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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道:“患難才見真情。那些見風使舵的,我謝謝他們。今日能為了點風波縮脖子,明日嫁過去了,倘或孃家有些什麼事,還不定怎麼作踐人。要尋就尋個君子。”楊安琴調侃道:“可不是患難才見真情。我說姐兒啊,你半個月茶飯不思的,我也不好說你。明兒你是不是該上學去了?”庭芳撇嘴:“你就想我管陳恭。”楊安琴笑道:“哎喲,你不在家時,我可想死你了。如今習武歸來,正正好兒替我好好收拾他。”庭芳道:“我看著小七就能治住他了。”楊安琴嘆道:“只小七還肯跟他玩兒,他再不聽小七的,更沒人玩了。你們二房三房的孩子,現都拘的很嚴。要我說,你們三房的庭松,當真不錯。父母是那個樣子,他把弟妹管的極好。再有姨太太也幫著,只管跟你二嬸學。陳恭可不就落了單麼?”陳氏道:“還是管的太嚴了些。”楊安琴道:“不嚴不成氣候。三房那樣子……”說著又扭頭問庭芳,“你隔三差五的跑去福王府教理國公世子,索性把他請過來上學。沒得耽誤了自己。”庭芳道:“他不單學寫字兒,還得學騎射。我是尋思著替他請個先生。我還在家裡上學。”朝福王府跑不單是教小胖子書法,更重要的是教完小胖子順道被劉達吊打。不過她也確實不怎麼好一直去。理國公府連個像樣的女眷都沒有,不然她住理國公府得了。福王也是被管的慘,基本不跟她見面了還……心裡又不厚道的笑,混世魔王終於被治住了,報應不爽啊!陳氏忙道:“那你好好收拾一下,明兒就去上學吧。康先生唸了你一年了。”庭芳應了。楊安琴又調侃:“噯!我說,別忙著上學,送去大同的年禮呢?姐兒啊,你就不做個衣裳鞋襪什麼的嗎?”庭芳的臉皮只怕厚過大同城牆,嗤笑一聲:“鞋襪不值錢。”說畢,隨手抽了一張紙,落筆“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陳氏:“……”鳳求凰是男方寫給女方的……還有你能不能挑個吉利點的!?楊安琴果然目瞪口呆:“你敢寄出去!?”庭芳挑眉:“為什麼不敢?”徐景昌要在跟前,姐一日照三頓飯調戲!陳氏一把搶過,團成糰子,扔到紙簍裡:“女孩兒要端莊!”庭瑤沉痛的道:“要不然我怎麼就覺得大……啊,不,妹夫好呢。這種貨色,有人要就趕緊掃地出門。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楊安琴胸口中了一箭,她還是很想要的……次日一早,原地滿血復活的庭芳雄糾糾氣昂昂的開往學堂。卜一進門,學堂一片肅殺!陳恭慘叫一聲:“大妖怪又回來了!”小孩子們集體以頭碰桌,又要上數學課了,好想死……庭芳奸笑著道:“今天下午,數學模擬考,卷子昨兒我連夜寫好了。”整個學堂頓時哀鴻遍野。房知德樂不可支,對陳謙道:“嘖嘖,好慘啊!”陳謙瞥了房知德一眼:“你別笑人家,皮緊些。”“嗯?”陳謙肝疼的道:“我昨兒看到她的字兒了。”房知德驚悚的問:“不是吧!她都去大同滾了一年……”陳謙呵呵。庭芳笑嘻嘻的敲房知德的桌子:“好叔叔,你又知道我退步了?”房知德道:“寫兩個給叔叔瞧瞧。”就不信了,沒有先生教導,能好到哪裡去。庭芳從善如流攤開紙,執筆寫下一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寫完,康先生到場。只掃了一眼,就開始瞪房知德陳謙與庭珮。庭芳捂嘴笑,她每天站樁是早晚各一時辰。造一時辰神馬概念嗎?練字和看書都想死的概念。別以為大同就沒有先生了,趙總兵的文書段宜修一手好字啊。別說她,連徐景昌的那筆字都搶救的能看了,可見其功底。當然,徐景昌的字有她一份功勞。康先生又細看庭芳的字,大氣舒朗,力透紙背。讚道:“是長進了。”字如其人,並非真就是什麼人一定寫什麼字,而是什麼人喜歡寫什麼字。筋骨分明的字,筋骨分明的性子。邊疆確實歷練人。再考較庭芳的學問。一日時間有限,庭芳不可能面面俱到。她的重心在習武上,文化課只好先丟開。沒問段宜修學新的內容,更沒自學,只把往日好好複習,不曾忘記而已。也不是沒有丟了的東西,比如說琴棋畫就差不多丟開一整年,少不得要一一撿起。這文武雙全啊,真心不容易。 喵喵喵葉俊文帶了平兒回京,葉家自是喜氣洋洋。天已入冬,各處年貨都已齊備。葉俊文在大同吃了好一年的苦頭,回到家中,覺得連庭芳都順眼了幾分。調動的聖旨已明發,回到部裡交接,四處都是恭喜他的人。一年的苦沒白吃,能調去禮部,不再跟工程打交道,值!然而庭芳很不高興,徐景昌給她的信就四個字。庭芳瞪著信紙,恨不能用眼神燒出個窟窿來。看完自己的信,還得親把福王的那一份送到地頭,果不其然,被無情的嘲笑了一番。福王接到信笑的半死,徐景昌給他寫了一摞紙,幾乎涵蓋了戰爭的全部細節,看的他熱血沸騰。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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