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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真是寫字樓最為擁擠的時候。人來人往，他忽然聽見路過的兩個人，似乎正在小聲的說著什麼。側耳傾聽，他聽見其中一個人說道，“聽說了嗎，這條路昨晚剛死了一個人。死得很慘，說是屍體都不完整呢。”“真的假的？”另外一個人愣了一下，“不會又是什麼變態殺手吧？”“不是。”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見在警察局的同學說，身上很多部位都不見了。而且啊，看上去像是野獸的利爪。並不是利器形成的傷口，很慘的。死了之後，還瞪著一雙大眼睛呢。”“天啦。”另外一個人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人，“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誰知道呢？”兩人匆忙地走進了寫字樓。曹宏志幾乎是呆滯地站在了廣場上，他心中想著。若是昨天自己的心跳沒有那麼快，若是他走進了那條道路。是不是，死亡的人就是他了？想到這裡，他整個身體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種感覺太過毛骨悚然，他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摸安靜地，揣在自己兜裡的那張符紙。吞嚥著唾液，緩緩地走向了寫字樓。小路上，無數地警員正在翻找著。小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息著說道，“宋哥，這案子不好破啊。”他舔著自己的嘴唇，看著滿地的碎屍。眯著自己的眼睛，這小路兩邊本就不寬，左右都是高樓。而且旁邊只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只是這工廠廢棄得太過久遠，鐵門早就已經鏽跡斑斑。但是，那個工廠離碎屍的地方還有幾百米的距離。這工廠原本早就該改造了，只是這些年來地價一年比一年貴，而且被兩棟寫字樓擋在了前邊。拿得出錢來的人，並不看好這塊兒地。看好這塊兒地的，又拿不出錢來。於是，這塊兒地便荒蕪了下來。宋城望向如同人高一般的雜草的廢棄工廠，眉頭輕微地蹙了起來。他抿著自己的嘴唇說道，“先去那個工廠看看吧，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小羅愣了一下，“還是不要了吧，我怎麼覺得心裡有點慌呢宋哥？”小羅的聲音有些微弱，他那雙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宋城，似乎正在說，咱們還是別去那裡了。宋城挑了挑自己的眉頭，看向小羅。嘴角還噙著一絲不懷好意地笑容，“小羅啊，我記得這個星期你要相親是吧？”小羅點點頭，有些詫異地說道，“這件事情，宋哥你都知道了？”“那必須知道啊。”宋城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小羅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幾下，“你說，你要是相親的時候。我給你相親的物件，說說你過往的光輝歷史如何？”“什麼光輝歷史？”小羅自然是知道，宋城嘴裡的‘光輝歷史’準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他還有些糊塗，這宋城究竟想要說什麼。“比如說，有一次出警，你嚇得抱住了隊長的大腿，再比如說……”宋城還沒有說完話，小羅怒氣衝衝地說道，“宋哥，你這是想要我陪你單身到底啊。”他鼓著自己的臉，用手肘碰了碰宋城的肩膀。“宋哥，你是有多喜歡我啊，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破壞我的相親？”小羅衝著宋城拋了一個眉眼，笑眯眯地看向宋城。宋城偏過頭，有些忍不住地說道，“廢話，你要是不去工廠的話，那就別怪我把你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說道這裡，宋城停頓了一秒鐘。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乾涸，他拿起手中的礦泉水瓶，往嘴裡猛灌了一口。接著又說道，“怕什麼怕，走吧。”他拉扯著小羅向著前方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工廠的門口。“你們在幹什麼？”常飛航的聲音傳入了宋城的耳裡。宋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心中向著，這是他們隊的事情。這個常飛航跑來做什麼？就算是想要搶攻，也不是這麼搶的吧。轉過身，他看見常飛航正朝著他和小羅走了過來。宋城陰著一張臉，“小常啊，你們呂隊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呢？”“這又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呂隊來幹什麼？”常飛航倒是知道為什麼宋城的臉色難看，畢竟他們呂隊從宋城手中搶去的案子不算少。否則，呂隊也不會這麼快就晉升成為隊長。而宋城，還是一個普通的刑警。兩人的歲數都差不多，自然，宋城對於呂景曜頗有微詞。好在，兩人並不是一個隊的。宋城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也不看常飛航。聲音壓得很低，顯得有些憤怒的模樣，“那你來做什麼？”常飛航衝著小羅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眯眯地說道，“宋哥，我也不想來啊。可是你們隊人手不夠，從我們隊裡抽掉了一些人來。這不，我正好是被抽掉來的人手。”常飛航攤開了雙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小羅在旁邊輕聲說道，“宋哥，咱還在工作呢，還是別生氣了吧。”“滾蛋。”宋城用力地拍了一下小羅的後背，‘啪’的一聲，疼得小羅齜牙裂齒地，看著有些疼。就連常飛航都感覺到，自己的背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