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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的手緊了緊。“青樓凌虐的法子,層出不窮。還有一種人,專門來兜售技法與道具。思思常哭求楚媽媽,別接待劉永豐。”庭芳嗤笑,“怎麼可能?那是劉永年的堂弟,楚媽媽自己怕劉永年都怕的要死,她怎敢得罪劉家人?她不算心黑,可她一個依靠著劉永年的老鴇,也就能請請大夫了。”“有一天,思思來彈琴。沒幾下就嚎啕大哭著對我說,真的好痛,痛的都睡不著。她想她的母親,想她的家人。可是都死了。她覺得她大概也要死了。”“那天晚上,劉永豐下手太狠。思思終於受不了,把他咬了。咬到了不該咬的地方。”徐景昌道:“所以思思姑娘死了麼?”“死?”庭芳道,“如果她能爽快的死了,在青樓的地界上,未嘗不是個好結局。”“思思……死於凌遲。”私刑裡動到凌遲!?“在後院裡,用漁網罩住……一片一片的……割……肉……”徐景昌截口道:“你看見了?”“嗯。”庭芳有些木然,“所有的人,被劉永年拉到院子裡,看著。看她哭,看她慘叫,看她……血肉模糊。”花魁又算什麼?你聽話就是錦衣玉食的花魁,不聽話敢咬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那一天,整個會芳樓所有的姑娘,都嚇的噤若寒蟬,包括見識過戰場的她。徐景昌的聲音有些抖:“什麼時候的事?”“去年吧……我不記得了。”她只記得那天的太陽特別毒辣,曬的她有些暈。血肉落在地上,很快就變成肉乾。思思的慘叫在院中迴盪,劉永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人行刑。楚岫雲臉色發青,或許是物傷其類,又或許是真的怕她受驚,沒看多久就要帶著她撤離。她記得劉永年的表情,“慈愛”的看著她,笑著說:“是了,別嚇著乖囡囡。”楚岫雲拉著她逃回了房間,吐的死去活來。而她站在正房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思思的哀求聲一直聽的見。最後求的並非生,而是死。“所以我很用心的跳舞。因為名滿天下之後,我或許就不用面對劉永豐之流。”如果真的運氣那麼糟,她大概也會選擇死吧。因為到了那個地步,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活下來,無非是早死或者晚死個把月的區別。沒有什麼時候比那一刻更絕望,比起那一刻的絕望,面對劉永年奴顏婢膝的屈辱都變的輕飄飄的,好似無足輕重一般。徐景昌心疼的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切言語都是徒勞。是遊刃有餘,也是步步驚心!“我可以想法子避免傷害,甚至牽制劉永年。”庭芳乾澀的道,“可是我沒有辦法保護其它人。”眼淚滑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跟我一起被綁的十幾個女孩兒,現在活著的,不足半數。大家都盼著有人來贖,贖走做妾也好做外室也罷,總之離開就好了。從良的妓女會受盡世人的白眼,可是誰也不知道,能在白眼裡的活著,在她們心裡都是奢望。”“即便熬過了青蔥歲月,岌岌可危的活下來。即刻面臨的便是貧困交加。不停的流產,致使她們無法懷孕。想做窮人妻,都不行了。多數人,就這麼病餓而死。”“師兄……”庭芳輕輕的啜泣著,她想回家。北京的那個蝸居,沒有錢裝修的空蕩蕩的蝸居。哪怕連個像樣的衣櫃都沒有,但很安全。甚至連北京的一條流浪狗,都比她安全!“我真的,想殺了劉永年!”徐景昌沉聲道:“我會殺了他的。”“地方豪強的囂張,出乎我意料。”庭芳道,“殺盡了都不冤!”“且待來日。”來日是哪日呢?庭芳疲倦的閉上眼,轉了個話題:“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你忘了我們的婚約。”“沒忘,只是……”“你不一樣。”徐景昌低聲道,“你在我心裡,無可替代。很特別,特別到在你小的時候,我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會不會覺得我很禽獸?”庭芳搖頭。“你跳舞的樣子很好看。”徐景昌突然道。庭芳把臉埋在徐景昌的懷裡:“你喜歡嗎?”“喜歡。”徐景昌道,“但我更喜歡你兇悍的模樣。”庭芳輕笑:“明天打算揍我嗎?”徐景昌輕撫著庭芳的後背:“將來的日子更不好說。不逼退平郡王,一輩子都戰戰兢兢。想要逼退他,很不容易。畢竟是長子。”“殿下有此抱負,十分意外。”福王那貨,說好聽點是淡泊名利,說難聽點就是拒絕長大的熊孩子。固然做個藩王無可挑剔,但也廢的令人髮指。“誰都想好好活著,平郡王不給人好好活的機會。再說大姐姐還想報仇呢。”“嗯?大姐姐?我的大姐姐?”徐景昌點頭:“沒有她,咱們怎麼運作的起來。我與殿下都不通經濟。她薦的任先生,也是她在京裡替殿下出謀劃策。使其避居郊外,裝作慪氣,不朝賀不進城。”庭芳道:“我大姐從來就聰慧。”“是。先太子亡故時,她就把死棋下活了,氣的聖上只好拿你爹出氣,把他流放塞北。”“我爹現在如何呢?”“已經沒了。”“啊?”提起葉俊文,徐景昌難掩厭惡。從頭到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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