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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玉澤乃陳伯行弟陳季常夫人的親叔叔,與陳家很是熟慣,苦笑著對陳伯行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家最是瞭解內情,就一點法子都沒有?”陳伯行道:“哪個料的到今日!家父在江西一放權,就再沒收回過。待到入京,更摸不著邊兒。”吳世賢就問:“連個舊部都沒有?”陳伯行道:“連陛下都插不進人去。先前陛下把江西兵力調的四散,省內無多少男丁,葉太傅竟是令人練了女兵,把工廠守的鐵桶一般。如今江西的女眷個個有營生,廢賤籍有小一年,只怕唯有江西做到了。”湯玉澤吐出一口濁氣:“葉太傅本事是有的!”高昌齊卻道:“此番是陛下的手段,葉太傅不過從旁協助。”吳世賢道:“休管哪個的手段,今年的棉紡織諸位瞧見了。棉紡織動不到咱們的根本,然而前車之鑑,陛下既能弄死棉紡,有了機器,自能弄死絲綢。我還有一個訊息,楊志初著人改良蠶種,暫未見成效,不過將來麼……”高昌齊咬牙切齒的道:“他們怎地就有那多花樣!”陳伯行淡淡的道:“有錢。江西富庶,對工匠捨得砸銀子。好點的匠人二十兩一個月,年底雙俸,凡有技術突破的,還直接賞銀二百兩。那起子匠人何時見過此等待遇,都不要命了的拼。他們管叫研發處的地界,燈火徹夜不息。做的好了,還可直入工部做官,換誰不搶紅了眼?吳大人說的沒錯,論技術,咱們捆起來也爭不過江西,要緊的不是技術,是人。”湯玉澤抿了口酒道:“葉太傅病病歪歪的,竟是每回都能撐過,也是邪了門了!”高昌齊不屑的道:“一個女人,沒有陛下縱著,能掀出什麼浪來?”湯玉澤嘆了口氣,終是說出了埋在內心深處的話:“我們看錯了人。”眾人心知肚明,這個看錯了人,自然不是指庭芳。原先滿朝堂哪個不以為昭寧帝是個玩物喪志的主兒,現在知道,往日的天真不過是裝出來的,竟是位懷揣著雄才大略。朝臣倒也不是非要跟個昏君,可朝臣更不想跟個這般不留餘地的“明主”。天下王田,呵呵,當真以為天下就只認你姓李的不成?天下王田了,自沒有士紳免稅的制度,他們寒窗苦讀幾十年,到頭來與商戶一般被人追著繳稅,這能忍?高昌齊壓低聲音道:“幾位王爺竟連宗室考過方可襲爵都忍了,就沒有不服的?”湯玉澤鄙視的道:“那幾個王爺有個卵用。那年白娘子教殺進京城,陛下雖受了驚,尚能繃的住。他幾個鄰居個個嚇的尿褲子。若說陛下往日是裝的,多少有些膽略。餘下的幾個,便是穿上了龍袍,也做不得太子。指望他們,趁早死心。”陳伯行摸著鬍子笑道:“自來鮮有兄終弟及。”其餘三人皆是一驚,陳鳳寧的意思,難道是……吳世賢心中直跳,應該不是陳鳳寧的意思,而是……嚴鴻信。背上滲出冷汗,弒君,非同小可,一旦失敗便是牽連九族。忙搖頭道:“兵權在徐都督手中。”高昌齊嚥了咽口水,輕不可聞的道:“御膳房呢?”湯玉澤道:“宮務已交與了秦王妃!”吳世賢驚悚了,在座的幾位竟真的打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主意!聽著他們一一排查著各種方法,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他已做到戶部尚書,真的要冒險麼?可再一想想甄賢寧的下場,又打了個寒戰。他們對昭寧帝的不滿,不在於王田、不在於機械,而在於他趕盡殺絕。千里做官為的吃穿,天下怎可能禁絕貪腐!洪武帝用盡十大酷刑,貪官不也屠殺不盡麼?他們殫精竭慮,憑什麼跟那起子見天沒事幹就知道罵孃的清流過同樣的清苦日子。天下又哪個是真不愛錢的!混不吝的昭寧帝根本不怕文人筆如刀,登基不足兩年,砍的凌遲的官員比太上皇十年都多。都知道貪汙需要限制,否則必官逼民反。可昭寧帝太天真,他想要的是書上說的朗朗乾坤。吳世賢真的很想對昭寧帝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孔孟不過騙人的把戲,你還真信?這世上就沒有過五畝之宅樹之以桑,就沒有過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更從來沒有過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可再不滿,也只能憋著。主持廢立非文人能為,先太子逼宮失敗,只因禁軍未成真正投誠。中軍的兵丁為薊鎮舊部,昭寧帝如此寵幸武將,他們無法說服邊關。不知不覺,昭寧帝的羽翼已豐,他們早已錯失了下手的良機。良久,吳世賢緩緩道:“為今之計,還是得聯合朝臣,不聽偽令。”高昌齊人在兵部,思維更接近武將,便道:“不若起勢,也不是造反,只清君側!自古就沒有女子為太傅,如此違逆綱常,臣子豈能袖手?江南賦稅重地,我不信陛下忍的了今年,還能忍的過明年。宮妃都在哭訴用度,陛下又能撐多久?”湯玉澤道:“只怕陛下不捨得。他可沒把宮妃放在眼裡,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太傅。早先就去葉家求過婚,被趙太后硬攔了。”說著罵了句晦氣,趙太后也是手賤,閣臣之孫,怎就做不得王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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