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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一路奔波,待顧遂鋒追上鎮遠王的時候,正在洛水河畔。這洛水也是泗水的分支,此地多崇山峻嶺,受到狹長巖壁的阻塞,水勢分外湍急。顧遂鋒還在疑惑鎮遠王幾十萬人馬怎能輕易渡河,陡然發現自己的人站在低地,怕是有詐,還沒來得及退軍,上游的河水突然暴漲,水面輕而易舉就漫過了岸邊,氣勢洶洶地朝岸上的眾人襲去。原是鎮遠王的人早就在此地設有埋伏,在上游處建了堤壩,趁著天降大雨這絕好的時機,河水暴漲,既隱去了毀壩放水的聲響,又增大了水量,將顧遂鋒的人狠狠陰了一把。彷彿天公也在助鎮遠王般,晚間雨水暴漲,沿途的山洪泥石流沿著洛水一路而下,將岸上顧遂鋒的人馬摧殘得七零八落,幾十萬大軍頓時去了一半,再加上天啟一帶的人不擅水,淌進水裡就是死路一條,不出一會兒,顧遂鋒就帶著剩下不多的人馬,退到了十里城。躲在高地的鎮遠王立即帶人殺回去,以多了三四倍的兵力將十里城團團圍住。一夜之間,一場暴雨就扭轉了時局,守城攻城雙方的轉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世人這才慢慢醒悟,為何先前鎮遠王不肯出兵,他是掐準了顧遂鋒這邊的人都是旱鴨子,要想在不驚動顧遂鋒的情況下淹了他,只有在下大雨的日子裡出手。顧遂鋒被困的訊息,是在第二日才傳遍楚都的,但宋寒枝卻是在半夜便得知了這個訊息。午夜暴雨瓢潑,悶熱的溼氣自土裡溢位,躺在床上的宋寒枝被陡然驚醒。驚醒她的不是雨聲,而是敲門聲。或許是她的身份特殊,自打進了影門,她睡覺便一直很淺,因此,饒是這敲門聲在雨聲裡不太突出,她還是立即醒了過來。“誰?”門外的人沒料到她這麼快,只好道:“我是江修齊。”是江修齊的聲音,宋寒枝翻身下了床,點燃了蠟燭,將江修齊迎了進來。夜半時分,江修齊不在屋中好好睡著,竟還穿了盔甲。將雨傘歇在廊上,江修齊進了門,第一句話,便是:“我來是有幾件事想同你說。”燈下的盔甲尚滴著水,盈盈地閃著光,江修齊將碎髮梳起,看上去清清爽爽,只是仍沒遮住他越來越孱弱的身形,褲腿處空了一大截,臉上的氣色大不如前,在燭下幾乎白得要反光。他進來的樣子似乎拘束了些,不像往常,恨不得四仰八叉地坐在桌上,只是乖乖地將手平放在膝上,哪裡也不碰。說起來,這是自那晚宋寒枝昏迷以來,她第一次見到江修齊。這幾日他簡直是忙到飛起,幾乎快要夜夜宿在宮中了,宋寒枝愣是連他一面也沒瞧上。如今陡然一見他,竟消瘦成了這副模樣,宋寒枝也有些詫異。“你這段時間怎麼成這副模樣了?自我昏迷那晚起,我可就再也沒見過你。”“對不住了,這幾日事情太多,沒抽出時間來看你,不過看你綰上這繃帶,倒也挺好看。”江修齊眨眨眼睛,倦色難掩。“誰稀罕你來看我,不過,我覺得我混得還是比你好的。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莫不是在朝中受了什麼打擊?”“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宋寒枝當即反駁:“好什麼好,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算了。”江修齊揮手,“不同你吵,我今日是來跟你告別的。”宋寒枝忽而凝了臉色,“你是要去南中,還是江北?”“南中。”聽到這裡,宋寒枝也不知為何,一下被揪住的心緩緩放開了,隨即道,“為何?”江修齊將顧遂鋒在洛水遇險一事說與了她,宋寒枝呆呆聽著,只覺顧遂鋒這老小子幾十年的作戰經驗都叫狗吃了。這麼明顯的請君入甕都看不出來,要是老爺子出了意外,顧止淮聽到了,還不立馬從江北殺回來?“不會。”江修齊淡淡地回道,“顧止淮他,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怎麼會,顧止淮好歹……”宋寒枝愣住了,仔細揣摩了江修齊的話後,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子。江修齊的眉頭頓時一皺,額上青筋隱現,咬唇忍著痛意。“你什麼意思?顧止淮好好的怎麼會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江北那邊不是沒事了嗎?齊王不是被送道羌梧手裡了嗎?他還能有什麼事?”江修齊咬緊了唇,沒有回答,卻也沒躲開她的手,任由她攥著。“江修齊,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顧止淮在江北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沉默許久,江修齊才緩緩吐出幾個字,“雪崩,顧止淮他失蹤了。”全身的血液一下湧在了腦門上,震得宋寒枝有些發暈,她撫上有些發疼的額頭,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你,這什麼時候的事?”“就在昨日。”“昨日?”兩日前顧止淮還給自己寫了信過來,說待歸,說勿念,怎麼就突然……宋寒枝有些恍惚。“你是不是,騙我的?江修齊,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這麼大的事怎麼都城裡沒有一點訊息?影門內那群人不是挺厲害的嗎,自家主子都失蹤了他們都不去尋?就在這裡乾等著嗎?”“你冷靜一下。”江修齊忽的站起身,將宋寒枝的手壓在掌下,“知道我為什麼先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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