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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天已黑盡,陳氏和楊安琴的私房話不曾說完,還在長篇大論的八卦。庭瑤便組織兩個表弟並庭芳到東間,一邊看弟弟一邊彼此熟悉。才坐定,庭蕪回來了。低著頭,拉了拉庭芳的袖子:“四姐姐……”庭芳笑問:“有事?”庭蕪點點頭:“嗯。”庭瑤笑道:“可見是有私房話要同你說了,你們先去吧。我們趕圍棋玩。”庭芳答了一聲好,反正楊安琴在場,不怕庭瑤被欺負。牽著庭蕪的手,走到院子時頓了下,徑直去了庭蕪的房間。小傢伙一看就有心事的樣子,在自己的地盤更容易放鬆。庭蕪房間的佈局跟庭芳差不多,好吧,其實她們倆就住隔壁。為了表示“公平”,大面上的東西兄弟姐妹都是一模一樣的。譬如庭蕪有兩個綠色大迎枕,庭芳也有,就是花色不同。還可以根據季節換顏色。庭芳久不在自己屋裡起居,都快忘了自家大迎枕長什麼樣子了。庭蕪新換的丫頭端了茶水來,庭芳仔細看了看,都是老實到木訥的。不由對庭蕪飽含同情,怪不得都找上她了,給憋壞了吧?庭蕪等庭芳喝了幾口茶,方道:“四姐姐,今天謝謝你。”庭芳微笑:“應該的,不值得謝。”庭蕪沉默了許久,又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庭芳繼續微笑:“我說了應該的。”庭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庭芳伸手揉了揉小蘿莉的頭髮:“我是你姐姐,外人欺負你,我就要幫你。既不奇怪,更不需要問為什麼。”庭蕪終是忍不住道:“為什麼大姐姐和二姐姐都沒做聲。”庭芳道:“因為她們打架沒我厲害呀。”“啊?”庭蕪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過了半晌才道,“表哥算外人麼?”庭芳用當下通行的準則回答道:“與你我相比是外人,與外人相比是自己人。”庭蕪犀利的問了句:“那對我而言,你和大哥哥誰是外人?”庭芳哈哈大笑:“當然都是自己人。”說完斂了笑容,正色道,“咱們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不分親疏。”庭蕪瞪大眼,只覺得思緒更亂。庭芳見她無法理解的樣子,也無奈。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有些話則是即便說明白也不是庭蕪的年紀能理解的。她對姐妹的寬容度比兄弟高,正是因為男孩子可以走到外面去,看的見天高海闊,而女孩子永遠關在家裡,略笨一點都會以為世界就是她們能見的四角天空;男孩子可以憑藉自身本事,考科舉也好,做生意也好,只要努力總能摸到一條路,而女孩子不管多麼拼命,未來全憑他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這是農業時代的不公,庭芳無力改變,能做的唯有儘可能想開點,並讓身邊的人想開點。僅此而已。然而姐妹們並不這樣想,真是可惜了……要不要說的更透徹一點,把庭蕪掰過來呢? 喵喵喵庭芳想了想,覺得庭蕪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不提將來混的好了,算是個臂膀的話,這麼又小又可愛的女孩子,當真能放任她走了歪路麼?一個人是否能活的明白,看天生同時看教導。庭蕪能來問她,能思考問題,可見底子很好。剩下的就是正確的引導。偏偏家裡沒有人能引導她。親媽周姨娘不把她往死裡坑就不錯了,庭樹自己都不清白;庭瑤個大蘿莉,心疼親孃被擠兌還來不及;陳氏也不是不教,但現在的人本能的忽視女孩子,再說畢竟是情敵的女兒,讓她十分上心是不可能的。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教了。於是試探的問道:“七妹妹何以覺得我、大哥哥還有你之間,要分親疏遠近呢?”庭蕪張了張嘴,無法回答。以她受到的正統教育來說,確實如庭芳所言,她們同父同母,只不同姨娘。可是姨娘並不能理直氣壯的算家人,按理,她跟陳氏比跟周姨娘要更親的,但她做不到。不是親孃就不是,不管說的多好聽,親的跟嫡的不一樣。她描述不出那種微妙的差別,只能憑心感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庭芳鬆了口氣,知道想,就還有救。勾起嘴角道:“我說句姨娘的壞話。”“啊!?”庭芳看著庭蕪懵逼的表情,笑道:“姨娘同你說過什麼,我大概猜的到。可是你想想,你覺得姨娘有道理,還是聖人言有道理?”其實吧,就古代對女性的壓制情況,導致女性的素質普遍偏低,周姨娘的水平當然不算好,但至少在平均線以上。如大老爺之流,不就被哄成狗麼?可是庭蕪將來鬼知道要嫁到什麼人家去?只有平均水平顯然不夠看。她可沒有能拆房子的孃家嫂嫂,就庭樹的熊樣,那是正經指望不上滴。庭蕪想也不想的道:“聖人言!”“那不就結了!”“啊?”庭蕪又暈了。庭芳笑道:“規矩你也是懂的,為何有規矩呢?自然是有其道理。你比著規矩來不就行了。”庭蕪低聲道:“可是規矩……我該親近孃的,但是我……我有點怕她。”庭芳斂了笑:“你怕她什麼?”庭蕪說不出來,她的直覺裡陳氏對她很冷,甚至很厭惡。周姨娘教過她去巴結,因為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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