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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咽喉如火燒,忍著淚意道:“我不會續娶的,世間沒有人,再比的上你。”庭芳摸了摸徐景昌下巴上的青色,沒剃鬍子,有些扎手。微笑著道:“師兄且別哭,我葉庭芳什麼時候都不好纏!”徐景昌手臂稍微收緊:“如果……我當時沒有北上……就好了……”“傻話。”庭芳再一次緩緩閉上眼,就在徐景昌的懷中昏睡過去。徐景昌的眼圈泛紅,極力鎮定道:“太醫呢?”王太醫從外間急急進來,看了一回,也無別的法子。至此,庭芳難產已是確診。天光微亮,宮門漸開,訊息直遞到了昭寧帝的寢宮。昭寧帝頂著兩個黑眼圈,翻身而起:“暫停小朝會,我去一趟定國公府。”趙太監勸道:“陛下,這不合規矩。”昭寧帝暴躁的道:“葉庭芳要死了,徐景昌至少半殘!叫袁首輔帶人先討論秋闈之事!”趙太監苦勸道:“陛下!如今天下謠言已沸沸揚揚,您不能再如此行事,至少開過朝會,別落人眼!”昭寧帝冷笑:“我打小兒同徐景昌就謠言不斷!別特麼才看到一男一女,就想起姦情了!那是太傅,是隨便死的起的人嗎?”說畢,喊了宮女來,服侍他穿衣。小朝會暫停,中樞立刻知道了葉太傅難產。陳鳳寧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袁首輔喚了個太監來道:“兇險的緊麼?”太監躬身道:“回閣老的話,太醫說是宮縮乏力,且看今日情形才可知。”讀書人,多少背了幾本醫書裝門面。聽到宮縮乏力,都知不好。袁首輔眉頭緊皺,他自從徹底投了昭寧帝,與庭芳的隔空合作就多了起來。雖有許多政見不同之處,然他們現在有著共同的敵人。昭寧帝想改革,從內閣到地方,皆是阻力。天下不改不行了,但想要改革真正實施,眼前的守舊黨必要清除乾淨。葉庭芳或執政經驗不如他豐富,但他們夫妻的聖寵,無人能及。強大的盟友一旦死亡,他未必就能戰勝舊官僚。昭寧帝衝到定國公府,眾人慌忙跪迎。他來的太多,公府的人倒也不很慌亂。徐景昌抱著庭芳,不好動彈,昭寧帝便在外說:“該幹嘛的幹嘛,別裹亂!行禮不在這一時。”徐景昌道:“陛下,外間的書桌上,有本摺子。”昭寧帝三兩步走到書桌前,果然是承包制的下冊,卻非文書所寫,而是庭芳親筆。銅管筆的字跡非常潦草,昭寧帝勉強才能識別。他幾乎能想象虛浮的手執筆的模樣,眼睛開始發酸。觸控著凌亂的字跡,喃喃道:“人君無愚智賢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為,舉賢以自佐。”忽又想起這句話是庭芳所授,更生難過。太傅……庭芳覺得眼皮重如千鈞,拼命的睜開眼,卻是疲倦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腹部依然沒有陣痛,卻是能感覺到有鮮血流出。再多冷靜,也掩蓋不住她已病危的事實。艱難的問:“孩子還活著麼?我感覺不到他動了。”徐景昌安撫道:“他也不是時時動的,別慌。”庭芳緩緩搖頭:“若是……孩子還活著……先救孩子……”“不……”“師兄,你聽我說,我很難活下去。”庭芳艱難的道,“持續宮縮乏力,會大出血……當機立斷,萬別喪失良機。”“不……”徐景昌含淚道,“我寧可不要孩子。”選擇救孩子,庭芳必死無疑。而耗著,還有一線生機。庭芳頓了頓,問:“我方才聽到陛下的聲音了。”徐景昌道:“嗯,陛下在外面。”庭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見陛下。”徐景昌就想把庭芳打橫抱起,穩婆驚呼:“國公!萬萬不可!”昭寧帝一驚,直衝進了房門!太監嚇的魂飛魄散:“陛下!血房不吉!”昭寧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徐景昌跟前:“什麼情況?”袖子被扯住,是庭芳的手。放開袖子,抓住了他的手腕。“陛下……”庭芳斷斷續續的道,“臣,有本要奏。”庭芳絕少如此正經的對他說話,昭寧帝眼圈泛紅:“太傅請講!”“臣,大約是熬不過去了。”“別胡說!”庭芳含淚道:“固守江西,對峙於朝廷,是臣之過。”“我沒怪你……”庭芳打斷昭寧帝的安慰,手不住的收緊:“臣無野心,故臣不反。然臣有陛下也未曾有過的野望,唯願海晏河清、歌舞昇平。”庭芳一字一句的道:“臣請陛下,勿忘災民、勿忘科技、勿閉國門、勿愚民智。”庭芳眼淚滑下,“西洋的戰艦已在眼前,不要讓中原成為戰場,不要讓山河破碎寸寸焦土。”“不要……做亡國奴!”手腕一鬆,昭寧帝厲聲喊:“太傅!太醫!”王太醫飛奔而入,而後火速退出,吩咐道:“退下太傅的衣裳,取合谷穴,施燒山火手法!”徐景昌聽聞還可搶救,才記得呼吸。靈巧的手指拆解著衣帶。昭寧帝即刻退至外間。只聽王太醫連續報出:三陰交、太沖、中極、關元等穴位。卻是無甚反應。王太醫急道:“怎可能無用?你給我紮下去!”女醫緊張的快哭了,再次將銀針插入合谷穴天部,用緊按慢提法提插九次。昭寧帝的聲音在外響起:“醒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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