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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北渚沒有繼續收縮他的手,他將手掌從盛衡的脖頸上抬了起來,期間貌似不小心地拂過盛衡的下頜。他收回手,卻又在盛衡的眉間輕輕按揉,直到盛衡緊鎖的眉頭慢慢放鬆下來。這一刻,楚北渚知道,若是以任清的標準,那麼他千真萬確地喜歡上了盛衡。他不知道這份感情產生在具體的哪一刻,只知道他無比享受和盛衡在一起的所有時間,雖然他要時刻擔心自己的偽裝,但是在緊張的皮相下面,他自己真正的內心卻放鬆下來。都說皇宮是個彙集了天下所有陰謀的地方,但楚北渚在這晏清宮中感受到的只有放鬆。盛衡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類人,無比地自信,他是這天下的主人,但在做主人的同時他尚能冷靜自持。同時,盛衡對他的態度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善良與美好,這份善良與美好讓他幾乎溺斃於其中。他放肆著汲取著盛衡的每一分“不一樣”的對待,並放任自己沉迷其中,而上癮只用了一天。若是料事如神的任清能料想到這一刻,他一定會早早帶楚北渚體驗一下真正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但在梨雨堂封閉了十三年的楚北渚乍一放開,接觸到盛衡這樣的人,而當盛衡更加刻意讓他沉迷時,一切都已經遲了。盛衡的成功比他的計劃早了太多。此時,盛衡在楚北渚看不見的方向緩緩睜開了雙眼。黃河決堤此時盛衡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方才楚北渚冰涼的手放在他頸邊時,他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胸口,這是他的一場豪賭,但他也並非束手就擒,盛衡將袖中藏著的匕首向深處推了推,懸起的心緩緩落了回去。這次試探是盛衡的臨時起意,若是提前讓柳無意他們知道,定又是一片哭天搶地,現在至少能證明,楚北渚對他的殺意已經不堅決了。兩人各懷心思,針鋒一閃而過,卻又似什麼都沒發生過。“陛下!陛下!歸德布政司巡撫八百里加急。”崔安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楚北渚的印象中,這位老太監從來都是心平氣和的,從未見他像現在這樣急切過。盛衡一聽到“八百里加急”這五個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榻上彈了起來,趿拉著鞋就衝了出去,邊跑邊喊:“進來。”崔安海也不復平常的從容,進來匆匆行了禮就將急報交給了盛衡,盛衡開啟後看了一眼,隨後又難以置信地確認了一下。這一瞬間,楚北渚看到盛衡高大的身形搖晃了一下,隨後又穩穩地立住,站在那裡像一座山峰。“傳飛龍衛都指揮使並同知,太醫院院使院判火速進宮,同傳戶部尚書、左右侍郎、歸德清吏司郎中,工部尚書、左右侍郎、都水清吏司郎中員外郎,再傳永安伯,最後通知文武百官,明日大朝會。”盛衡一連串的命令下去,楚北渚腦中已經是一團亂麻,但崔安海卻顯然是記下了盛衡說的每一個字,接旨後小跑著出去了。殿內只剩下盛衡與楚北渚兩人,盛衡看向楚北渚,他的眼神堅定但疲憊,彷彿這一訊息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還未等楚北渚問,盛衡輕聲開口:“黃河,決堤了。”楚北渚生在南方長在南方,未曾見過黃河,但他曾聽說過黃河決堤的樣子,千萬畝農田村落盡皆被淹,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災民遍地餓殍遍野,活生生是人間地獄的景象。楚北渚不知道如何安慰盛衡,因此他只能呆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年初雪災,年中又大澇,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盛衡輕聲道,從聲音聽來,彷彿老了十歲不止。而盛衡的一句話一語成讖,數十年後得以證明,明德十年是盛衡在位三十六年間最為多災多難的一年,而眼下這場水患遠不是這年災難的盡頭。飛龍衛在皇城內部設有衙門,供五品以上官員辦公,因此柳無意和飛龍衛同知曹騫到晏清宮只用了不到兩刻鐘。柳無意一進到東偏殿便覺得氣氛無比的壓抑,盛衡陰沉著臉,崔安海不在殿內,在盛衡身旁服侍的竟是楚北渚。楚北渚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和柳無意的眼神對上時,竟莫名有一絲心虛。盛衡的聲音沉重,道:“黃河在歸德境內決堤了。”柳無意和曹騫震驚地抬頭,彷彿一個晴天霹靂砸在頭上:“黃河已經五十年都未曾決堤了,怎麼偏偏在今年……”“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盛衡捏著眉心,只覺得頭一陣陣地抽痛,“柳卿,你親自去歸德,下放賑災糧米銀兩,除戶部廣積庫一眾官員,這些糧米誰也不能碰,每一粒米都要盯緊,發到災民手上。”從古至今,歷來大天災都易生暴動,而這些暴民起事的根源便是走投無路,不得不拼死一搏。這時朝廷的賑災就變得至關重要,災民們但凡有一絲活路也不願鋌而走險,而往往朝廷的賑災銀兩卻經過層層盤剝,十成裡僅有一兩成能到百姓手裡。飛龍衛直屬盛衡,調動僅由盛衡一人決定,因此在這樣千鈞一髮的關頭,由柳無意帶人賑災是最合適不過的。柳無意深知事關重大,因此不敢有絲毫怠慢,正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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