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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道:“你再戲弄我,我就哭給你看!”唐池瀚最怕小姑娘哭,被擊中死穴。庭芳不客氣的繼續放攻擊:“你肯定沒媳婦兒!”唐池瀚被迎頭痛擊,默默去燒水了。庭芳哼了一聲,單身狗沒有人權!安靜下來,庭芳又開始胡思亂想。於是把徐景昌指揮的團團轉,好讓自己分神。一時要徐景昌開箱子攤鋪蓋,一時要徐景昌翻銀壺裡的羊奶熱了給她喝,一時又要吃匣子裡的糖果。徐景昌巴不得有事做,樂的在庭芳的箱子裡刨來刨去。兩個人終於折騰的更累了,庭芳分了徐景昌半壺羊奶,就是不給唐池瀚喝。唐池瀚哭笑不得,小姑娘家真小氣!還得烤了饅頭叫兩個孩子:“快來吃烤饅頭,可香了。徐公子你晚間學著值夜吧,將來都是要學的。四公子吃了東西先睡,明兒還要趕路,跟你兩個丫頭擠著去。”徐景昌到底是古人,受到的心理刺激比庭芳在純文明世界建立起三觀的人要小的多。半壺羊奶下肚,添上幾個饅頭,血糖值回來了,人也冷靜了。笑對唐池瀚道:“唐大叔叫我徐景昌得了,我現在就是一小兵。”唐池瀚道:“喲,方才我踹你,你沒惱啊?”徐景昌指著庭芳道:“你踹她,她才惱。”庭芳炸毛:“幾個意思啊?”徐景昌笑道:“別的我或還委屈,捱打麼?家常便飯。在宮裡被師傅打,在家裡被親爹打,皮糙肉厚了。”庭芳恨的戳了下徐景昌的傷口:“你有臉提?上回裝的比姑娘還嬌弱,嚇的我魂都散了。”說的正是徐景昌被繼母陷害,裝作傷重被抬到葉家之事。徐景昌想著當時庭芳的那兩包淚,就樂不可支:“別那麼小氣,讓我報一回仇,下回哥哥還叫你坑。”氣氛著實不大好,風聲鶴唳的。唐池瀚強行帶著兩個孩子插科打諢了幾句,就忍不住往外頭巡視去了。心裡有些惴惴,一個驛站,防守全靠人力。可別在離大同就幾十裡地的地方折了進去。看到唐池瀚一臉嚴肅的走了,徐景昌和庭芳對望一眼,又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饅頭啃完。庭芳爬上箱子,捲了被子就挨著安兒睡了。徐景昌則是強打著精神加入了巡夜的隊伍。斥候打著火把在夜裡來回奔跑,四處檢視軍情。到丑時,睡眼朦朧的唐池瀚打了個哈欠,喊道:“換班!”訓練有素的親兵們立刻交班,徐景昌跟著進屋休息。屋內並不大,地上一下子被佔的滿滿當當。累的眼皮直打架的徐景昌只好在一排箱子組成的通鋪下勉強找了塊空地睡了。庭芳本是睡沉了的人,卻感覺到一陣騷亂。迷迷糊糊睜開眼,恰遇見換班。屋內點著火把照明,倒是能看清情況。見徐景昌團在箱子邊的縫隙裡睡的不省人事,把自己的被子砸在他身上,自己則是爬到安兒和平兒中間夾著去了。葉俊文暈暈乎乎的醒來,見邊上睡著人,先愣了一下。發現是平兒,登時往後躥了好幾步遠,就撞到了牆。再看時,卻是箱子做的大通鋪。先前葉俊文暈了,平兒也快斷氣了,作為總指揮的唐池瀚直接先把他們倆仍在一處。後來安兒當然不可能去睡葉俊文那邊,就只好睡平兒邊上。跟著庭芳挨著安兒睡。說起來倒是葉俊文的地方最大,他的兩個小廝都只睡在箱子邊的地上。葉俊文頭痛欲裂,不知去恨哪一個。他現在是有些明白自己被當棒槌使了,可他上書的內容又錯了麼?這次惹了禍事,家裡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的護短。就好似庭芳當時被汙衊時一樣。想想徐景昌被利落掃地出門的架勢,對他父親慣著庭芳再也說不出個不好來。慣庭芳,何嘗不慣著他?這麼大個窟窿,換一般都要恨死了。所以說葉俊文是姨娘思維。當老大的,自然得有擔當得多受委屈,否則人家為什麼跟著你?受委屈也不是白受了,肯定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就如庭芳,看起來好似她在陳恭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麼疼表弟。其實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他管陳恭,楊安琴管陳氏,從投入產出比來看,楊安琴還更虧些。葉閣老護住了崽子們,護住了小弟們,有事了,這不,不用他說話,庭芳自個兒就蹦出來,表示願意去邊疆送死。庭芳也算是久當老大的人了,這點上頭還是被葉閣老刷著玩。所以人家做到閣老,庭芳現在最多就是個部門經理,離總監且有一段距離,更別提ceo了。庭芳比葉俊文大氣的多,在路上想明白後,就拋到腦後不再糾結了。因為糾結沒有用,既然沒有用,先想怎麼過下去比較現實。古代不好混,古代邊疆更加不好混。有限的腦容量上的資源,得往生存上傾斜。至於那些什麼坑啊窪啊的,回京再算不遲。可葉俊文不同,他愛鑽牛角尖。盯著庭芳的睡顏,就是死活想不通她為何要跟了來。說父女情深就算了吧,兩個人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葉俊文再蠢,也知道庭芳視他為仇敵。想到此處,葉俊文又滿心鬱悶。死丫頭的性子,竟是非要他守著正妻。且看你日後到婆家吃了虧才知道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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