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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安兒……地道里的血腥氣濃郁的讓人窒息,冬夜裡亡故的人,身體冷的極快。可庭芳緊緊的抱著安兒的胳膊,好似能汲取無限的溫暖。外面的打鬥聲像是要響到天荒地老。金屬碰撞的尖銳,驚醒了庭芳。現在還不是能肆意脆弱的時候。庭芳深吸一口氣,抓著匕首盯著入口全神戒備。每一根神經都繃到了極致,此時此刻,再沒有人能保護她,剩下的三個活人裡,她才是最強的那個。得輪到她去保護別人了,就像死去的人保護她那樣。天漸漸亮了,地道里有純黑變成昏暗。庭芳不敢去看不足三步遠的地方,唐池瀚的慘狀;也不敢去看散落在周圍的散碎的肢體,她甚至不希望天亮,這樣她還能躲在濃密的黑夜中,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想。可是天終究會亮的,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穿入,終是不得不面對修羅場。烏黑的血、滿地臟器與肢體,汙濁含著血腥的空氣,庭芳再也忍不住,艱難的爬到牆邊,不停的吐。 喵喵喵庭芳覺得鉗制稍微放開,立刻掙扎起來。徐景昌幾乎抓不住她,只得出聲喊道:“四妹妹,是我。方才我沒看清是你,抱歉。”庭芳連續退了好幾步,才看清來人。登時全身發軟。徐景昌忙趕上去扶住庭芳,送到了地面。庭芳看著地面上忙碌的人,立刻對徐景昌道:“還有平兒和一個孩子。”徐景昌就要回頭去找,袖子被庭芳扯住。徐景昌轉身問:“怎麼了?”庭芳搖搖頭,放開徐景昌,雙手抱膝,把自己蜷成了一團。徐景昌快速的把平兒和孩子弄出來。交給圍上來幫忙的人照顧,自己伸手抱起庭芳,往大帳裡跑去。趙總兵攤在地上睡的鼾聲大作。徐景昌把庭芳放在火爐邊,問:“冷麼?”庭芳搖搖頭,又點點頭。徐景昌見庭芳被血塊包裹,試探著問道:“要洗個澡麼?”庭芳靠著火縮了縮,沒有說話。良久,才道:“我去哪裡洗澡?”徐景昌出門找了個婦人,叮囑了幾句保密的話,把庭芳送去洗澡。自己也跑去收拾,順便把他們事先藏起來的東西起出來。其中就有庭芳的大毛衣裳。等他把兩口箱子拖回來時,庭芳已經坐在火邊,跟自己的頭髮較勁了。庭芳煩躁不安的扯著自己打著結的頭髮,恨不能拿把剪刀剪掉。徐景昌見狀,忙搶過梳子:“那樣扯不痛麼?”洗淨血跡的臉,蒼白似鬼。徐景昌想起方才在地道里看到的慘狀,心裡不知為何抽了一下。他該下了戰場就去找庭芳的。默默的替庭芳理著長髮,直到根根柔順,才道:“四妹妹,對不起。”庭芳疑惑的看著徐景昌。徐景昌再次道:“抱歉,我……睡了一覺才想起你。”庭芳清醒了些,地道里的一切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她好像被摁進深不見底的水裡,無法呼吸。張著嘴,半天才說出一句:“安兒死了……”徐景昌想伸手安慰,又想起男女大防。庭芳想起為保護她而死的人,無助的抓著徐景昌的衣襟大哭:“唐大叔也死了……”徐景昌伸手拍拍庭芳的背。庭芳好似找到了安慰,雙手抓的更緊:“師兄……”庭芳幾乎崩潰,對唐池瀚與安兒的愧疚,對殺人的恐懼,對滿地屍骸的煉獄。兩世為人,哪怕是驛站驚魂一夜,都沒有離真正的戰爭這麼近過。戰爭,是多麼遙遠啊。存在於新聞聯播裡,存在於朝廷邸報裡,就是不在她的生活裡。而前不久,戰爭離她那麼近,蒙古兵的殘忍離她那麼近,近在咫尺,近的她能看見刀尖離她眼睛的距離。庭芳撕心裂肺的哭著,想把所有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宣洩掉。外面的濃煙飄進帳篷裡,正在哭泣的庭芳被嗆的無法呼吸,拼命的咳嗽。被煙弄醒的趙總兵,利落的從徐景昌手裡撈出庭芳,單手抱起。庭芳本能的圈住趙總兵的脖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離開了煙霧襲擊的範圍,到達了個上風口的牆邊。四處都很破敗,趙總兵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庭芳順勢就趴在了他的腿上。趙總兵見庭芳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在身上好一陣亂翻。終於找到一個變了形的荷包。掏了半天,掏出半顆麥芽糖,塞到庭芳嘴裡。甜味在口腔了溢開,庭芳呆呆的看著趙總兵。趙總兵拍拍庭芳的頭:“沒事了,都過去了。”庭芳含著糖,嗚嗚哭著。趙總兵任由庭芳趴在他腿上,閉眼思考目前的局勢。傷亡五萬多人,相當於大同轄區的三分之一。流民四散,倒不怕找不到兵丁。只是流民本身就代表上天示警,官家豪強佔有大量的土地的同時想盡辦法避稅。九邊重鎮的糧草供應很快就要有問題。戰爭,實際上是國力的比拼。他們將士可在邊疆賣命,但朝廷必須有足夠的支援。寒冬馬上降臨,一年到頭,也只有冬季才是大同可喘息的時機。不遠處的黑煙升騰,那是焚燒屍體痕跡。大同計程車兵甚至做不到入土為安,沒有那麼多土地與人力安葬他們,只有一把火燒了。將軍馬革裹屍還,終有一天,他也是那樣的下場。徐景昌坐在旁邊,看著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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