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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看徐景昌滿臉警惕,心中瞭然。作為前幾天才跟熊孩子鬥法的過來人,十分理解徐景昌的心態。數學是門逆天的學科,別說古代中國,就擱二十一世紀義務教育強制填鴨法的小學,被四則運算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學生都不在少數。她個小學四年級的小朋友看幾何書,正常人都不信。可惜她的確不是正常人,張嘴便道:“我最愛算學,正想問師兄借書。”徐景昌原是以為有了知己,興沖沖的跑來,沒想到遇到個豆丁,還說愛算學。扯淡能先打個草稿嗎?崇文書局的《幾何原本》都擺了好幾年無人問津,您老衝上來就直接奔西洋原本去了,信你才怪!庭芳在徐景昌越來越懷疑的眼神中下定決心,必須要取信於人,否則別說借回去抄,現在就立刻不能看。誰也不會把珍貴書籍讓熊孩子禍害的——她實在太小了。眼睛掃了掃桌面,還是拿起那本有翻譯的《幾何原本》,隨便翻到某頁看了看,才笑道:“師兄可知此題有幾種解法?”徐景昌瞟過一眼,知道她指著的是哪一題後,愣了愣:“幾種解法?”庭芳笑的甜極了,抄起方才胡媽媽描花樣子的筆就開始列公式。真小學數學,幹過微積分的人,自然隨便就能五六七八種或是換湯換藥或是換湯不換藥的解法。庭芳寫的飛快,不多時連圖帶公式,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張紙,而後遞到徐景昌面前:“如何?”很遺憾,自學成才的徐景昌幾乎看不懂,差點被嘔死。於是可愛的徐同學現場出題,無比老套的雞兔同籠,試圖以此題了解庭芳的真實數學水平。庭芳差點要用微博上的吹口哨指揮雞兔的法子調戲徐同學了,好歹記著還要借書,不能給人留下不正經的印象,才故作正經道:“很容易,二元一次方程可解。”徐景昌兩眼蚊香:“什麼是二元一次方程?”庭芳愉快的把xy換成甲乙,寫上公式,分析解說了一番,順手出了個同型別的題目出來。徐景昌拿過題目往公式裡填,幾乎是秒算出來答案,頓時被庭芳驚呆了!雞兔同籠十分經典,喜愛算學的人幾乎都會做,他拿出來不過試試庭芳,萬沒想到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了,還很熟練的樣子。庭芳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甜甜笑道:“師兄,這些書可以借我看看麼?”徐景昌方才回過神來,問:“你讀過《數書九章》?那裡頭倒是叫方程,只如今都叫天元式了。”作為理科僧,庭芳的歷史必然只有會考水平。上大學時的數學史不過聽一耳朵就忘,不由問道:“《數書九章》是什麼?”徐景昌目瞪口呆:“你沒聽過?那你怎麼想出來的?” 喵喵喵庭芳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穿的,只得含混的道:“我習慣不好,看書不記書名……”徐景昌撲哧一聲笑開了,小丫頭忒可愛。如今理學當道,會數術的越發少了。前朝還有些鼎鼎有名的大師,本朝的幕僚們卻只好拿著前人的東西在使。害的他想正經找個老師都不能,只能聚集幾個好友湊在一處“不務正業”。想他堂堂一個世子爺,又不用科舉,要什麼“正業”嘛!一天到晚被人罵奇技淫巧,沒有奇技淫巧,倒要看天下田畝如何算得、天下賦稅又如何歸倉。退一萬步講,會算賬至少自家收成不會被坑。喜歡算學總好過喜歡鬥蟈蟈吧?如今倒向鬥蟈蟈還比他正經些!簡直豈有此理。看著庭芳亮晶晶的眼睛,徐景昌一面同情又有一個倒黴蛋要享受“不務正業”的待遇,一面又覺得或許女孩兒本來就無須務正業,可以放肆的學算學。不然小丫頭的算學怎麼那麼厲害呢?可見她家並不拘束她。心裡生出一絲羨慕,正要說話,又猛的想起小丫頭還想借書,便先解釋道:“書不是我一個人的。”“啊?”徐景昌的笑容裡略微有些苦澀:“我沒那麼多錢買。”後孃手底下不好混,若不是自己偷著做些買賣,恐怕還得蹭別人的書。心中又覺得諷刺,若不是後孃一心想讓他學壞,這些不正經的書只怕還不能擱他家。幾個好友家裡都做不得主,才商議由他出頭,方不被懷疑。招誰惹誰了這是!不過煩心瑣事不必細說,只道,“西洋算學書乃與喜愛算學好友湊錢買的,我單個做不得主。你若想借,不如出一道題,我拿去給他看。他們要做不出來,自然肯借書與你。”庭芳點頭:“說的很有道理!”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理科僧最爽的就是如果遇到掐架,輸贏一目瞭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並不怕古代的數學同好。腦海裡飛速翻著例題庫,應用題雖多,但能改成古代版的卻要好好想想。半晌才道:“倘若在直徑三寸的鐵球上,鍍一層兩厘的銅,求問銅的重量。”徐景昌:“……”庭芳補充說明:“用宣德爐的那種,十二道精煉銅鍍。”徐景昌最恨計算不規則物體,怎麼都想不出其中道道,書中亦找不到明確答案。或是有,他也看不懂。畢竟是自學,看不懂的連個問的地方都沒有。庭芳一上來就計算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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