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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知德道:“幸而爺爺不在了,不然叔叔今兒不朝你磕頭就要被打死了。我說侄女兒啊,您能耐!我就回家過個年,您這爵位也升的太快了吧?原還想出了十五再帶著我娘來小住,好麼!聽聞你封了郡主,我年初五就被族裡掃地出門了!”庭芳道:“叫你過來溜鬚拍馬?”房知德道:“可不是?對了,咱們儀賓呢?”庭芳攜了房夫人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去作坊了。”房知德道:“大過年的也不歇幾日?”庭芳苦笑:“作坊就是個高危地帶,不是左近的這個,是軍營那處的。我只隱約聽了一耳朵,說是什麼炸了,死了好些人。他自是要去處理。”房知德忙道:“那我也去瞧瞧。”庭芳道:“你先歇著吧,他早做慣了,任先生都沒去。”自古搞化工實驗,就是超高死亡率。現才是武器改良,如有幸真的開始搞工業革命,鋼鐵廠造紙廠等每年吞噬的人命列出來都是極恐怖的數字。那是科技的代價。幾人進到院內,房知德嚇了一跳:“我的院子?”庭芳沒搭理房知德,只對房夫人道:“夫人既來了,不如意的就只管改。不瞞夫人說,我現在只有兩個小丫頭,很忙不過來。夫人若得閒,還望多指點一二。”房夫人曾經能管閣老府,今日管個小院綽綽有餘。有了她,庭芳正好兒不用再管雞毛蒜皮的瑣事。房夫人當然有心腹婆子,此地的狀況早聽兒子說了,知道庭芳不愛管內宅,便道:“郡主有用的上老身的地方,老身必不敢辭。”庭芳笑嘻嘻的道:“夫人同我娘年紀差不多,可別自稱老身,我怕我娘哭倒長城去。”房夫人笑了笑,她與陳氏都是未亡人,哪裡還怕老。幸而養出了個好兒子,晚年不至於淒涼。仔細看了看庭芳,面色紅潤,精神氣十足,便笑道:“如此,閣老可放心了。”一語雙關,既是說房閣老,亦是說葉閣老。庭芳笑道:“多謝房爺爺惦記。”房夫人眼睛一酸,又硬忍了,勉強道:“是房家不守承諾。”太子亡故後,房閣老舊疾復發。臨終前,抓著葉閣老請求找庭芳的信,已是說不出話來,卻死死盯著長子房知遠。房知遠答應的好好的,待到房知德從京中趕回,立刻翻了臉。不然以房家在江南的實力,何須等到庭芳自行逃出?聽兒子說起庭芳逃跑的過程,真是驚心動魄。換個人早死八百回了,房夫人把繼子恨了個死。尋一個姑娘,多大的事兒?別說怕麻煩,真怕麻煩編個福王要緊的姬妾,再有勢力,誰還真敢跟皇子搶人。無非就是把錢袋子看的死緊罷了。房夫人一百個瞧不上繼子,那做派兒,還不如她個小門小戶的出身,也配叫閣老長子,我呸!庭芳忙勸道:“各自有各自的苦衷,房伯伯或是已盡力了。事兒都過了,夫人不必再掛著。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房夫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道:“郡主,您離好好的,可還遠著呢。” 汪汪汪庭芳勾起嘴角,先閣老夫人,果然不凡!點頭笑道:“不過天恩浩蕩,唯有謝主隆恩。”明白人都能看出事情並不簡單。聖上想暫堵眾人的嘴,眾人也只好如他的意。但聖上前科很糟,過河拆橋的事兒乾的多了,誰信誰傻。好在他們的目的不是做富家翁,這幾年大可挾郡主之勢撈足好處。待到將來,就不是看他想不想反悔,而是看福王的態度了。房夫人露出一絲笑容,不到十歲就能替家族傳信的姑娘,時隔多年,依舊那樣伶俐。還是跟聰明人打交道舒服,兒子沒有跟錯人。隨著丈夫歷經京城風雲房夫人,對房知遠兩口子那點子道行,簡直不想提。房知德若不爭氣,她還要去替兒子爭一爭家產,現房知德胸中有抱負,誰還惦記著那點子玩意兒?閣老的兒子,最要緊是政治遺產,而非錢財。人走茶涼,房知遠接不上,他們這一支就算斷代了。好在當初交好葉家,勉強由房知德接上,很有可能再續輝煌。庭芳抿嘴笑:“夫人是北邊人吧?不知在南邊過的可還習慣”房夫人笑道:“早晚要回北邊兒,能見識江南風情,亦是難得之美事。”說畢,頓了頓道,“江南豪族實力過強,將來還請郡主對房家手下留情。”庭芳挑眉,日後的江南,是必然遭到血洗的。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會容忍天下半數賦稅重地被人瓜分。自古以來,科舉與經濟總是密不可分。自從有了京杭大運河,關中平原又因鄭國渠河床下切而逐年減產後,經濟重心從宋開始逐漸南遷。加之明中期又在江蘇發現了大鹽田,江南更是繁華到了極致。也就有了讀書的實力。就古代的生產力水平,想要供出一個進士是極難的,除非天資卓絕之人,絕大多數都是舉族之力供養。投資科舉,是風險最大亦是收益最高的行業。江南的舉子滲入朝堂後,又反過來滋養家鄉。對區域性形成良性迴圈,卻是拆了帝國的基石。朝廷內閣,現如今都是江南人輪流坐莊。未必做到首輔,但內閣裡一定有塊蛋糕。昔日是房閣老,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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