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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恭比庭芳嚴重的多,首先庭芳注意鍛鍊,身體素質過硬;其次庭芳接毛蟲時手掌抓到毛蟲並未用力,並迅速放開,而陳恭則是被庭芳夾著毛蟲死死下摁,刺全斷在他身體裡;再次手掌的皮總歸比脖子要厚,毒素擴散慢,庭芳又忍得住不去抓,比陳恭抓的稀爛的好太多。故庭芳隻手上起泡,還未感染,陳恭已燒的不省人事了。劉太醫轉了一圈熟人家沒找著早回來了,替陳恭紮了一身的針。見老太爺帶著膠回來,忙捏起半化的豬皮往陳恭脖子上滾。庭芳不等劉太醫的助手,自己就撿了一塊滾著。看了看分量,非常奢侈的滾完一個扔一個,直到滾了七八回,才喊丫頭用鹽水沖洗。她自己處理完畢,劉太醫也滾玩了陳恭,卻道:“哥兒有些刺扎的深了,要用挑的。我且先給姐兒上藥。”說著就從藥箱裡摸出包散劑,拆開把灰色粉末往庭芳手上倒,“還要幾天才能好,姐兒自家拿著藥粉,每回洗了手便擦上。要緊的是保持乾燥,萬一藥粉沒了用麵粉也使得。萬不可用力,你手上的泡兒更不能去抓。”庭芳點頭表示知道,又問:“清洗用鹽水還是烈酒?”劉太醫道:“都可。只是痛的很。”庭芳無所謂的搖搖頭:“無事。”劉太醫治完庭芳,又去替陳恭挑刺。庭芳忙指揮丫頭:“把燭火往那邊攏,我這邊不用光了。”楊安琴丟了個感激的眼神,又用力死死壓著掙扎的陳恭。最後還是老太太使人拿了繩子將其綁在黃花梨的條案上摁著頭才能動刀。此時的醫藥用的針與刀多是銅製,劉太醫奢侈點,用的是銀銅的合金,比起後世的來說可謂是粗糙。幾番工具使下來,陳恭的脖子早已沒了好肉。劉太醫滿頭大汗的道:“有外傷恐化膿,我還要開幾劑藥與他吃。”陳恭高燒,忙亂之下,劉太醫竟忘了先灌麻沸散,硬在皮肉傷挑刺,把陳恭痛的嗚咽不止。不等挑完,已痛暈了過去,倒是省了好些事。手忙腳亂的上藥粉,又要包紮。庭芳忙喊道:“且慢!布條煮過了沒有?”助手愣了愣:“為什麼要煮?”庭芳心道果然,民國時候穩婆就敢用黑乎乎的指甲去抓產婦的宮頸,導致產婦大量感染死亡,北洋政府在京畿地區足足培訓了半年,並每年輪訓才逐漸扭轉觀念。古人根本沒有細菌意識,陳恭已經發燒了,再用髒布條裹上,妥妥沒命的節奏。她自己感覺尚可,沒那麼想要陳恭陪葬了,便道:“髒布條會感染。”劉太醫皺眉道:“姐兒哪本書上看的?”庭芳語塞,說不出來。陳氏卻福至心靈的道:“對,對,我也看到了,忘了是哪本,先煮!”她猛然記起庭芳是遇過神仙的人,或許是神仙教的也未可知。橫豎煮了烘乾也不用多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劉太醫見家屬堅持,便道:“快些。”陳氏見楊安琴憔悴的很,忙問庭芳:“還有什麼?我記不真了。”庭芳道:“用皂角搓,開水煮一會兒。撈出來火上烤乾。”僕婦們登時忙將開來,不過一刻鐘,齊齊整整的弄好了。劉太醫接過乾淨布條一圈圈纏上,藥也好了。又掐陳恭的人中,把他弄醒灌藥。直折騰到天亮才完成治療。男人們上朝去了,只留三老爺在家幫不上忙。庭芳熬了一夜,眼皮直打架,不留神間已靠著牆睡著了。幾個大人驚魂一夜,走了困反睡不著。陳氏摸了摸庭芳的額頭,悄悄道:“也有些燒,太醫再瞧瞧吧?”劉太醫也強打起精神,探了回脈道:“沒什麼大礙,姐兒身子骨壯,將養些時日便好了。”楊安琴沙啞著嗓子問:“我們家的小子呢?”劉太醫的眼神不自覺的往不遠處的毛毛蟲屍體上飄了飄,輕咳一聲道:“我回去歇歇,下半晌再來瞧。”老太太忙道:“來回不便,太醫若不嫌棄,家裡乾淨的客房還有幾間。”劉太醫擺擺手:“今晚我輪值,在家歇的安生些,省的精神不好誤了晚上的事兒。”老太太聽說再不敢留,千恩萬謝的把人送走了。陳恭遭了大罪,庭芳卻只微微發燒,楊安琴很不是滋味。理智上知道庭芳做的沒錯,情緒上卻難以控制。陳謙亦是替弟弟憂心。天大亮後,便道:“不好攪了姑姑,我們把他抱回去吧。”陳恭半昏迷的睡的很不安穩,陳謙一抱扯到傷口,痛的嗷嗷叫。庭蕪從夢中驚醒,心臟砰砰的跳,深呼吸幾口才緩過來。看到陳謙懷裡的陳恭臉色十分不好,不由生出幾分快意,活該!觀察了下四周,發現自己跟庭芳擠在一塊兒,也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稍微退開點兒,換個姿勢繼續睡了。陳恭的哭聲漸漸遠去,胡媽媽把庭芳換了個姿勢,讓姐妹兩個並排躺好。蓋上被子,又用手探了探額頭:“還是熱。”老太太輕笑一聲:“這丫頭可是不吃虧的!”陳氏有些尷尬,到底是她孃家侄兒惹事。庭芳是她女兒,更是葉家的千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連她都要吃掛落。又還記掛著陳恭,到底血脈相連,做不到無動於衷。心亂如麻。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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