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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能冷靜。冷靜,再冷靜。我多想身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任憑無情的北風凍住我的心臟。不要想。我在林天瑜的懷中,力圖用鋼鐵一樣的理智束縛住我內心最大的秘密。就這樣吧。我看著她,從她懷裡出來,對著她一笑,自己給自己擦了眼淚。“不哭了?”她問我,憐愛至極。我點頭又搖頭:“還不是你先哭,把我勾起來的。”“小時候愛哭,非要人哄,鬧騰的不行。長大了倒是自覺,性子變了。”我姐姐說著看著我欣喜的一笑,有幾分讚賞的意思。我一笑,再不想太多,我害怕我越想越會瘋。我和她折騰的夠了,才起身。林天瑜晃盪著兩條腿坐在我們睡了十幾年的床上指揮著我給她端茶倒水。我像個被虐狂,心甘情願。她喜歡欺負我,表示她是長姐。我喜歡被她欺負,表示我是她妹。林天瑜被我寵的一臉得意。我衝奶茶給她,她抱著熱乎乎的奶茶喝的高興,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也許她真的像自己說的,不想了就不想了。我姐還有些隨性。我坐在她旁邊陪她晃盪兩條腿,她疼我把杯子湊到我嘴邊也餵我喝熱熱的奶茶,看著我笑的開心。她自然而然靠在我肩膀上道:“你真的變了好多。懂事多了。”“我從小就懂事好不好?”我反駁。我以為她會作踐我幾句,沒想到她嗯了一聲,看著我笑。林天瑜總是有些讓我摸不透。我們親熱的湊在一起說些姐妹之間的閒話,回憶回憶小時候的事。我母親在外面喊,說是晚飯好了。我一抬頭窗外天都全黑了,我跟我姐也不知道待了多久。林天瑜才跳下來拉著我去吃飯。飯桌上,我哥,我父親還是沒有回來。電視機裡播送著最近的災情,解放軍已經出動全面抗災。這個世界好像被冰雪所覆蓋。我母親道,昨天路段大雪,總段通知各段都要嚴守崗位,你爸是站長怕是回不來了,我把東西都收拾了,明天讓你哥送去。我父親一生嚴於律己,對工作兢兢業業,要他回來,只怕也不太可能。我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他不在,家裡少了緊張,不過他不在,我覺得似乎總是少了什麼。姐沒吭聲,嫂子現在熱情多了,臉上有了笑容。“車房的事,剛才我跟陸珂說了,他沒反對,說是回來跟你說說。”我嫂子一邊給寶寶喂吃的一邊跟我姐說話。我姐點點頭一笑道還看你們兩口子自己怎麼經營。嫂子人倒是精明能幹,只是唸書少,在鐵道上熬不上職稱,只是個普通的工人。“天瑜,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嫂子說的懇切。林天瑜搖頭道:“你們結婚前幾天我走了,鬧了那麼不光彩的事。爸大發脾氣,害你跟我哥草草結婚了事了。我是對不起你們。”頓了頓道:“一家人不說那些了。惟願你們好。”嫂子紅了眼睛,點頭再不說了。林天瑜一笑,夾菜給我母親。我看著我母親,她竟也有些激動。我姐姐是我母親最疼的孩子,我知道,姐沒有讓母親失望。她不是不孝。她走了,心裡可能比我母親更痛苦。吃過了飯,我哥哥才回來。他還是那樣,高大沉默,逐漸發福的身體,偷偷鬆弛的面板,短短的寸頭,英俊卻不再充滿銳氣的五官。林陸珂十年之前不是這樣。他很年輕,充滿朝氣,像所有的少年人,對未來充滿了嚮往與期待。他有強壯的身體,手臂上的肌肉有漂亮的線條,寬厚的肩膀好像能扛起一整個世界還不夠。那時候他總是舉起他的手臂,把我舉的很高,我很害怕,他哈哈的笑。他最疼的人卻並不是我。是姐姐。他學習很好,從小是我跟姐要學習的物件。只是他高考失利了沒考上大學。家裡條件拮据,他決定不再復讀,去新疆當了兵。復員回來,卻沒能拿到名額進機關。耽擱了一年,進了出租公司,當了一名出租司機。白天黑夜,開著車,在這個不大的城鎮晃著。熟悉的景物,熟悉的人,看看又是好幾年過去。娶妻,結婚,生子。彷彿長成了一棵安穩的大樹。挪動一下便要扯的根斷筋疼。他也像樹那樣的沉默。寒暑之間,少年不再,他的腦後生出一些短短的白色髮梢。我哥回來了,母親又給他下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嫂子幫他剝著幾顆紫皮的大蒜。哥吃著面,姐就坐在他旁邊。兩個人都不說話。等哥吃完飯,我姐喝著水,哥才看了她一眼開了口:“小叔剛手術完,我吃了飯去看看。”“一起去吧。”我姐說了。哥起身披外衣。姐套了圍巾,兩個人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往樓下走。我慌忙穿了鞋追出去。我不想離開林天瑜。剛跑到樓道口。就聽見樓下面有我哥的聲音。“說吧,你的錢怎麼來的?別說是你賺的。我都知道,林天瑜。”我打了個寒戰……1515、安靜 那天夜裡,哥回來了。林天瑜去了醫院沒有回來。我一個人睜著眼睛。夜裡又有孩子哭泣的聲音。輾轉著,窗外的火車轟隆轟隆呼嘯而過。我覺得很奇怪,林天瑜走了四年,我都是這麼過的。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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