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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裡,顧止淮披著大氅,黑髮披散在身後,端坐在陣營的中央,眉峰染了雪,如玉的手在琴絃上撥動,餘音繞樑。周圍的人則熱了酒,鍋裡燉著中午狩獵的山羊,成群,或猜拳,或談笑。酒氣肉香,伴著琴聲笑聲,隨一股北去的風,全然鑽進了齊王的地盤裡。照顧止淮這個架勢,很難說他不是故意的。齊王被困了一天,估計是想逃避眼前的事實,他一鼓作氣,睡到大中午才敢起床。偏偏他的後路叫顧止淮切盡了,他原本就是打算出來溜溜彎的,隨行的軍隊所備糧草並不多,他這一趟作死作下來,糧食也作沒了,顧止淮派的人亮著明晃晃的大道守在路口,他也不能出去狩獵尋糧食,氣得他險些拿地撞頭。餓就餓吧,他還能忍,沒想到一見他起了床,顧止淮這邊就跟逢了喜事一樣,打鑼敲鼓、喝酒猜拳、大餐大肉樣樣不落,聲音傳來,他越聽越生氣,越想越生氣!我可是齊王!我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忍不了了,齊王只覺心裡滴著血,雖然羌梧和齊國在歷史上有過節,但他堅信那是他老祖宗的過錯,算不到他頭上,便差了人,將一份“修和書”送到了羌梧守城的兵士手上。“主子,方才,齊王他向羌梧那邊遞了信。”訊息傳來,彼時的顧止淮正歪著頭在床上小憩,江北的風大,吹得他有些頭疼,但他的眼睛卻在聽到訊息的一刻瞬間亮起來。“當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好。”顧止淮翻身起來,“一封信可不夠,列王是個撐得住的性子,得叫齊王多上門叨擾幾次才好。傳令下去,樂聲不準停,喝酒吃肉也不準停,什麼時候他們乏了,我便拿我的扇骨琴去頂著,今日,必要逼得齊王撞城門才好。”“是。”漫天窸窸窣窣的雪落,顧止淮在雪地裡彈琴已有一個時辰,長長的睫毛不時抖落了雪,他望著依舊緊閉的城門,目光深的宛如一潭湖水。不夠,還是不夠。只剩明日一天了,羌梧的城門,難道他真的打不開嗎?還是說,是這齊王太沒用,列王不屑為他開啟城門?齊王在雪地裡憤怒地跳腳,愈發狂躁,大聲吼罵,“還他媽彈什麼彈,有完沒完!顧止淮,你給老子記住,我……”話音未落,身後一聲震天的響動讓他頓時安靜下來,他看著方才還黑濛濛的雪地,轉眼被渡上一層火光,面前忽而顯出了自己影子,在傾斜的光裡被拉得很長很長。這是……他轉過身去,原本緊閉的城門正緩緩開啟,刺眼的光裡,城門下站了不少的人。“叮。”琴聲戛然而止,顧止淮抬起浸了寒的眼,睫毛上仍自閃著雪花,嘴角一笑。“終於出來了,讓我好等。”翌日,江修齊方披上薄衣,開啟門之時,便有一人手持信件立在外間,拿了信一讀,原是顧止淮送來的。“看來他已經到羌梧了。”讀完了信,江修齊無奈一笑,“幾百年沒出來的羌梧都被拖下了水,顧止淮他也真夠拼的。”這麼說來,宋寒枝的信也應該到了。的確,宋寒枝的信剛剛遞到了顧止淮手裡,只是他已身在羌梧,列王又設了宴接待他,一時抽不出時間來讀信。摸著袖子裡有些硌人的紙坨子,他有些無語,要不是來人告訴他這玩意兒是宋寒枝寫的信,他怕是早就扔了。這宋寒枝還是沒長進,不過是寫個信,形式還這麼低端,不過看在她還知道寫信的份上,就饒了她。身在異邦的顧止淮看上去冷得人神共憤,實則扎人的冰渣子裡忽而藏了一絲暖意,而且藏得賊深。昨夜,大雪紛紛揚揚之時,久閉不開的羌梧城門終於開啟了一條縫,列王騎著紅鬃烈馬,帶了鹿皮氈帽,徑直行到顧止淮的營帳前,見顧止淮收了扇骨琴,面色如常,不由得眯眼說道:“聽聞顧小侯爺到了我這地多時,原以為此舉不過是想嚇唬齊王,沒想到揣測錯了心思,顧小侯爺竟是認真的,故此前來,迎接小侯爺去羌梧坐一坐,也算回了這份大禮。”齊王正氣喘吁吁地帶了人跑來,迎著列王一張臉快是要笑開了,“聽見列王在說大禮,什麼大禮?”顧止淮撫了撫眉間的雪,修長的手指澤如白玉,亦淡笑著走來,“實不相瞞,此次前來羌梧,顧某是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後,自當另將答謝。”列王道,“無妨,只要我羌梧能幫上的,定竭盡所能。”“多謝。”齊王終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立即喊道:“列王,是我主動給您示好的,您可千萬別讓顧止淮進去,他要是去了,定會對我不利!”場面一度很安靜,列王與顧止淮對視了一晌,隨即不約地看向了馬下的齊王,目光很是平靜。“他媽的,這什麼情況?你們想幹嘛?”列王笑了,“恭喜齊王殿下,您說對了。”一招手,身後的雪地裡便來了一大群騎著馬計程車兵,身形高大,駕著長刀便扣住了齊王,順帶著控制住了他所剩無幾的手下。“列王!你這是做什麼?我是齊王啊,我可以給羌梧送來無數的財寶糧食,也可以劃分城池,要是我們合作,楚秉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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