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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氣喘吁吁的停下,擦汗喝水換衣服。開啟門找到夏波光,用幾個玩具換回了小蝸牛。擰上發條,蹲在地上看小蝸牛慢慢爬。我無法與你並肩作戰,能做的也只有哀求老天了。皇宮內也是一片沉重。誰都知道,蒙古消停了一年,定然是那邊有所整合,此次大戰並不容易。聖上不自覺的輕叩著桌面,分析著前方戰況。趙總兵與何總兵商議出城迎戰,似太冒險。然而蒙古一次便能集結十萬兵力,不打殘了他們,只怕他們不單想進來打劫。倘或大同失守,聖上不由打了個寒戰。那相當於在中原打了顆釘子。蒙古鐵騎下,便是皇家,又有幾分安穩?從大同之事回過神來,扭頭看見葉閣老的摺子擺在案頭,聖上早對葉俊文消了氣,不過略作猶疑,蒙古便來了。他有些惱,朝臣們似誤解了什麼。站得高看得遠,平郡王的實力有些過大了。平心而論,他還是更喜歡太子的。所以一直沒把平郡王的爵位升上去。即便這樣,幾次官員調動都有他的影子。聖上微微皺眉,太子看似唯唯,是裝的,還是真的無力支撐?幾個皇子都是兩面逢源,不大管閒事。福王則是鎮日自己關在家裡不出門。事到如今,誰也無法自欺欺人。福王在跟他賭氣,但他摸不準是因徐景昌還是因太子。面對如此局勢,聖上亦覺得有些棘手。想再抬一抬太子,又怕太子勢力逼宮;想均衡一下,平郡王卻是步步緊逼。終究還是不大想廢太子的。福王坐在作坊內,呆呆的看著工匠們勞作。腦海裡不斷響起的,是皇后臨終前的話。每個人都會把他當肥肉啃,不把他當肥肉的,除了皇家,迄今為止只有兩人。徐景昌在邊疆殺敵,葉庭芳關在家裡不得見。他心裡很煩悶,想找個人說說話,偏偏連個人都沒有。那兩個人,都對他疏遠了,他看的出來,只是不想提,提了那兩人會更怕他。福王有些怨念,徐景昌你可真夠疼你師妹的,我嚇她一回你就跟我鬧脾氣!濃郁的孤獨感縈繞著福王,他有點想念伴讀,更有點想念太子。真可笑不是麼?都在京中,他想太子都沒由頭去找他。只能把自己關起來。任性如他,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朝堂這特孃的太難混了!站起身來,恨恨的踢了一腳架子。平郡王你個瘋子!你不瘋我又何必到今日的地步!你就連個玩物喪志的弟弟都容不下麼?你非要我對你搖尾乞憐麼?想起江淑人被平郡王堵在大街上暴曬之事,福王幾乎恨出血來。平郡王,你特麼給我等著! 喵喵喵殘陽似血。冷冽的西北風席捲著每一個角落。每個人的嘴裡都不停撥出白氣,但額頭上全是密密的汗珠,士兵們單薄的棉衣早被浸透,身上的高溫與天氣形成鮮明對比。廝殺,不停的廝殺。沒有殺過人的新兵已不知道懼怕為何物,砍到大腦麻木,砍到一切思維停止。心中只有唯一的念頭,他死我生!漸漸的,手腳也開始麻木,唯餘機械的砍殺動作。偶或能休息的時候,便不得不感激訓練時的嚴苛。老兵之珍貴便在於此,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活命的法門。而戰場上,活下來就是勝利。十五天的激戰,每個人都疲倦不堪。戰場上依舊嘈雜,兵器接駁聲不絕於耳,卻是沒有最初時中氣十足的吼聲。斷肢殘塊不足為奇,地上滿是屍體,有他們的,也有蒙古兵的。蒙古人依照人頭記軍功,活下來的腰上總綁著人頭。原先,中原也是這麼幹的。可是體能不夠,綁上了人頭戰到最後幾乎再無餘力。軍戶戍邊,有時候也未必是為了軍功,更多的是仇恨。我的家人被殺了,我的友人被殺了,連我的鄰居也被殺了。刻骨銘心的恨,刻骨銘心的仇。遠遠看去,眾人的動作似乎有些遲鈍,可捱到近前,卻是手起刀落,毫不猶疑。袍澤一個個的倒下,從馬匹上落下,被自己人或對方的馬踐踏。兵荒馬亂裡,誰也顧不得許多。所有人殺紅了眼,昨天還互相打趣的人,今天就死在眼前。帶著出離的憤怒與死人的期盼,殺!沒有人能夠連續的運轉,雙方都不能。最高統帥排程著兵馬,輪番休息,又輪番廝殺。趙總兵雙眼血紅,十五天裡他能休息的時間極其少。撐到今日,幾乎已到極限。閉上眼,耳朵還不停的接收著外界的資訊。蒙古已呈頹勢,只要再堅持一會兒,蒙古就能潰敗。八年,他來大同八年。第一次能組織大規模的出城襲擊;第一次真正的主動迎敵。這場仗打的慘烈,大同太原兩鎮幾乎無法有效統計死亡人口。但蒙古也很慘。即便他們輸了,他們死了,蒙古也將受到重創。為邊境迎來短暫的安寧,以度過朝代更迭的亂象。否則中原大地為了邊患,只能不停的加稅、加稅。加到最後,即便蒙古人死絕了,又有什麼意義?沒有不滅的王朝與家族,無法力挽狂瀾,至少能盡力苟延殘喘;看不到子孫後代,至少別讓暫且年幼的孩子顛沛流離。出身使然,趙總兵是天生的王侯。先皇后對趙貴妃的籠絡,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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