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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廣袤的沙地,肆虐的狂風,引頸高歌的大雁消失在眼前,彈琴的美人,臉色發白。庭芳一挑三,完勝。楚岫雲的眼睛射出精光,心中幾欲瘋狂!不止臉值錢!不止性格值錢!更值錢的是才藝!如此絕色,休說八百兩,只怕八千兩也無數人願意搶!楚岫雲貪心的道:“你學棋!好好學!我請最好的棋師來教你!你一定會名滿天下,為後世所敬仰!乖囡囡,你信我,你一定學的好棋。”美貌無雙,四藝四絕!從此江南再無人敢爭鋒!庭芳淡淡的道:“四藝之中,我最擅棋。”全場鴉雀無聲。庭芳道:“貴處之才藝,太淺薄了。”她自稱瑪麗蘇,絕非只討個口彩,她還有無窮多的底牌沒翻,她有那個實力。京城的氣氛越發壓抑。各處預備秋收,原本是很高興的事兒,卻因流民亦盯著田地,有產之人與之陷入無休止的對峙。收穫相對早的南邊,已爆發好幾次流民襲擊常平倉之事。一面是急需鎮壓的流民,一面是岌岌可危的賦稅,遠處還有蒙古人的時時劫掠。邊疆的將士在減員,沒有足夠的糧食,就不敢養足夠的兵丁,否則容易譁變。朝廷沉重艱難的轉動,爭取一切的機會苟延殘喘。太子減免皇莊產出的摺子被駁回,皇莊不可能憑空長出糧食,如此出產,只能是掠奪。流民如燎原之火,遍佈天下。括隱出來的田地,只能安頓少量的人。毀壞一個城池很容易,重新能收稅,卻很漫長。平郡王似乎放棄了一切,他跟福王一樣龜縮在自己府中,不出門不見客。朝廷上沒有跟太子打擂臺的人,太子卻覺得更加疲倦。比起天下的紛擾,平郡王不過疥癬之癢。實在不行,可用非常手段處置。可天下一攤子爛事,卻非朝夕之功。但平郡王的退縮,再次讓太子的權勢回到了頂峰。朝臣忍老皇帝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了,瘋狂肆意,從來不會只針對哪一個。葉家的種種遭遇並非孤例。細想想,從三年前皇后病故,無人勸阻後,滿朝文武,誰不是在刀尖上跳舞?比起至少現在看著宅心仁厚的太子,許多人心裡都是盼著老皇帝去死的。非不忠,實在忠不起了。那樣正直的房閣老,也只能黯然返鄉;那樣強勢的葉閣老,也只能把孫女乖乖獻上。京中各處蠢蠢欲動,兵馬暗暗的排程著。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所有人都裝作不知道。繃了三年,哪怕最幼稚的福王,都覺得疲倦的睜不開眼了。盼著秋收,盼著冬季的農閒,盼著……新時代的來臨。葉家至此再無餘力尋找庭芳,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徐景昌身上。抵達淮河沿岸的徐景昌,卻是無限的絕望。數不清的秦樓楚館,每日都在死亡的暗娼,以及一路上觸目驚心的易子而食的流民。他有耐心找,庭芳有沒有機會活?他知道庭芳強悍,可庭芳同樣驕傲。她是否能承受那般羞辱?跟在徐景昌身邊被當招牌使的成國公世子邱蔚然,也是嚇的不輕。出京前,他天真的以為,表哥需要借他的身份混進各個青樓。說到底,是個享受的差使。他在京中便是青樓常客,官營的教坊,私營的花柳巷,哪兒沒去過?可他每次去,見到的都是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哪怕知道某人死了,也只當命薄,相好的哭一場,不認識的過眼既忘。他從未見識過如此慘像,噁心的他快要對女人產生不了興趣了!撕裂在眼前的真實,讓他切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命比紙還薄。沿著運河,幾十萬的縴夫生活在此,包含了監工的兵丁,組成了龐大的與瑰麗江南截然相反的暴戾團伙。徐景昌所翻查過的屍體上,無數的鞭傷、燙傷、毆傷、還有因花柳病而死的各種極其恐怖的死狀。但他也發現了一個規律,死的人裡,只能偶爾見到美人。高檔的秦樓楚館,死亡率並不高。徐景昌從沒像此刻一般慶幸庭芳之美貌。只要你能活著,只要鞭子不打在你身上,就好。四妹妹,你等我! 喵喵喵會芳樓分為三大塊,入內先是表演的大廳,亦是發生無數故事的地方,但庭芳沒見過。第二是花魁們以及其他的姑娘居住的場所。花魁每人有個小院子,用以招待客人。餘者不過是間屋。花魁的居所在東側,安靜典雅;其餘的在西側,淫靡喧囂。而庭芳則暫時居住在後院,相當於正經人家的二門內。後院守衛極其森嚴,高牆、壯漢。連線前後的門只有有限的幾個人可隨意出入。庭芳觀察了三日,只得徹底放棄武力逃脫一途。三日前她以琴棋書畫碾壓過花魁,楚岫雲立刻視她如珍寶,當成繼承人培養。只不過她現在還沒有自由,換言之,在楚岫雲看來,沒被男人摸過睡過,便還有迴歸大家閨秀的指望。待到將來,她真的死了回家的心,她亦可掌管會芳樓的一切。但庭芳沒興趣,她住在正房的東廂,猶如被禁錮的鳳凰。庭芳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腹中想了一回,喚來新得的丫頭道:“豆子,去請媽媽,我有事商議。”豆子應聲而去,不多時,楚岫雲就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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