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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位比郡王。昭寧帝有些暴躁,又有些理解。若要他以親王爵換取燕皇后的健康,他也願意。庭芳的臉,因發燒而潮紅。昭寧帝不由想起了她肩胛的鮮血與猙獰的傷。太醫警告,頭三日尤其危險!他不能讓庭芳過於憂心。昭寧帝乾澀的道:“救駕之功,我原想封你為公主。”庭芳沒說話。昭寧帝又道:“以爵換命,也只能換一條命。你選誰?”楊安琴、陳謙與陳恭,她選哪個?庭芳沉默了良久,在昭寧帝耐心告罄的一瞬間,一個名字脫口而出。“陳恭。”人終究是自私的,生死抉擇時,最能體現親疏遠近。庭芳謝楊安琴對陳氏的照顧,可庭芳知道,楊安琴會寧願她選她的孩子,而不是她。就如生葉晗時,庭芳寧願徐景昌選的是葉晗一樣。我已見夠世間繁華,可孩子還沒有。理智知道孩子還可再生,但情感總是會成為選擇的緣由。昭寧帝深深嘆口氣,庭芳真的為他付出太多了,他不妥協,又能怎樣呢?伸手扶起庭芳,道:“罷了,我饒他一命,但他不能留京,你休叫我太為難。”“謝陛下。”又要壓著怒火與委屈,替她去跟朝臣磨牙。昭寧帝把庭芳送回炕上,扶她躺下,自己坐在炕邊,再次嘆氣:“你總這樣,恨不能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你能救我,自然還想救別人。我懶的惱你了,你且養傷吧。”庭芳道:“臣給陛下添麻煩了。”昭寧帝無奈的道:“誰讓我更喜歡心軟的太傅,我活該!睡吧,好好養著,空了半拉朝堂,你再不幫我,我就累死在乾清宮了。”“臣遵旨!” 汪汪汪袁首輔當初果斷的站了昭寧帝,就是畏懼昭寧帝手中的兵權,否則他也樂意架空個皇帝玩玩。別說他這樣做官做老了的人,就是庭芳,也一樣在權力上與昭寧帝不停的鬥爭。迄今為止,江西與安徽,昭寧帝都得依靠庭芳的去控制。也就是他們志同道合,無所謂罷了。軍權,到底有多可怖?一個日夜審訊結束,再一個日夜,相關涉世人員及家眷盡數落網。八百里加急的信件發往各省,拘拿被父兄上峰牽連的人,例如遠在廣西的陳季常,例如站錯隊的淮揚知府。他們不會被運回京城,謀逆大事甚至不需要再走過審的流程,錦衣衛抓到當場格殺,家眷分送到各個國企,只需拿罪官頭顱與國企的回執覆命。軍事上強大的控制力是昭寧帝即位的基石,袁首輔確實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逼的一個早就能屠殺但卻不願屠殺的皇帝終是選擇了屠殺。詔獄早已放不下,刑部大牢也擠的滿滿當當。橫豎是要砍的,許多家眷索性一根繩子綁了,串起來扔在他們自家院子裡,由錦衣衛看守。正值冬天,養尊處優的官眷們在驚嚇與寒冷中,當夜就凍死了無數。錦衣衛也不管,即便是凍死,過二日該拖去砍頭的照例要砍。行刑不單是處罰,更是教化與威懾。哪怕是活活凍死的全屍,也別指望保留。大雪紛飛中,一輛馬車停在了刑部大牢的門口。陳氏帶著胡媽媽高媽媽並陳謙之妻李氏與其子陳元敏往牢內走去。刑部的衙役陪著笑臉,在前引路。蜿蜒走到牢房內,出乎意料的乾淨,還有幾床薄被。是庭芳打過招呼了麼?陳氏快步走到柵欄前,看著盤腿坐在稻草編織的蒲團上的姜夫人,眼淚撲撲的掉:“娘……”李氏與陳元敏,亦是抓著柵欄,看著楊安琴哭。李氏不在砍頭之列,但得去紡織廠勞改,仗著陳氏的關係,才能來與婆母告別。她其實更想見丈夫陳謙,可是她都不知道陳謙在哪裡,更不敢同陳氏提。姜夫人沒什麼表情,緩緩道:“都是你那好閨女乾的好事。”陳氏頓時說不出話來。姜夫人道:“家去告訴你那好閨女,下回碰到這種自以為是不長眼的東西,趁早砍了,省的害人!”陳氏有些震驚的看著母親,她……是在說父親?姜夫人長吁一口氣,道:“我到被錦衣衛撞門的那一刻才知道,他跟陛下,不止政見不合。他就看著首輔那位置眼熱,以為踮起腳就能夠著,便死命的踮,也不看看腳底下的磚頭穩不穩!就似那下了場的賭徒,輸紅了眼,只想著翻本,老婆也當了、房子也當了,連胳膊肘都當了!下回你家還有這等親戚,要麼就給攆出賭場,摁著他一世出不了頭,要麼見他下了場先給砍死!省的禍及家族,才算是太傅照看親戚!”陳氏聽得此話,又哭出聲來。楊安琴含淚道:“阿滿休哭,嫂子有事求你。”“大嫂……”楊安琴指著陳元敏道:“不看你哥哥,就看陳謙,這是他唯一的血脈,求你照應一二。便是長流,也勞你尋個家人送送。”胡媽媽哽咽著道:“郡主上本求情,十歲以下幼童,許其跟隨生母在紡織廠裡勞作。”姜夫人也滲出淚來:“好太傅!”若真有魂魄,我死了會保佑你的。楊安琴走到柵欄邊,摸著孫子的小臉蛋道:“好孩子,你要聽孃的話,別給娘裹亂,知道麼?”陳元敏哭著應了。姜夫人冷靜的道:“大奶奶,你是讀書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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