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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決問題，或者是遷就自己，這也是陳昇很喜歡楚芊芊的一個地方。可是這場脾氣發生的太過突然以及沒理由，與其說芊芊是因為自己玩笑開了太過，不如說是自己戳中了某個不能說的點，引來了她的警覺和憤怒。陳昇回憶起了下午楚芊芊的一言一行，他忽然有了一個預感，說不定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許她真的不是楚家父母親生的，而是抱養來的，而周婷就是她的姐姐？可她為什麼這麼拼命地想要反駁，就好像完全不願意跟這件事情沾上邊？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搞清楚芊芊的說法，而是先弄清楚芊芊和周婷究竟是不是姐妹才對。煙很快就抽完了，陳昇將菸頭按在菸灰缸上用力碾了碾，之後開啟陽臺的推拉門走了進來。一進門，他便看到了斜對著自己的梳妝檯，上面擺著一對瓶瓶罐罐，都是楚芊芊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吸引他的並不是這些小玩意兒，而是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個氣墊梳，陳昇忍不住走了過去，拿起了梳子，仔細端詳一會兒後，從上面撿了幾根頭髮，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包了起來。陳昇剛收起東西，浴室的門恰好開啟，楚芊芊穿著浴衣從裡面走出來，手上還拿著毛巾正在擦頭髮。“洗完了？”“嗯，你去洗吧。”楚芊芊又恢復了往日溫柔大方的模樣，說起話也是輕聲漫語，這跟下午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陳昇應了一聲，站在原地，卻沒有任何想走的樣子，而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楚芊芊直看。楚芊芊顯得很不好意思，轉過身子躲避著陳昇的目光，她抱怨道：“讓你去洗澡，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陳昇回過神來，說：“沒什麼，那我就去洗澡了。”楚芊芊甜甜地應了一聲：“嗯。”臉上帶著笑容，一直看著陳昇進了衛生間，等到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笑容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目光。她簡直是想罵人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怎麼自己偏偏就跟周婷撞上了？她當然是知道周婷的名字，上次去村子裡打探情況，她早就把周家人的底細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周婷上完初中就去打工了，聽說幹了不少活兒，一開始是在餐廳當服務員，後來去酒店做服務員。這些她都是知道的，但她沒想這世界這麼大，偏偏周婷就在a市，a市酒店這麼多，偏偏就在這家店。楚芊芊將毛巾丟在一旁，自己坐到了梳妝檯前開始做護理面板。一抬頭，她就能看到鏡子中自己陰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