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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打疼你了嗎？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打你了……”男人的手在半空有些尷尬， 聲音開始變的低沉。“你別道歉，你走吧……”“你說什麼？”“我說你走吧。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蘇媚的語氣極其失望。“你認真的嗎？在一起這麼多年，我馬上就晉升了……你不能因為她的死做出這種決定，我沒有錯！”男人不甘心。“林小峰，你除了工作，領導，工資，晉升你關心過別的嗎？你沒有錯，是我變了……”蘇媚擦著那些眼淚，腦子清醒的厲害而心卻痛到麻木。“那你在關心什麼？！你真是瘋了！我根本不懂你一天在想什麼！”他大叫，有些被拆穿要掩飾尷尬的惱怒。“痛苦！我關心的是那些痛苦……憐的苦,那些病人的苦,我自己的苦我不要有人那麼苦!”“……”男人一時語塞，面上有些不屑：“你別任性了，現實一點，你別陷在那些感情裡。”“也許感情真的是不重要，有了反倒更痛苦……你走吧。我不想再見你……”看清了他最後一個表情，蘇媚連最後一些內疚都蕩然無存了。感情在誰心裡是重要的？現實？人現實了能過的有多好？哼，可是如果感情不重要，那麼我們為之付出那麼多的又是為什麼！憐，不值得，那些愛原來早已被人看輕成這樣……男人的甩門聲，迴響在蘇媚空蕩的心裡。為了感情努力的付出，然而終究是有些徒勞……是厭，是懂，是懦弱，是傷，感情已經叫人迷茫，寧願不再去想。蘇媚搖搖頭，繼續在筆記本上亂描。表已經走到了五點半，沈逸也該下班了，手觸在手機上又有些猶豫，就這樣斷了，還是繼續呢？再陷進去一次難道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嗎？嘆氣，蘇湄的手還是從那小巧的按鍵上移動開，沈逸說不定在忙吧。找一個藉口，蘇湄的心頭依然不能輕鬆。很不習慣自己逃避，然而如果是逃何必開始的時候又答應她呢？苦笑著搖搖頭，摸索出四個字勉強堵住心裡那反覆糾纏又說不清楚的感情，順其自然吧。桌上鐘錶的秒針跳的有些慢長，蘇湄第一次感覺到工作的時間是這樣的枯燥和單調，等待下班到點變的如同等待病人打完的那一瓶怎麼也掛不完的點滴，熬的她頭皮有些發麻，沈逸的電話會不會打過來？如果她打過來，我就跟她好好談談吧。“蘇醫生還沒走？”田主任推門，看見蘇湄有些驚訝。“不是剛到點嗎？正準備下班呢，走早了領導不得記過，回頭財務上得扣我工資了。”蘇湄禮貌的笑笑。“嚇！都六點半了，還剛到點！人家一直說你這丫頭是拼命三娘，我今天還真逮著證據了！”主任一抹袖子，亮亮表，那塊老式的機械錶上粗粗的時針與分針重合的沒有縫隙，下面是黑黑的一個六：“工作也幹好，身體也要注意！都下班一小時了，你不餓啊？快回去吧！那幫護士早拉著咱外科那幾個去吃飯了，連沈逸都給拉去了。嗨，這年頭年輕人都光顧著玩了，像你這丫頭這樣勤奮的不多了。”“呵呵，你老知道我不太愛熱鬧，就讓他們去吧。謝謝領導關心，我這就回去。”原來她已經被拉走了，我還以為她會打電話給我……一瞬間覺得自己失敗的不像樣子，蘇湄拿起那個時間還在五點半的鐘：“我說怎麼走這麼慢，鍾壞了！”錯一秒，秒秒錯，錯一步，步步輸……“呵呵，快修好吧，修不好趕緊換。要不是我回來拿資料，你啊，今天夜班都一併值了！”田主任笑笑，收拾東西要走：“怎麼樣？要不要我著老人家開車送你回去？”“不用了，主任，你來回跑夠麻煩了。我自個回去吧，做公交也不遠。”蘇湄現在真的很想趕快回家，找個事做，不去想她。“那行。我走了，你也快點。”主任說完，推門出去。望望窗外，暮色轉黑，高樓之外，雲煙稀薄，半個月亮的影子已經爬上天空了，透明的有些寂寥。點上煙，收拾東西，要鎖門的時候想起什麼，衝進去拿了那個壞掉的鐘才又折回來。上了街，疲憊拖著單薄的身影穿流的人群裡，蘇湄的唇上有煙火的光，插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手機依然在掌心摩挲。街上人多很雜，如果手機響了聽不到，她調了震動，還是怕錯過，也許她不該在多等了一個小時後，還有掛念……燈紅酒綠，音樂有些吵的人頭裡有些脹，很多縱情的人在喊叫，沈逸低頭盯著手裡的那杯酒，酒杯的形狀很好看，冰塊在琥珀色的液體裡如同水晶，反著酒吧裡光線曖昧的色澤。沈逸沒有笑，冷峻起來的臉，看起來像一隻孤傲的鶴。“小沈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李雲過來請她，難得把大美女請過來，怎麼能讓她乾坐著喝悶酒。“我喜歡。”沈逸不想理他，口氣很懶。也許她喝的有些醉。“沒事，都自己人難得出來一次，你和大家玩吧！平時不都挺好的嗎？是不是今天蘇醫生又找你茬了？喝兩杯就過去了，誰沒個煩心事？”李雲笑，沒看出沈逸的情緒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