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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暗示了他註定的一生。任清前腳剛出門,堂主李戴就到了。楚北渚懶得從床上下來,就似沒有骨頭一般斜靠在床頭,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而李戴也不以為意,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過來,開口說:“你回來這幾天我始終忙著,才得空來看看。”他的表情十分愧疚。楚北渚看著李戴的惺惺作態,尤其覺得反胃,若不是這些年李戴逐漸不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嘴臉,恐怕楚北渚現在還要被他感動了。楚北渚靜靜看著他自導自演,不以為意地說:“不管接下來還要幹什麼,得給我至少一週修養。”李戴面色有些不虞:“你也知道,你這次出師不利,這損失……”“都已經付了。”楚北渚面無表情打斷李戴,“三倍賠償,不走公中的賬,走的我自己的賬。”“你……”李戴內心一驚,這次刺殺只是定金就付了一萬兩銀子,按照梨雨堂的規矩,任務失敗定金按照三倍賠償,楚北渚自己一下子掏出了三萬兩銀子。他轉念一想,從楚北渚接任務以來已經是十年,按照和堂中公賬五五分的原則,攢下來的銀錢數目肯定不會少,只是沒想到已經到這種程度了。李戴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任清跟我說了你的情況,讓你這段時間暫時去走鏢。”梨雨堂雖然作為一個刺客組織被人熟知,然而培養一名刺客往往要十數年,同時又有七成培養的刺客會在前三次的任務中殞命,因此堂中豢養多年的刺客從不曾超過二十人,少的時候甚至只有五六人。而其餘仍有四十餘人均在從事另一項業務,就是走鏢。與鏢局不同的是,梨雨堂走的鏢從來只有人,也就是將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安全地送到另一個地方。楚北渚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他心底最擔心的仍是李戴讓他繼續刺殺,而現在雖然尚有任務,但是去走鏢已經好了許多:“是已經有任務了?”“是湖廣總督,聘了梨雨堂,還點名要你去護衛。”“湖廣總督?”楚北渚腦中轉了一下,“閆思設?總督可是朝廷大員,手裡大把的軍權,要我們去幹什麼?”李戴猜到他要問,將閆思設的話完全複述了一遍:“沒說做什麼,就說要去五日,還說你一定要去。”“知道了。”楚北渚閉上了眼睛。“北渚,我知道你受傷難受,養傷不易,所以才答應了任清,要讓你去走鏢。但你在這上面又沒有經驗……”李戴意味深長地將話說了一半。“我明白。”楚北渚想,無非就是那些讓他聽人的話,不要過於特立獨行等等。李戴看出來他不願多說,呵呵一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楚北渚依舊靠在床頭,隨意點點頭,“堂主走好不送。”又是在床上靜養了不到十天,楚北渚覺得已經閒到發癢,因此感受到傷口已經差不過癒合,便在一個黃昏來到了梨雨堂內的校場。正值盛夏,湖廣的天氣酷熱,眾人躲避了一下午的豔陽,因此這個時間訓練的人仍很多。梨雨堂每年都會吸收新人,他們被蒙著眼帶進來,開始進行五年的訓練。這五年內他們一步不能踏出梨雨堂大門,在中途退出的人會再次被蒙著眼帶離這裡。而最後選擇留下的則終此一生都不能脫離梨雨堂,他們有任務時可以出入梨雨堂,但是此後所有的人生,他們的生命都屬於梨雨堂,直至死亡之時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楚北渚來到校場時,空地上十餘人分成兩隊正列隊扎著馬步,一隊是較大的孩子,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樣子;另一隊孩子則年紀較小,平均只有五六歲,馬步還扎不穩,前後晃著。一個教習樣的人拿著一根木棍在隊伍中穿行時,時不時呵斥兩句。在場地其餘的位置和周圍架設的器械上,更多的人正在自行訓練訓練,他們看到楚北渚進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楚北渚微微示意。楚北渚敷衍地回了幾個點頭,其他人明顯知道他的脾氣,也就自顧自地訓練。因著楚北渚常年都在外面,回到梨雨堂的日子屈指可數,因此這些孩子們都沒有見過他,但是他們能感受到楚北渚出現時氣氛的變化。較大的孩子們或多或少聽說過這個傳奇的第一殺手,因此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膽子小的藉著動作偷偷瞄了幾眼,而膽子大的甚至直接轉頭過來,想看清楚北渚的樣子。較小的孩子們是近幾個月才到梨雨堂的,他們什麼都不懂,只是因為練功的辛苦而抹著眼淚。楚北渚五感敏銳,自是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這種稍帶不友好的好奇確實讓他有些不適,他向來避諱成為人群的中心,但是他更不願和這些小孩子們計較。他完全可以理解他們厭惡自己的根源,這樣大的孩子,在經歷殘酷的數年訓練之後,他們不可避免地產生對梨雨堂的憎恨,而現在出現的“第一殺手”,則將他們原本飄在空中的憎恨拉到了地面,讓他們有可以用來厭惡的一個人,一個象徵。楚北渚不去管這些目光,他將護腰的腰帶解下放在一邊,開始拉筋。肩上的傷已經開始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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