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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目,“是微臣對娘娘無禮,娘娘這樣做,也是應當的。”“顧憐伊!”江南氣極,虛弱的身子禁不住折騰,反是軟了下來。正要摔到地上,卻被憐伊一把扶住,江南抬頭看去。他方才低垂的眼中,而今滿是深色的倦怠。像是深冬的浪潮,鋪天蓋地的悲哀。江南忽然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聽得他幽幽的嘆息。“江南,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自己,又該怎麼辦?”遠方,是他回不去的故鄉蜀山,近處,是等不到的煙雨江南。天大地大,何處能容下這一片清淺漣漪?“你可願和我走?”他開口。輕的散落在風中的聲音。她垂眸不語。胸口疼的是什麼?明明已是千瘡百孔,而今,又雪上加霜。眼角愈發的溼滑,他伸手去抹。卻怎麼也抹不盡。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我知道了。”他說,“微臣,知道了。” 江南雨放下“不!您什麼都不知道!”江南低著頭,泣道。“若是同你走,誰來護我家族?”“若是同你走,誰去守江家安樂!”“更何況——”她咬牙道,“你敢說你心裡沒有別人?”憐伊怔住。江南捂著臉,掏出一張紙。破損的邊角,可見主人撫摸次數之多。宣紙上,靈動的女子明眸善睞,恰一場煙雨江南。只不過臉頰正中一枚痣,生生毀去她的靈動之色。“這是我五年前從你枕下找到的!她是誰?”本來,五年前她便想同他走。可這一幅畫。生生毀了她所有的念想。畫裡的人是誰?他如此珍愛。會不會是哪個其她的妃嬪,派著他來害她?她開始不擇手段。不忍心對他下手,於是她開始一步步根除想象中的情敵。她在等他開口,等他告訴她,他丟了一幅畫,以及,畫上的人是誰!他驚住,終於是乏了。原來,世人不是蜀山。千百年不變的蜀山下。紅塵變幻的太快。只有他還駐足原地,不肯向前。她已不認得她自己,他又何必記掛當年江南。師傅,放下,原來不是那麼難。說到底,不過是把支離破碎的心,一同放下。他倦了,累了,連眼角的淚都懶得擦了。離開了江南,去哪裡找什麼漣漪?轉身離開。他走的決絕,卻讓她抬起頭來,“你要去哪裡!”她尖銳的聲音停不下他的腳步,“微臣去哪裡,同娘娘無關。”“顧憐伊!”憐伊憐伊,你不是要憐惜伊人一生一世嗎!他停住,回頭,大開的宮門送來長風,吹動他寬大的袖袍,宛若迎風欲起的風箏。紛飛的髮絲中,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兩行紅痕劃過臉頰。原來他方才流的不是淚,而是血!“憐伊?”他笑了,眼角是流不盡的血淚。他一字一頓道,“伊人已逝,還望娘娘,節哀。”回憶到此結束。顧憐伊的笑容凝固在那一刻。接著,一點點破碎。江南愣愣地看著。虛景逐漸消失。又是京城繁華的街市。永安的竹傘投下一片暗影,滄瀾面無表情地站著。江南揪住自己的衣,一點點蹲下。“怎麼會……”她抱住膝,“怎麼會這樣?”“你問我,你想知道顧憐伊珍視的人是誰。如今,知道了麼?”永安語調平靜,卻冷的分明。江南縮成一團。點頭。她已明瞭。可是,太晚了。我們彼此相伴,彼此相疑,最終。彼此錯過。在最好的年華里,與君陌路。又是黃泉路。江南有些漠然地走著。她不許黑白無常靠近。只永安走在她身旁。“我害了很多人。”江南開口,自嘲道,“我這樣的人,怕是要下地獄最底層吧。”“不夠。”永安冷冷道,“你還不夠入十九層的資格。”江南有些啞然。孟婆橋已在眼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在舀湯。孟婆橋。孟婆湯。任你是高官貴客,還是平民百姓。任你曾情深幾許,抑或恨意滔天。一碗孟婆湯。千載夢空然。江南走到那婦人面前,蒼白著鬼臉。來生,怕是要作牛作馬了吧。孟婆顫悠悠的盛湯,看著等待的江南,笑道,“喲,許久未見著這樣有福氣的鬼了,來生定是好人家呢。”江南一驚。什麼?孟婆不解,“姑娘不知麼?既然能叫的動這位大人,福氣必然是很高的。”“婆婆。”永安開口。依舊是清明冷淡的語調。“給她湯。”江南猛地轉身,一把扣住她的衣襟,“你瞞了我什麼!”永安側頭,深若幽冥的眸,直視江南,“你未必想知道。”“告訴我!”江南一字一頓道。黃泉路,地獄謠,何必總計前世擾。作者有話要說:補充一下,有人可能會問江南為什麼不認得自己的畫。一來我前面交代了,那畫師畫的並不好,顧憐伊找不出可誇得,只能說畫師畫的認真。二來,江南入宮十年,女大十八變,總歸會不一樣的,加上她自己錯手點上去的那顆痣。於是就…… 江南雨魂祭永安沉默。卻還是開口。“魂祭。你的身上,有魂祭。”“魂祭?”江南不解,卻隱隱有些不詳之感。“靈魂的祭祀。蜀山秘法。受祭者將享有祭祀者獻上的所有魂力,即使生前罪孽滔天,也會福運綿長,幾世安康。”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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