚迎娶的皇后就是鄭家貴女。而那位小名“大車”的鄭家貴女,則正是此時乘著香樟大車的、兩位貴公子的親姑母。

但是,如果僅將鄭家看作一個“家憑女貴”的外戚家族,那絕對是小覷了鄭家。

陘陽鄭氏,天下聞名。

這是一個在大周建立之前,就已然傳承了數百年的世家大族,而在大周建立後鄭氏更是躋身門閥之列。

已經連續四代人,鄭家主枝均有族人在朝堂上坐過那“三公九卿”的高位,故而鄭家又被世人稱為“四世三公”。

“阿楠,難道領兵打仗,就一定想要去和那幫廝殺漢同吃同住?”

如果說剛剛提問的貴公子鄭楠還僅僅是體態微胖,那回答他話的大兄鄭櫎(guǎng)那可就真的是頭大如鬥、腰合十圍,僅僅臥在車中就像一座小小的肉山。

“往日在國子學裡讀書,咱們都學過《六韜》,習過那《素書》,古之名將打仗講究的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咱們兄弟或許比不過那些古之名將,但決勝於幾十裡之外總該可以吧?

更何況,咱們此番對手——那些所謂的“綠眉賊”,不過就是些沒見過世面的田舍郎、泥腿子罷了。

你我是鄭家子,是洛京貴少,剿滅一群燕雀宵小還要親冒矢石,這不讓世人笑話嗎?”

這兄弟二人在香樟車內肆意聊天,毫不避諱前頭有個人正在為他倆駕著車。

因為那人不僅是他倆的國子學同窗,還是投靠於鄭家門閥的汝陽士族子弟,是鄭家未來家臣的重要人選。

鄭家長輩之所以派他來給鄭櫎、鄭楠駕車,就是因為要考校他的才能,以及讓他給兩兄弟保駕護航的。

他沒有穿什麼直裾華服,而是一身的素白色的短袍,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身”。

只有上前伸手摸一摸,看一看,才能察覺到此人這身行頭和普通人“白身”的不同之處。

它的用料是正兒八經白繚綾,而並非什麼白棉布,近處看還能看見織物裡面的暗紋。

有詩云:繚綾何所似?不似羅綃與紈綺,應似山前明月,四十五尺瀑布泉。

用此物製成的衣物,最是能祛暑除熱。只不過,一卷白繚綾輕易就能賣出上好蜀錦十數倍的價格,別說穿了,非家資鉅萬者就連見都沒有見過。

只不過,駕車的這少年似乎對這種昂貴的布料毫不在乎。他不僅十分浪費地將其製成了一件鄉野村夫穿的短袍,此時將其穿在身上還背靠著香樟車的車架,用上面雕刻出種種明暗花紋蹭著自己後背來解癢按摩。

“噫!籲嚱!畢羅有餡,不敷於皮。”他一邊揮動手裡的長鞭,策動鞭梢驅趕著拉車的兩匹馬,一邊在心裡編排應景的小曲兒以自娛自樂。

而就在這時,鄭楠從推開了車架的門,從香樟車裡探出半個身子說道:“仲達,來飲些酒水解解渴!”

這個鄭家嫡子手裡提著個酒壺,可是他卻忘了拿酒杯出來。

不過,那個叫“仲達”的御者卻好似沒有察覺,交手行禮,隨後便從對方手裡接過那個酒壺。

咕咚、咕咚、咕咚……

他竟然“帶瓶吹”!

一仰脖,滿飲了好幾大口薄荷茵陳酒,直到僅剩的幾滴殘酒實在倒不出來,他才將酒壺重新還給了鄭楠。

這人有些意猶未盡地用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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