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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小,知道的不多,這次偷溜出來,家裡也沒人告訴她,有些東西是看著就要跑的。比如,道士。尤其是,蜀山的道士。當真是,太年少。她抬頭看他,一雙眼,清澈見底。她奶聲奶氣問,“什麼是妖孽呀?”他的氣勢瞬間打了個折,一雙眉皺了起來。師傅說,看到他們就跑的是妖孽。師尊說,不是人的就是妖孽。她確實不是人,可是,可是,她為什麼不跑呢?他疑惑了,糾結了。她好奇地看著他忽然呆住,也湊上去看。“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她在他面前擺擺手,“嗯?小哥哥?”她本就是上古玉兔一族的小女兒,清秀可人,一聲小哥哥,甜得和蜜糖一樣。登時叫自小在男孩堆裡的長大的風殘酥了半顆心。她見他還是傻傻的樣子,頓時心生同情。他一定是腦子不靈光才這樣的。孃親說,要幫助不幸的人。她抖抖衣袖,倒出一把糖來,“喏,給你。”他接過,嚐了一顆。好甜。剩下的半顆心也酥了。她見他喜歡,便把所有糖倒出來給他。“楊柳!”一聲大吼,驚得小姑娘險些跳起來,回頭,一個男子出現在她眼前。“三哥……”她可憐兮兮,那男子瞪了她半晌,聲音也軟了,“同我回家。”“嗷……”小姑娘很不情願。男子也是清秀的眉目,一雙眼,水色一片。他拎起小丫頭,細細打量那男孩兩眼。青雲紋,長浪袍。他心底一沉,反手兩下定住風殘。“三哥,我自己能走……”小姑娘撒嬌道,卻被毫不猶豫地拒絕,“再讓你溜一次?”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不,不會的……”他上過太多次當,可還是放柔了手勁,開始捏訣。蜀山的小鬼不會單獨一人的,背後一定還有大的跟出來,不快點走就糟了。最後的最後。她只來得急說了聲再見。事後想來。能遇見,能再見。到底是大幸,還是。大不幸。 蜀山恨長亭永安駐足。滄瀾也跟著停下。眼前,是一片小小的長亭。長亭旁,楊柳依依。她抬頭,有幾片葉飄落。盪盪悠悠。相見之後,一晃十年。他已然是蜀山掌門的得意弟子。帶著幾個出色的師兄弟,他下山歷練。熙熙攘攘的鬧市,他們幾人身姿飄渺,宛若上仙。“這位妹妹生的如此精緻,可否……”惡少強搶良家婦女,多少年來亙古不變的戲碼。風殘斜依在茶樓的欄杆上,懶散地看著樓下。被調戲的女子穿著大紅的綢裙,長髮紛飛飄舞。太過紅豔的色澤,鮮麗得不像好人家的女兒。風殘一愣,直起身子。她似乎也感覺到他過於灼熱的目光,抬頭。他在樓上,她在樓下。目光糾纏,一夢十年。幾乎是下意識的撐住欄杆,他跳落那男子身旁,長袖飄渺,恍若天上最輕淺的雲。恰恰好,擋住那抹燦爛的紅霞。伸手,上好的劍抵在那人喉頭,他笑得儒雅至極,“你擋著路了。”眾人驚愕。他身後的她卻笑了,開口,嗓音甜若米糕。“小哥哥,這麼無賴可不好啊。”她也記得他。心中頓時一片欣喜。他早已長大,自然知道她是師傅口中的妖。也曉得他當做的,應該是降妖除魔。可是,他站在她的面前,看那惡少憤憤地扭頭離開。僅此而已。太過年少,他不懂,有些喜悅代表的,遠不是喜悅這樣簡單。動靜太大,有師兄弟圍過來,問這是誰。他來不及回答,便聽她笑道,“小哥哥!”說來也怪,她身上沒有半分妖氣,若不是兒時認得並記得,他估計也只當她是個人間的女娃。師兄弟們驚異了。她大紅的衣,卻有著一雙純澈得過分的眼,鏡子一樣。連妖豔的紅,也穿出一種乖巧的意味。“師兄,你還有個妹妹?”師弟不可思議,他也有些不可思議,卻回道,“是。”為什麼這樣回答,他也不知道。只是當時想答應,於是就這樣做了。一切順理成章。他知道,她叫楊柳。很好記的名字。但他不懂,她其實,姓相恆。上古玉兔相恆一脈,妖界的王族。而相恆楊柳,乃是這代族族長最小的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以為她只是個小妖精,所以心慈手軟。可他不懂,那樣的靈秀之氣,小戶妖道哪裡養得出來?煙花三月下揚州。那個三月,她就站在這個長亭裡等他。依舊是紅火的衣,依舊是偷偷從家裡溜出來。他依舊是下山除妖。她太小,甚至連年少都稱不上。她不知道,道士有多危險。她只曉得,這個哥哥身上很好聞,有青草的香氣。而她,是隻兔子。誘惑實在太大。莫名其妙的記得,莫名其妙的安心,莫名其妙地一次一次的找他。她想,自己或許真的太缺玩伴。“楊柳。”他嘆氣,“你怎麼又來了。”她撅嘴,去搶他手上的糖葫蘆。鮮紅的糖葫蘆,卻在她的紅衣面前黯然失色。他看她吃得歡喜,無奈,“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喜歡糖葫蘆?”她不理他,卻看他捧了一罈東西。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戳戳罈子,似乎罈子也會回答她一樣。他小心地扒開她的手,“這是酒,要帶回蜀山的。”她愈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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