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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在黑暗中抽了抽嘴角,這老油條!惡趣味的把話題直接拐回來:“不論做什麼都需要錢。錢不能憑空生出,到底還得地裡長糧食。安頓流民、興修水利,不怕老百姓不叫姥爺一聲青天!亦是千載難逢的榮耀。”只要不沾軍事,陳鳳寧相當願意配合:“水利我很不擅長,但憑郡主吩咐,必當竭盡全力,以安黎庶。”看樣子陳鳳寧是不打算武力配合造反了,庭芳有些頭痛。今晚一直在外圍打轉兒,都沒有觸及核心。陳鳳寧太謹慎!照現在的局勢,他只要徹底跟了福王,將來不說首輔,內閣是必能入的。福王能用的人連腳趾頭都不用數。如果趙尚書活著,首輔大概爭不過,但次輔也很誘人吶!現在陳鳳寧縮脖子,次輔就很可能便宜了嚴鴻信。嚴鴻信為人還不錯,但人家姓嚴,不可能拉扯葉家子孫。哀怨的看了陳鳳寧一眼,能有點上進心嗎?徐景昌連秀才都不是,打死入不了中樞好嗎?沒見江南豪族想方設法往內閣鑽?家族沒人在中樞,很難混啊!不過強扭的瓜不甜,只要陳鳳寧還願意站隊就好。不願沾手軍事,大不了他們低調點。大水過後無人村多的很,“偷偷”搞幾個村的屯兵便是。再則談判很少有一說就通的,陳鳳寧又不是庭芳什麼人!大家時間都緊,庭芳就沒再多閒話,把便宜姥爺禮送出門,心中沉思,再調整計劃。陳鳳寧的態度不能直接暴露在福王面前,不管怎樣,中樞得爭。哪怕不完全一條心,至少她與陳謙有幼年情誼,將來很多事都好辦。換個人,誰管你葉家子孫死活?二嬸的孃家也不錯,但家大業大,自家子侄都扶持不完,庭芳沒興趣替人做嫁衣。深深感嘆了一句,葉家 汪汪汪徐景昌沉默了很久,宮廷里長大的他如果真的相信帝王的良心,那便不僅僅是天真,而是愚蠢了。昔年聖上待他可是慈愛有加,有一度他甚至偷偷將其當做父親。長大點兒被福王連累了幾回後,才收了那傻乎乎的心思。故,一直以來,他想的都是大業已成,退出江湖,就像他的祖先那樣。固然定國公府充滿了齷齪,然而公道的講,生活條件比尋常人家好太多。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想要世代富貴是不可能的,能保證與國同長已經是極限了。庭芳淡然道:“權勢,不能沒有。徒有虛名的國公或者儀賓,皇家可生殺予奪。便是咱們不惹事,有點子什麼風吹草動,說犧牲就犧牲。一如當年聖上為了敲打太子,莫明奪你爵位一般。咱們不能去賭那個萬一,我也並不信殿下的人品。”福王本就算不得寬厚,現大家都才二十幾歲,心性未定,誰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他會變成什麼模樣?不掌權的時候,勉強能說的上個不錯,當了皇帝后,位置不同了,想法自然不同。世間太多事無法辨別好壞,唯有屁股決定腦袋。徐景昌無言以對,福王待他沒話說,那是自幼的情誼。但若說福王是個多好的人,自幼的情誼也是沒法子昧著良心說話的。何況皇家人需要的是帝王心術,心底是否良善不重要。再則,帝王不狠,坐不穩江山。徐景昌緩緩道:“度,很難把握。”如果掌握兵權,要掌握多少才不會被皇帝懷疑,免得被帝王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庭芳道:“姥爺不願很幫我們。”不能利用陳鳳寧的資源,就得白手起家,略有些困難吶!徐景昌問:“你打算怎麼說服他?”庭芳道:“先擱著吧。幸而我們來了,看在我們的份上,他便是不願合作,至少不會使絆子。畢竟殿下敗了,於他沒有好處。十幾年的封疆大吏,總是有傲骨的。不能指望咱們兩個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一來就降服了他。”徐景昌表示理解。夫妻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大致交流了下工作,便安歇了。次日清早,卸完貨物的房知德前來道別。海運是他們重要的收益,趁著磨蹭的朝廷還未能伸手趕緊賺錢,故房知德不可能逗留南昌太久。庭芳囑咐道:“空著船回去還得費心找壓船的石頭,不若順道去趟景德鎮。災後幾個省都緩不過來,他們必然急著出售,正可壓些價格。”房知德笑道:“知道,任先生早料到了。我留了一船糧食沒卸下來,就是為了去景德鎮換瓷器。這個點兒,糧食貴比黃金。”做生意的,不能為富不仁,但也不能只講仁。南昌急缺糧食,截留一整船很不厚道。可他們真的不能做虧本生意,否則無法生存。見庭芳沒有婦人之仁,房知德放下心來。上峰會不時觀察下屬,以判斷其業績;下屬亦會揣測上峰,以權衡其眼界。始終穩如泰山,下屬才會安心。二人想法一致,彼此都十分滿意。船隊的負責人是房知德,庭芳一路上預備生產,過細的事物都沒問。此時方知他早有準備,笑道:“還是你們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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