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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與徐景昌相識近十年,能感受到此刻徐景昌極力壓抑的怒火。從南昌回京,她最不能面對的就是徐景昌。如若立場調換,她此刻恐怕殺徐景昌的心都有。然而徐景昌不過一句帶著怒意的質問,讓庭芳更為內疚。終究是用刀狠狠插在了愛人的心間,她要如何補救,才可使之原諒?徐景昌注視著庭芳。庭芳抬起頭來,一字一句的回答:“除了尊嚴,就是你。是我的錯,任憑處置,絕無怨言。”徐景昌只覺的火氣上湧,伸手扣住庭芳的肩,重重壓在牆上,身高與體型形成絕對壓制:“行,從今往後,你回家相夫教子,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能踏出家門一步!如何?”庭芳爽快的道:“好。”徐景昌一窒,庭芳此生最不願做的事,便是相夫教子。她縱橫南北、奮發蹈厲,為了就是掙脫內宅的束縛,展翅翱翔。如此決絕的背叛,已無修補裂痕的空間。徐景昌苛刻的要求,為的就是決絕。庭芳被徐景昌制住,動彈不得。伸手撫上徐景昌的肩,垂眸一笑:“我說了,任憑處置,絕無怨言。”徐景昌被一口氣堵的不上不下,手不自覺的鬆開,庭芳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在臉頰邊親了一記。徐景昌不為所動,冷硬的道:“陛下宣你即刻覲見,昨日就有機靈的商戶送了太傅的官服來,你換上進宮吧。”庭芳沒話找話的道:“他們各式尺寸都做了一套?”徐景昌沒接話,庭芳笑笑,她已看到了擱在一旁的官服,走過去拿出來預備換,就見徐景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庭芳輕輕嘆口氣,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哄的回來。眼下正事要緊,利索的換上官服,跟隨趙總兵進宮。面聖不過是過場,昭寧帝對著庭芳,完全不知說什麼好,也沒提及即刻頒旨的事兒。混中樞的甭管皇帝還是朝臣,底下掐的你死我活,面上都要擺出花團錦簇的模樣。庭芳得封太傅,昭寧帝總要賞點東西與她,再裝模作樣的頒個旨,叫定國公府放幾掛鞭炮,方算齊活。然而昭寧帝分明還在慪氣,半句不提。只官員排程的朝廷邸報發了出去,算昭告天下。嚴鴻信見此情形,心中大石落地。這是得了名譽晾到死的態度,心中不由好笑,葉太傅著實年輕氣盛了些。笑完又嘆,女子與皇帝本也無交集,能拿到太傅的體面,亦不枉此生了。趙總兵連續奔忙,昭寧帝怕他勞累,趕忙打發他去休息。走出宮門,趙總兵問道:“徐景昌惱了?”庭芳笑笑:“換我,我也惱。”趙總兵道:“此事是你的不是,你軟和些,撒個嬌就完了。”庭芳道,“小舅舅不用擔憂,師兄是個心軟的人,至多個月也就可迴轉。”庭芳沒太大的把握,但也無需跟趙總兵訴苦。趙總兵道:“陛下不大高興,你那一系的人都要受壓制排擠,我不大好替文官說話,你便是要退,也得安排好後路。”“著實顧不上了,他們幾個人都老辣的狠,暫時蟄伏吧。我且家去整理一下算學,朝廷無錢,海運必然重啟;安徽打的稀爛,想要恢復生產,必得引回流民。船舶炮火、農田水利,哪樣用不到算學?”庭芳笑了笑,有些無奈的道,“師兄正氣頭上,不許我出家門呢。幸而不是純玩官場的,不然在家關上一年直接廢了。”趙總兵道:“你這是一技在手,終生無憂。陛下同徐景昌兩個都是算學瘋子,你靠著這個就能拿捏他們一輩子。”庭芳道:“我卻是想要師兄別惱我的。”趙總兵拍拍庭芳的肩:“越性兒好的人惱起來越厲害,你自求多福。”庭芳撇嘴:“偏心眼的小舅舅!”趙總兵懶的摻和小兩口的慪氣,直接上馬走人。只派了四個親兵護送庭芳。庭芳也騎著馬往定國公府去,餘光掃過街景,與記憶中的大不相同,四處都透著衰敗。國公府比原來的葉府離皇宮近,庭芳就沒有順路去瞧瞧,徑直去了定國公府。門房看到五人騎馬而來,為首一人是個女子,又穿著太傅的官服,不用猜都知是女主人回來了。趕緊迎上前來拜見。庭芳卻問:“國公呢?”門房恭敬的道:“回郡主的話,奴才看著大門,不知裡頭情況。請郡主垂詢裡頭的姐姐們,更為明白。”庭芳點頭,把韁繩交給門房,打發了趙總兵的親兵,自往裡頭去。華夏講究禮儀,什麼等級用什麼屋子,自幼生在權貴人家的庭芳不消打問,就尋到了正房。幾個小丫頭低眉順眼的站在門口,見了庭芳,紛紛拜見。庭芳點了點頭,進到屋內,一股冷清的氣息迎面撲來。庭芳歪頭問丫頭:“可知國公在何處?”那丫頭答道:“似在外書房。”庭芳又往外走,尋到外書房,卻被親兵攔了門。親兵乃徐景昌從南昌帶來,識得庭芳,極為難的道:“郡主,儀賓不讓人進去……”庭芳垂了垂眼,對親兵溫和一笑,親兵覺得腿肚子一抖,庭芳卻是掉頭就走。回到正房中,庭芳在炕上依著窗子發呆,這是要跟她分居麼?想想令人膽寒的詔獄,庭芳覺得事情有些棘手。若非昭寧帝與徐景昌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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