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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不多時,便只剩下些湯底和殘渣,楊文通似乎也終於酒足飯飽,略微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油光,就沒力氣似的癱倒了椅子上,滿足地嘆道:“還是京裡頭好。”季懷直:……雖然楊文通以前就大大咧咧的,但畢竟是國公府的世子,教養使然,這麼不講究儀態的癱坐……他還真沒幹過。季懷直一時被震在了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倒是楊文通,吃飽喝足,就開始例行打趣季懷直,“剛才我吃的那道杏仁佛手,絕對是芸孃親手做的,也就她能把這些點心做得一點也不膩……”他眯了眯眼,似乎回味了一下,又接著道,“你真不考慮把人帶回去,這手藝,比御膳房也不差什麼了……我在薊州的時候,可是天天唸叨著呢。”這年紀的孩子,總是對這種男女關係非常上心。季懷直對著楊文通的時候,總是自詡成熟,倒也不會被他打趣的羞赧之類的,而是避重就輕地笑罵道:“你在薊州那麼長時間,腦子裡就想著這個?!”“民以食為天,這還是你說得呢。我想這個怎麼?”楊文通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就軍裡那伙食,安王還愛搞什麼與兵同食。你他媽能再看見我,都是老子忍辱負重……”楊文通本來想著把薊州受的苦,樁樁件件地跟季懷直掰扯一下。但此時看著季懷直關切的眼神,他突然又不想說什麼了。他頓了一下,撇嘴繼續道:“忍辱負重……親自動手去打獵、燒烤。多虧了我經驗老道,不然,就安王那個折騰法,我得讓他給餓死嘍。”季懷直不期然想起,數年前去圍獵的時候,楊文通跟著一群人去轉悠了一圈兒,就悄悄地溜回來,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得獵物,非要拉著自己去燒烤,結果兩個從來沒做過飯的公子哥兒,差點把林子給點著了。這麼想著那會兒地趣事,季懷直眼中漾起了淺淺的笑,略前湊了些,揶揄道:“我倒不知道,定襄侯還有這麼一門手藝。”楊文通抬眼,正看到季懷直眉眼柔和地看著他,眼中笑盈盈,裡頭映的是他的身影……他只覺得腦袋一空,渾身的血液都向臉上湧去,方才想說什麼全都不記得了。他正發著愣呢,似乎看見季懷直的臉似乎漸漸湊近。他思緒漸漸恍惚——以前怎麼沒發現,季懷直這小子長得這麼好看,臉又白又嫩,不知道親上去是什麼感覺……等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時候,楊文通恍然驚醒,下意識地往後仰去,躲著湊過來的季懷直。“吱嘎”的椅子摩擦聲,隨即便是“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半晌,楊文通按著尾巴骨坐起來,齜牙咧嘴地抱怨道:“你沒事兒湊那麼近幹什麼?”季懷直簡直目瞪口呆:他湊得近嗎?!兩個人可還隔著半張桌子呢?!不過,還有精力倒打一耙,說明這位大少爺還沒摔出什麼毛病來,季懷直倒也略微放下心了。……兩人有近半年不見,自然是絮絮地說了許多,楊文通一如既往地嘚瑟著他的戰績,不過,大魏對赤狄,倒是少有這樣的大勝,雖說不是楊文通一人之功,但到底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季懷直也是一如既往地十分捧場。臨別之時,季懷直笑捶了他一拳,然後揚手拋了一方錦盒給他,“算是補給你的生辰禮罷。”說著,他又想起楊文通前些日子,討要將軍封號的那封信來,笑眯眯地補了一句,“楊將軍。”見楊文通還盯著手裡的那錦盒發愣,季懷直也只當他對“楊將軍”這稱呼有些不好意思,照顧自家小夥伴的情緒,季懷直衝他擺了擺手,便自顧自地轉身走了。楊文通在原地直愣愣地站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似的,臉上青青白白變了好半天,最後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他下手不輕,“啪”的一聲脆響,引得不少路人側目看去。不過,楊文通這半年來被或憤恨、或敬畏的目光看得慣了,這點不痛不癢的注目根本喚不回他的注意力,他仍陷在莫名的自我厭棄中……思緒依舊紛亂、心跳依舊迅疾,不過那一巴掌到底還是讓楊文通多少清醒了些,他自我說服般地,低聲嘟囔了句,“那可是你兄弟……兄弟……”作者有話要說:【直棄大軍數百里赴利】 《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寫霍去病的男神啊,簡直帥死啦~ 後宮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也足夠發生許多事情了……比方說,季懷直提議的圖書館已經整得七七八八,有些樣子了;而前任內閣首輔楊萬徹老先生已經光榮退休,目前擔任這個大魏圖書館的榮譽館長,而現在的內閣首輔,是季懷直一手提拔上來的前任狀元,陳昌嗣;比方說,楊文通屢次帶兵北征赤狄,次次大勝而歸,幾乎算是絕了北方邊患了,再加上季懷直的特別關照,現在官拜大將軍;再比方說,年前的京察之後,季懷直對“智慧”、“武功”屬性值的新發現……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就連季懷直一直擔心的櫟王,這些年來都安安穩穩地沒有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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