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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凌抬頭看著她道：“灩兒，我知道你惱恨我騙了你將你困在縣衙。這件事跟雪衣無關。”楊灩本來笑的宛如春風嫵媚的臉陡然凝固住，雙目瞪著趙凌面色冰冷道：“騙了我？你那點伎倆怎麼會騙的了我？你以為天底下只有你這麼一個聰明人嗎？你可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是什麼？”趙凌嘆了口氣道：“我自是不如你這般心思多竅，我也從來不認為我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能說全部都是對的，只是盜取財物一事，義首堂是為了兩淮百姓，你是為了一己私利，相比之下我只能幫助沈堂主。何況財物雖然失去但是你所要的曲譜並不在其中，我已經答應你幫你尋找，自然不會對你食言，為何你苦苦相逼？”楊灩看著她只覺得可笑，冷冷道：“好個滿口仁義的趙公子。在我面前你何須假情假意？你口口聲聲為了百姓，可是隻有你心裡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趙凌抬頭看她，這一刻不知為何反倒異常的平靜開口道：“灩兒，我從不隱瞞你我對沈堂主的感情。可是我也告訴過你，沈堂主她的反應。她曾在父親靈位前對上千兄弟起過誓，她此生不會鍾情於任何男子，也不會嫁給任何人，她生為了義首堂，死也為了義首堂，她拒絕我的感情我雖然有過痛苦，但是我絲毫不覺得恨她，反而覺得她更值得我出手幫她。我與她之間君子之交，你不必想的那麼複雜。”楊灩目光流轉開口冷笑道：“君子之交？你也配稱君子？”趙凌搖搖頭道：“十分慚愧，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君子之交不過是取其平淡如水卻深知其意。”跟著拖著一身鎖鏈哐當起身走向楊灩道：“灩兒，我知道你心裡恨極了我。你那一巴掌我已經領教過了，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疼。不是臉不疼，是心不疼。我知你為了救我不顧危險從牢中脫困，你當著你兩個師姐的面說那麼狠的話要放我走，你對我一片情誼我心中都瞭解。我只恨自己沒有好好處理這件事沒有保護好你，我心中對你確實有愧……”楊灩被她火一樣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不知為何退了一步道：“可惜遲了。”跟著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可知道，我恨你不是因為你愛沈雪衣而對我無情，這世上最卑鄙的恰恰不是無情，而是利用感情！欺騙人的感情並不是最可惡，利用感情的人才最可惡！”趙凌聽在耳裡一字一句宛如尖刀割在心頭，不錯她是欺騙過她，是利用了她對自己的信任將她囚困，可是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立場不同……忍著難受看著楊灩道：“灩兒，你可以說我卑鄙，也可以因為此事怨恨我。只是我想告訴你，我對你並不是無情，相反做出這樣的事後我一想起你便會難過。即便是和雪衣在一起，我腦中也不停想著你，那夜盜取成功我卻一點也不感到開心，我甚至大醉了一場來忘記你難過的神情……我恨後悔，我不知道如何才可以保護你，實現自己的諾言，如果你肯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和你將心比心，我寧可將自己的一切苦衷都告訴你也不願你現在這般……”楊灩皺起眉頭目光依然冷冷的，只是不由自主側過頭道：“遲了。你會為你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沈雪衣也救不了你。”雪衣……趙凌猛然反應過來，今天的這一切所有的人和事原本就是針對雪衣而來，自己怎麼那麼蠢還會以為楊灩是針對自己？當下萬分焦急道：“你們是要害雪衣嗎？！不可以！灩兒你不能這麼做！”楊灩一笑道：“怎麼，你現在才著急嗎？”趙凌忍不住開口道：“灩兒你要害便害我，不要傷害雪衣！”楊灩冷哼一聲道：“我有什麼本事害得了她？只是她硬骨頭遭人妒嫉罷了。眾怒難犯，上有縣衙府衙和巡撫，下有張暮川與韓浪，我只是做了個人情，輪到我來害她嗎？”趙凌一揮手中鐵鏈只覺沉重無比卻無法掙脫，好恨自己輕率害了沈雪衣，當下狠心道：“好！既然你無心害她，那你便放我隨我去救她！”楊灩一聽更覺可笑道：“我說趙大公子，你的腦子莫不是出毛病了吧。我憑什麼要冒那麼大的危險放了你，你現在是重犯等候聽斬的。放你去救她已經很荒謬了，還和你一起去救她那麼荒謬！”趙凌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灩兒，你說我利用你我承認。可是你何嘗沒有利用過我？無緣無故你怎麼會幫那些人害雪衣呢？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恨我入骨為何還會前來看我這麼好心？”楊灩看著她，細細打量一番笑了道：“我便說你也不會笨到這個地步。”趙凌也直視她道：“一句話，你若幫我我便將曲譜的下落告你。”楊灩收斂了好神色冷冷道：“你要威脅我？”趙凌冷哼一聲道：“堂上那幫大男人都以為自己很聰明，樸大人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你說出來那番假話，他一定以為天衣無縫。誰知道這盤棋下的最深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這個看起來最柔弱，最無辜的青樓花魁！你利用樸大人，張暮川，韓浪想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