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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說，如果媽媽能回來，她再也不會調皮搗蛋，她再也不會拿箭去射舅媽家的狗子。她還說，媽媽如果回來，她就乖乖地做個小公主，再也不會跟隔壁那幫男孩子玩。”鄒廷深看了眼坐在陽臺，正一臉認真玩木頭劍的二寶，眼睛忽然就溼了。二寶從生下來就很少表露情緒，脾氣倔，不服輸。四歲的二寶犯了錯，木眠威脅她：“再哭！信不信把你丟出去喂狼？”二寶當即走進廚房，取出一把菜刀，遞給她，稚嫩的小臉一臉決絕：“好，剁碎了喂！老眠你千萬別客氣！”木眠當時被她氣得吐血。很長一段時間，二寶都跟木眠對著幹，木眠經常懷疑這孩子跟她不親近。……雙胞胎姐妹知道媽媽再也不會回來，是在她們七歲那年，木眠粉絲團在廣場點燃蠟燭，祭奠她。大寶二寶從家裡溜出來，去廣場滑冰，看見媽媽的黑白照片擺在一堆蠟燭中間，便滑過去圍觀。旁邊的人說，木眠死得好可惜，被渣男給害的。大寶情緒崩潰，當即蹲在廣場哭起來。二寶瘋了一樣踩著輪滑鞋去踢翻蠟燭、打翻照片。也是那一晚，姐妹兩才從舅媽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全經過，也知道了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木眠自殺事件”。姐妹兩很難過，坐在河堤邊發呆。月兒彎彎，夜色深邃。有個賣氣球的老人走過來，告訴她們，能實現她們一個願望，並問她們，最想要的是什麼。大寶沉默，她知道她的願望實現不了，童話故事都是騙小孩的。從不聽童話故事的二寶卻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我能許願，回到媽媽認識渣男之前嗎？”老婆婆將橙黃色氣球遞給她，聲音很溫柔：“可以啊。可你們也要付出代價哦。”“什麼代價？”“如果回到過去，可能會改變一些東西。你們兩個小寶貝可能會消失，你們確定要回到過去？”大寶、二寶滿眼堅毅，齊齊點頭，“我確定！”雙胞胎姐妹手拉手，彷彿即將奔赴一場遠行。他們始終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如果爸爸媽媽還能結合，那她們一定還會降生人間，不會消失。……夢太長，木眠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枕頭溼了一片。夢的後半段她沒有印象了，她只記得……自己跳了樓，之後的夢，模模糊糊，記得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