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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那樣,安穩的像座大山。我想努力攀登他。始終有些徒勞。我是如此清楚,我們怎麼樣的互相深愛著,卻始終無法避免夾在在其中的各種傷害。別人傷害了我們,我們是可以和家人說的。家人傷害了家人。是無處可說,無處可躲的。我們離的太近了。還想要更近。恨不得一起回到了母親的子宮裡,血肉連著血肉。這樣我們才不會孤單了吧。世間的兄弟姐妹們,是否也如我們一般。我不得而知。看著我漸漸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大哥。他已經不再年輕,也不再英俊,整個人發胖,脾氣會暴躁。他沒有錢,沒有名聲,沒有學歷和地位。他只有一輛計程車,有一個妻子,一個孩子,一對父母,兩個妹妹。他的生命就長滿了這些,他是無法離開的。所有人都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想著。他不會離開。母親從來做夢只會弄丟姐姐和我。一次也沒有丟過他。他多偉大。我一陣心酸。我為何要傷害我的大哥。他的生活,他的態度,也是一種身不由己。他把他的人生都化作了對父母的責任,對妹妹的責任。對於妻子,對於兒子,他似乎都是稍稍漠視的。我為何要來怪罪他。怪罪他不同於我的姐姐,去跑,去鬥,去抗爭,去要一個不一樣的生活。去做他自己。我無法做到的,為何我要來求我哥做到。我心軟了。我去喊他哥。我幫他端飯,我為他洗碗。我同樣如此愛他。他很平淡,安然接受。我一陣心安。這是林陸珂,他和林天瑜差別那麼大。嫂子見我們關係好了,十分高興。她又提到店的事,我哥只嗯了一聲。再不言語了。嫂子也不說了。她的眉目之間似乎有一種自信,她堅信自己的努力能換來丈夫的理解。她是充滿活力的,有我們全家沒有的一種力量。和誰都不同。那是一種關於幸福最深的渴望。她牢牢的抓緊機會,拼命要活的更好一些。我從前覺得那是做作與算計。現在,我覺得那是她積極的態度。我很慶幸,我哥是娶了她的。她很好。還將更好。她給我也帶來了一種改變。她讓我覺得忍耐都是會有結果的。她忍受了許久,盼來了生活的轉機。楊歡善於忍耐,又善於主動出擊。她憑一種直覺在捏造她自己的幸福。也許終其一生她不會離開這個城市,不會去她嚮往的大地方。但是她也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我看著她,我便漸漸從對林天瑜的思念裡清醒過來。我已經痛苦了很多年,逐漸都不覺得痛苦。既然註定是痛苦,那又有什麼好痛苦的。我開解自己,讓自己平常一點。最差,她不過還是我的姐姐,我不過還是她的妹妹。我們還是有一輩子的。一輩子的姐妹。這又有什麼問題?我安心了。林天瑜走了,我卻更安心了。我去房間睡覺,我想起她說過的話。想的時候就想想,不想的時候就不想。順其自然。逼著自己忘記又有什麼好。這簡直是給我說的話。我記得了。那就讓我再想一會兒。睡著了我就不去想了。我這麼想著,就閉上了眼睛。生活還在照舊。十五的時候父親跟母親一起回來了。我小叔的傷總算好了一些,哥去接他出院了,他來我家過十五。不知為何,小叔這一次沒跟我父親吵架。他們兄弟二人坐在一起,喝了不少酒。我哥作陪,三個男人還說笑了幾句。小叔問我哥店鋪的事情,說他去幫忙,他傷好了就來幫我哥。小叔傻乎乎的說了很多不靠譜,吹牛的話。哥沒吭聲,嫂子笑了。我母親就跟我哥說,讓小叔去吧,跟著別人學門手藝,將來能有錢成家。我叔期待的看著我哥,我嫂子開口說這個事是我哥做主,店是我哥的。哥被她們逼到了一個地步。當著面也不好說店是林天瑜開的,如果這麼說了,老爺子必然不讓。那麼其餘人都要陷入失望。他本想置身事外。又奈何被推舉了出來。面對小叔的幻想和熱情,他不想讓他失望。唯有點頭,說答應了。我父親也詢問過錢從何而來。嫂子只是說,跟我哥存了一部分,她孃家的哥肯合夥,看上我哥有人脈又懂車,就開起來了。我父親點頭,拍了我哥的肩膀,誇讚了他有想法有出息,決定支援他。我哥稀裡糊塗,成了一個頂樑柱。左右都企盼著他帶著全家人大幹一場,過上好日子。於是,沒有了林天瑜的年十五,竟然意外的如此其樂融融。晚上的時候,父親還帶著孫子去放了焰火。我們一家在院子裡觀看。我望著夜空。突然在想,她一個人是怎麼過的。我偷偷跑回去。在陽臺給她打了電話。她接電話了。我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抖。我詢問她怎麼樣,還好不好。她說她都好。我問她在做什麼。她說她在趕設計。我讓她別辛苦。她說沒什麼。我說我想她了。她就沉默了。我吸口氣,想掛了電話。她開口了。來和我住吧,姐想照顧你。我心在顫。抓著電話點頭答應了。我聽見她說了。姐也想你……我突然又被什麼裝滿了一樣。那時候,我抬頭,陽臺外正好有一個焰火竄上來。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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