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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籍的官員幾乎恨出血來!紡織是江南的支柱,家家戶戶都或多或少的涉及此道。江南河流密佈,糧倉卻在湖廣,為何?因為江南經濟發展下,願意種田的已是少數,多半以紡織相關的行業為生。故才有繁盛的人口和數不清的城池。昭寧帝這一招插的過於狠戾,動到了紡織,就是硬生生的從他們口裡奪糧。更別提昭寧帝意在王田,兩邊夾擊,若是成功,他們的根基蕩然無存。江南黨迅速反應,春日裡的戲酒不斷,不住的串聯。昭寧帝也是咬著牙使力,不獨廠房工人盡數從南昌調配,連棉花都不從江南收購,堅決要把房家工廠的招牌樹立起來,將散碎的織戶拉到他的陣營。江南黨的反擊出乎意料的劇烈,三月春闈,四月間放榜,房知德竟是落榜!把昭寧帝梗的半死。還不待消氣,江南急奏,房家廠房因雨夜裡被雷劈中,突發大火,毀之殆盡!昭寧帝在乾清宮氣的直砸桌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大爺的,燒廠房根本就是不允許機械生產進入江南!昭寧帝如何能忍不為朝堂博弈,只看他需要海量的銀錢發展軍備,就絕不能攔著產業升級。沒有巨大的貿易量,他拿什麼佈置海防又拿什麼抵禦洋人的貪慾?華北平原的水利年久失修,運河淤積甚重,九邊所耗不菲,哪裡都要錢,他最缺的就是錢。江南黨居然為了一己私利,毫不退讓!與謀反何異?庭芳也是愕然,昭寧帝用紡織滲透,已是非常和緩的方式。豪強佔著大量的土地,不是不能合作的。最起碼織戶需要的棉花,在此時的運輸條件下,不可能真的長期依靠外地供給。棉花本就是經濟作物,必要交易才能活躍。機械棉紡的興起,至少對擁有大片土地的豪強損害不算很大。可是豪強居然連這點子利益都不肯吐!他們大舉走私,繞過海關與洋人直接交易,賺的盆滿缽滿,昭寧帝都沒細查。皇帝留了一線,你們竟半分情面不講,作死麼?此檯面下的較量,昭寧帝被江南黨一巴掌抽在臉上,脆響迴盪在朝堂,卻不能發火。損失並不大,紡織業初立,房家不過一萬多兩銀錢,光房知德的私庫都不只這點子,江南黨燒的恰恰不是錢,而東山再起,缺的亦不是錢。昭寧帝隱忍著怒火,想方設法的瓦解江南豪強。幸而江南有兩塊地方屬於庭芳,一個東湖,一個淮揚。庭芳一面安撫著氣瘋了的昭寧帝,一面指使劉永豐脅迫淮揚知府上報,以劉家族田換廠!江南側目!但淮揚作為庭芳的自留地,只要袁家不作妖,誰也動不得分毫。隨著機器同時抵達淮揚的還有批次生產的廠房木板並大量的工匠,巨大的廠房只需六日便可完工。短短兩個月,劉永豐的產品就已經開始販賣了。對付江南,沒有辦法連根拔起,那就打經濟戰吧!劉家造過反,在江南各地的據點奇多。劉永年死後,其人脈自然由劉永豐繼承。劉永豐知道上頭到底在想什麼,聯合江西,以三分之一的價格對整個江南進行成衣傾銷。地方保護完全無用武之地,三分之一的價格,實在太低了!花式繁多配色鮮亮的成衣,市場本就是庶民,豪強躲在暗處,如何能禁得了劉永豐?劉永豐一槓子攪和的原本均衡的棉紡織業亂七八糟。他的棉花竟全用的是江西的。成衣市場被奪,首當其衝的便是成衣鋪子與布莊生意一落千丈,壓力立刻就層層推到了棉農身上。傳統的紡織廠開不了工,棉花就沒有人要。昭寧帝滿破著不要江南今年的賦稅,就是不許周遭放一朵江南棉花入內。至九月間,原先熱鬧的棉花田裡,再無了中人。棉農含淚收著棉花,一捆捆的打好包,卻是不知銷往何處。棉農至多種些日常菜蔬,田地裡一顆稻子都無,望著老天,不知今冬如何過年。豪強開始心慌,每年的田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不是誰都能從日漸嚴苛的海關受益,除了鹽商家族,絕大多數依靠的還是廣袤土地上的產出。今年天氣非常好,風調雨順,然而棉花囤在鄉間,完全銷售不了。昭寧帝終於運氣好了一回,去年底北邊打了一回後,大半年都沒有大戰事,日常衝突尚可承受。九月開始收穫,安徽全境的王田豐收、絲綢遠銷海外,山東、甘肅、湖南等平叛之地半王田的賦稅也十分喜人。他騰出了手來,直接以江西狙擊江南的經濟,在強悍的工業力量碾壓下,傳統的棉紡廠一家一家的破產。出不去的棉花,入不了的糧食,江南境內的糧價登時瘋漲!唯有絲商與鹽商還算好過,可見此情景,誰又不覺得脊背發涼。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小地主們,開始倒戈。他們甚至跨地區找淮揚知府,要求上繳田地,不求機器,只求賤價收購棉花,讓他們得以活命。豪強開始還能用低價購買棉花穩住行事,可隨著棉花逐步收穫,他們也開始疲軟。江南的棉紡可是遠銷全國的,光憑江南本地的豪強怎麼吃的下!何況他們又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官的壓力也逐步增加,百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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