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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書與做朋友類似,總要彼此有益才會長久。西洋書籍珍貴在於交通的極不便利,她即便能問家裡要錢,也沒有地方去買。近幾年她都得指著徐景昌的書看。關係是一定要打好的。當然庭芳沒必要全文梳理完才送過去,一點點的送,方顯得脈絡清晰可見。光補充定理的小部分,就寫了整整一疊紙。附上才得的木炭銅管筆一起,用個家常匣子裝了,上書陳恭的大名,使人送去了定國公府。時下公子哥兒,都是狐朋狗友成窩。帶著葉府標記的匣子很容易就送到了徐景昌的案頭。拆開盒子的徐景昌幾乎看呆了!他在幾何上頗有天賦,能看懂《幾何原本》一直是他很自得的事兒。可年僅九歲的庭芳卻能把《幾何原本》的未盡之意寫盡,那便不是普通的才思敏捷。徐景昌聽到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腦海裡唯有一個想法——把她搶回來!她不該被埋沒!想到此處,騰的從座位上站起,三步並作兩步,急行到馬廄,牽了匹馬就飛奔出門。徐景昌去的是福王府。福王乃當今十一子,其母為理國公旁系吏部趙尚書之女,亦是徐景昌三千里的表姨母。兄弟兩個一個是皇帝幼子,一個是國公世子,都屬於理所應當紈絝的種類。二位不負眾望的紈絝了,還紈絝的與眾不同——沒事兒跑去打鐵刨木頭,你倒是鬥雞走狗啊!好端端的大家公子偏往下九流走,皇帝跟定國公沒被氣死算命大。福王今年十九,因是幼子,比太子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前頭哥幾個不對付的事兒,他連摻和的資格都沒有。十六歲上磨著聖上給他開了府,成日裡在府裡叮叮噹噹的玩工匠活兒。聖上罵了幾回,他反倒梗著脖子道:“我是皇帝的兒子,吃穿用度自有朝廷管著,又不會餓死了,要出息作甚?您老前頭十個兒子個頂個的聰明能幹還不知足,非要拉上我。有你這麼貪的麼?”把聖上氣的倒仰。頂小的兒子,罵不聽打又不捨得,只好眼不見心不煩。又有太子要表現友愛,更打小就慣著他,前頭聖上把他的傢伙給收繳了,他只管掛著眼淚鼻涕去找大哥,一準能得份更好的。久而久之連趙貴妃都死了心,由著他去了。橫豎福王說的沒錯,他是聖上親子,要那麼出息幹嘛?在徐景昌母親前頭定國公夫人還活著的時候,偶爾帶著徐景昌進宮給當時才是嬪的趙貴妃請安,兩個小傢伙就打那時混在一處。後來定國公夫人沒了,趙貴妃還常打發人送東西與他。再大點又被趙貴妃招去宮裡與福王做伴讀,兩個人更是淘氣作了一處,待福王開府,越發不可收拾。太子喜歡弟弟們安心研究玩樂之事,聖上也不是真的希望小兒子有驚天偉岸之才——那不是找家宅不寧麼?太子面上對福王是要什麼給什麼,還常在聖上面前替闖禍的福王求請。聖上亦是假意惱怒,裝作卻不過太子的面子勉強答應。天家父子互相拿著福王當道具演的風生水起,連帶徐景昌也入了大佬們的眼。故雖定國公不喜長子,也只得把世子之位替他請了。徐景昌走慣了福王府,門房都懶的通報,直接放他進去。徐景昌也不客氣,直奔福王書房,一腳踹門:“十一哥!我得了好東西!”福王正打瞌睡,被徐景昌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趕著去投胎啊?”徐景昌興奮的把庭芳送來的那匣子紙拍在福王面前:“看看!”福王疑惑的拆開匣子,正上頭是一隻筆。捏起來研究了一番,拍著大腿讚道:“好想頭!你從哪兒得的?”徐景昌:“……”不是要你看筆……比起徐景昌,福王明顯更好玩樂。如果說徐景昌是喜歡理工科,只是生錯了時代,那麼福王純屬閒的蛋疼找個稀罕的東西作耍,只是天生智商高,能耍出點模樣罷了。拿著銅管筆拆開研究了一回,喊了個太監進來:“去,叫作坊裡照著這個模樣給爺做一套更細緻的!今年萬壽節就它了!”徐景昌:“……”這玩意送皇帝,你真拿得出手啊?好容易看完筆,福王才看見裡頭的紙。捏起一張來,撇著嘴道:“好醜的字!”徐景昌終於忍不住翻個白眼:“要你看內容,看字作甚?九歲的小丫頭能寫多好的字!”福王也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的拿著紙張看起來。然而越看越驚,他再混日子,畢竟是本朝年輕一代裡少有的數學高手,《幾何原本》當然讀過,哪怕是為了精緻的淘氣,也要故意學一學來氣氣老師們。自然能看出寫稿子的人身手不凡。一目十行的掃過一遍,又回頭細細品味,再三翻閱。徐景昌也不催他,兩個人腦袋湊做一處,反覆閱讀。良久,福王才道:“你方才說寫這個的是個九歲的小丫頭片子?”徐景昌艱難的點頭:“葉閣老的孫女,我前日在崇文書局撞見,她差點把我們定的西洋書包圓了。我正要同你說,偏這兩日我老子不自在,懶的觸他黴頭,才耽誤了。當日還出了道題來著,今日這個是她送來的謝禮。目的還在借我們的書。”被小女孩毫無懸念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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