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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鎮非同小可,趕上寸勁兒,血流成河都不足為奇。朝臣皆不好說話。宗人府無人肯決斷,只得報與昭寧帝。閣臣也覺得糟心,正是春耕,戶部忙的飛起,宗人府還裹亂。昭寧帝等了五六天,竟還是推舉不出宗人令,徹底炸毛了:“沒人有種是吧?”左右宗正皆低頭不語,按道理該他們倆順位補一個的,只費力不討好的事兒,誰都不肯做。昭寧帝被慫的如此徹底的宗室氣的半死,一拍桌子道:“行!男人不肯幹,就要女人幹!著秦王妃出任宗人令,替我管了這起子浪出花兒的混蛋!”此言一出,舉朝皆驚!在家中喝茶的庭瑤一口水噴出,啥?宗人令! 汪汪汪宗人府陷入了極端的尷尬,一般而言,朝廷命官空著也就空著,自有下頭的人分擔。休說地方,便是朝廷也未必時時滿員的。只不過近來事兒多,昭寧帝沒功夫管宗人府的爛事,想甩脫出去。哪知喊了十來日,宗室就是不接招兒,於是不按理出牌的昭寧帝甩出一張庭瑤,全朝堂都木了。皇帝的口諭,一般只用於日常小事,或是交代個什麼事兒,或是宣召某人覲見。正經八百的官員任免,皆要走吏部的流程。本朝宗人令由宗室兼任,吏部一般都只是過場,誰耐煩管天子家事。然而以女子任太傅已經夠離譜的了,還要女子出任宗人令,簡直顛倒陰陽!吏部趙尚書頭一個跳出來反對:“陛下,秦王妃出任宗人令,過於驚世駭俗、有悖倫常!”昭寧帝涼涼的道:“宗人府沒人管吶!”吏部左侍郎道:“陛下既問過宗室,何不問問秦王妃,或她也未必肯出任呢?”趙尚書想打死下屬的心都有,旁的女人未必就敢冒頭,可葉庭芳的姐姐,便是她自家不敢,那位葉太傅也決計攛掇到她敢為止!問她還不是白問!趙尚書瞪完左侍郎,又開始瞪左宗正!左宗正倒沒那麼激動,只當昭寧帝跟宗室鬧脾氣,忙笑道:“不急一時,不急一時。”昭寧帝誠心想扇朝臣的臉,一個個上竄小跳的同他置氣,宗人府的官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打什麼壞主意!不就是故意拿著瑣事煩他,逼他問戶部討銀子麼!無人願做宗人令,行啊!你們都不願,他便尋個願意的,看你們怎麼開交!見左宗正想和稀泥,昭寧帝冷哼一聲,卻是對著趙尚書道:“你們誰家裡不是冢婦管家?秦王妃乃皇家冢婦,她做大管家,有什麼不對?說只有男人才能管家的,我這兒也不好意思拘著你們,都回去管家吧!”左宗正目瞪口呆,細論起來,秦王妃還真是冢婦!韋鵬雲心好累,道:“那也沒有叫王妃兼任的!再是冢婦,也只管內宅啊!”昭寧帝胡攪蠻纏:“對啊!她守寡了麼!民間寡婦當家的多了!”集體:“……”左宗正忙道:“不妥!不妥!家裡那麼多人,哪裡就敢打攪到王妃了。”秦王妃出家了的好麼,她的頭髮長出來了嗎?嚴鴻信暫不敢吱聲,陳鳳寧做為外祖,更要避嫌。眾人的眼光齊齊掃向袁首輔,袁首輔登時就想辭職,昭寧帝再撒潑打滾他也要辭職!然而現在他還是首輔,被眾人盯著,只得硬著頭皮道:“天家無小事,由女子擔任實不合適。再則有事族裡鬧將開來,女子哪裡招架的住?秦王妃立志守節,族裡原該善待。何苦拿糟心事兒去煩她,要為此受了委屈更不好了。請陛下三思。”袁首輔鬱悶非常,昭寧帝簡直亂拳打死老師傅。朝臣攔著他廢皇后,他就故意找茬兒,還偏偏是皇家家事,更可惡的是宗人府居然叫鑽了個這樣大的空子!太傅是虛職,除了大朝會,尋常也不用同朝議事,昭寧帝把她扔在上書房教書也就罷了。宗人令可是實職!一天同朝臣有無數個照面,時不時還要同言官爭論一二,還得去戶部討銀錢,日日同朝臣打交道,且要朝臣如何自處?乾清宮一陣寂靜,趙尚書寸土不讓,堅決不肯蓋印。雙方僵持不下,此刻並非庭芳當日割據江南之險況,朝臣有的是功夫同昭寧帝耗!昭寧帝也沒有必須讓庭瑤當宗人令的理由。宗室男丁一大把,橫豎又沒什麼動搖國本的大事,只要別太仗勢欺人即可。兩下里又耗了兩天,終是昭寧帝耗不過了。也不提宗人令,只一道旨意明發,把宮務盡數交與了庭瑤。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以昭寧帝失敗告終。昭寧帝信任庭瑤,但也沒有把她推向前臺的必要。他是在試探,試探朝臣到底有多少人願意倒戈,有多少人願意沉默,而……有多少人據理力爭。他銳利的盯著朝堂,據理力爭的未必是擺譜,沉默的也未必是忠臣。朝中一件一件的瑣事,統計著官員們的立場。反對的理由是什麼,支援的理由又是什麼?是對事不對人,還是對人不對事?庭芳笑嘻嘻的同他說明辨忠奸的方式,不過是個統計。列上一張表,無數次實驗,圖表一繪,忠奸一目瞭然。辨別一個人的好歹,比辨別一個人的辦事能力容易多了。昭寧帝暗暗的實驗著,沒有人能看得懂他的鬼畫符,除了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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