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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水不斷的沖刷著傷口,碎屑一點點被挑出。麻沸散並沒有那麼好的止痛效果,庭芳欲昏不能,伏在徐景昌腿上嗚嗚的哭著。徐景昌冷靜的摁著庭芳,但額上的汗珠暴露著他的緊張。看著座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足足耗了四十多分鐘,太醫才停手,開始上藥。太監飛奔入內,低聲道:“外間錦衣衛求見徐都督。”徐景昌深知事關重大,咬咬牙,把庭芳放下,與昭寧帝交換了個眼神,大步流星的往外去。昭寧帝渾身是血,有刺客的,亦有庭芳的,可他顧不上,吩咐太監道:“去請秦王妃來照應。”說畢,奔去南書房,處理後續。庭瑤趕到時,乾清宮密密麻麻的圍著錦衣衛,禁軍更是佈滿了皇宮。非昭寧帝口諭,她根本就靠近不了乾清宮。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到了屋內,太醫剛好包紮完畢。紛紛朝庭瑤見禮後,皆退出房間,由宮女替庭芳換衣。庭芳大口的喘著氣,第一關算是闖過了,接下來是感染關。見了庭瑤,無力說話,失血過多造成的暈眩,加重了難受。庭瑤坐在炕邊,心痛的撫摸著庭芳的頭髮,眼淚顆顆落下。她在心疼庭芳遭受的磨難,也在後怕不久前的刺殺。如果昭寧帝沒帶著庭芳……一旦嚴鴻信挾天子以令諸侯,葉家徐家將是滅頂之災!她的手在顫抖,那是極端恐懼下的失控。差一點點,就一點點,整個葉家就死無葬生之地了!雪簌簌的下,又是冬天!庭瑤討厭冬天,多年前陳氏在雪天生產,差點撒手而去;還是冬天,東宮的喪鐘迴盪在耳邊,她的祖父命喪黃泉;又是一年的冬天,昭寧帝驚魂未定,她眼睜睜的看著庭芳慢慢陷入了昏迷,無能為力。庭瑤知道自己不能哭,更不能傻傻的呆在乾清宮照顧庭芳。她得去處理宮務,她得再次清理宮中的太監。昭寧帝出宮固然不是秘密,可是她不信沒有裡應外合!替庭芳蓋好被子,低聲叮囑守在屋中的宮女後,擦乾眼淚,疾步往後宮而去。昭寧帝遇襲,禁軍與錦衣衛傾巢出動。宮門城門層層關閉,中軍守衛內城,其餘四軍分別守著四方。所有的百姓官員,皆被攆回家中。白天理應繁華的京城街道,陷入了死寂!昭寧帝坐定在南書房,他渾身是血,卻無心收拾。他面無表情的等待著錦衣衛審訊的結果。主犯不用猜,他死了誰獲益便是誰。他想知道的是牽連到底有多廣,滿朝文武裡,還有幾個忠臣!嚴鴻信被直接抓入了詔獄,審訊還在繼續。昭寧帝仔細梳理著他能知道的一切。為什麼想起去作坊?昭寧帝眼神冰冷的看著趙太監,問道:“朱永望呢?”朱永望乃乾清宮的小太監,趙太監緊張的雙腳發抖,強壓著懼意答道:“今日……今日不該他當值……”昭寧帝沉聲道:“滿宮徹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太監嚇的滾出了乾清宮,幹起了小太監才幹的跑腿的活。昭寧帝繼續沉思,朱永望挑唆他去潛邸看作坊,而作坊的工匠皆已跟了他十數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原只是閒散親王家的工匠,卻因昭寧帝登基一躍成為了潛邸舊人。雖無官職,卻與工部密切合作,按照昭寧帝對工部的關注程度,這幫舊人極易冒頭。可是本該絕對信任的舊人居然行刺於他!皇帝出行,自是護衛嚴密。然而作坊面積雖大,擺的東西卻極多。錦衣衛被他留在了門外,而叛變的工匠定早得到了他要去作坊的訊息。作坊那等地界兒,藏匕首與火槍太容易了!他們沒誰想到,會在潛邸遭遇伏擊。昭寧帝恨的咬牙切齒,如此陰毒!誘他死於“玩物喪志”,不單想奪了他的一切,還要在史書上給他留下千古罵名!嚴鴻信,我操你大爺!你真以為殺了我,就可以扶植幼主上位,把控朝政嗎?你居然天真的以為,葉太傅與徐都督會任由你宰割嗎?兩日之內打下安慶與池州的葉太傅,會臣服在爾等跳樑小醜腳下,乖乖的被你分馬分屍?你們這群渣滓,知道什麼叫兵權嗎?昭寧帝往西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若太傅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九族償命!====作為皇帝,昭寧帝最大的依仗不是文臣,而是武將。徐景昌、庭芳、周毅、王虎、戴適、譚慶生、君子墨……這是他的伴讀給他帶來的,分散在天下各地手持火器的精銳;大同、太原、薊鎮的三鎮總兵,是他的出身帶來的嫡系。不停的抵禦外族入侵,不停的平叛流民造反,昭寧帝端坐龍椅的真正資本,從來就不是中樞官員。嚴鴻信的指甲被一個個的拔出,慘叫響徹了詔獄。徐景昌不喜殺戮,更厭惡錦衣衛的殘忍。可此時此刻,他鎮守在詔獄裡,冷漠的看著嚴鴻信掙扎。一個一個如雷貫耳的人名被挖出,陳鳳寧、曹俊郎、吳世賢、高昌齊,內閣六部九卿,泰半都赫然在列。徐景昌聽在耳裡,出離的憤怒!原來,你們把陛下扶上皇位,就是為了今天!原來,你們願輔佐陛下,為的不過是想繼續為所欲為!你們有沒有一個人想過,陛下真死了,天下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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