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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恨了她的自私,厭恨了自己的愚蠢,黎筱雨在清晨還是主動抱住了她的脖頸,像小時候那樣鑽進她的懷抱,枕在她肩頭,有一點點哽咽:“可你答應我,我們不再做戀人,但你要把姐姐還給我,我不想失去她,我很需要我姐姐。”“我答應你,好好做你姐姐。”衛萊緊緊抱著她。黎筱雨紅了眼眶,想哭又笑了:“謝謝你。”人也許就是這樣,都是為了自己在別人身邊找溫暖,無論是愛情,情親,友情,都顯得既脆弱又佈滿傷害,但因噎廢食是更愚蠢的決定。窗外的風吹的急,海岸線模糊一片,廣播裡有防風的預警。她失去了一個人,又贏回了一個人。黎筱雨翻著從床上爬起來,鬧著太餓。她這個人太高興會餓,太難過也會餓,吃東西能讓她排解緊張,心懷力量。她想她跟衛萊一樣,不過也是太寂寞了。愛衛萊也好,愛周迦寧也好,愛家人,愛電影,不過也都是為了對抗無聊,填補活著的那些時間碎片,找個理由讓自己活的更好。所以,黎筱雨也並非不是怨恨,只是恨無可恨。照鏡子般,理解了愛情中的一切,那些障眼法的把戲,誰不是更愛自己呢?她保留現實感,在早晨和衛萊去餐廳吃了飯,她不再讓衛萊給她剝蝦,不再讓她為自己倒茶,自己利落的切著自己盤裡的食物,和她隨口聊一些自己真正在意的事兒。“我回去待一天,然後直接飛去攝製組所在地,那些人一定討厭死我了。”黎筱雨自嘲起來:“你哪兒怎麼樣?醫院領導至少不會討厭你,醫院也不能隨時開除你,真好,我每天早上醒來都想著今天干不好,明天就被開除了。”“也有壓力啊,病人會不滿意,他們會投訴,我接到過兩個投訴,被領導快罵死了。”衛萊吃著東西,努力的把食物嚥下去。“活該,肯定是你不好好照顧人家。”黎筱雨能直抒胸臆的對她批評了,擱在過去,說衛萊一句不好,她都不敢。“他們恢復期間亂動亂跳不聽吩咐,易位了又跑來怪醫院什麼鋼釘打的不好之類,沒一點醫學常識,受教育程度太低沒素質。”衛萊低頭淺笑,說了一直以來的想說的過分話。“喔喔,人面獸心,裝的很和善的樣子,對病人也一肚子譏諷。”黎筱雨吸了口氣,說的無奈。“陳述事實。”衛萊用叉子攪著自己的海鮮意麵,也不再去刻意照顧她。有一些輕鬆般,黎筱雨用腳在餐桌下踹了她:“我姐姐才不是這樣,你這個騙子。”“接受現實。”衛萊吃著飯,然後低了頭道:“我回去後想給她掃墓,然後去療養院看看她媽媽,跟她正式道歉。我想她應該不會原諒我,但如果一直不去看她,她也太可憐了一點。”“應該。”黎筱雨平淡回答:“我有時候有點極端。”“怎麼了?”衛萊問。黎筱雨皺著眉頭:“我心想,你們這種人渣,最好都去死了算了,根本不想諒解,也不想了解你們在想什麼。因為不管怎麼救,被害人已經被害了,彌補不回來。如果連你們都被原諒了,對人家的家屬是不是太不公平。”衛萊嘴角苦笑,點了頭:“我也嘗試過吃藥過量,直接下去見她,跟她道歉。可惜在澳洲被搶救回來,因為這件事,那邊的同學朋友都害怕我,所以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沒有什麼朋友,也不想交朋友。”黎筱雨吃著飯,盯著她也笑了道:“可我仔細再想想,死了多沒意思。活著才是最大折磨,為什麼禍害活千年呢?因為人活著就有苦惱,苦惱一輩子,最後還得看著自己日漸衰老,被疾病折磨,床邊沒人照顧孤獨病死。哇塞,這才爽。”“你是對的。”衛萊同意了她的話。“看在你也很可憐,沒朋友,吃不好睡不成,還得面對那些難纏的病人。所以,你再多折磨自己幾年吧,別想著一死了之。”黎筱雨大吃大喝吩咐,帶了笑容道:“鑑於我姐姐也住在你身體裡,所以你折磨自己歸折磨,但你也別把自己玩死了。”“答應你。”衛萊努力把食物都嚥下去。黎筱雨滿意了一般,從盤子裡把自己不吃的胡蘿蔔和西蘭花都倒在她盤子裡:“我姐會幫我吃掉。”“吃。”衛萊拿她沒辦法。外面風雨交加,黎筱雨披著自己的那件大圍巾,心情平復看著對方吃完那些東西。亦不過是兩個人重新回到正軌,她開始四季跑拍攝,對方在醫院埋頭幹活,數個月見一次,或者一年見一次。忙忙碌碌,偶爾一通電話,問問對方是否還活著。再也沒有了牽腸掛肚,沒有了非見不可的理由罷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我姐姐。”黎筱雨在早餐結束時下了令。……暴雨沒完沒了,她被困在這座島,那時候那麼想逃離北方寒冷的風,這時候又如此急切想離開南方的雨。人都是此一時彼一時,計劃趕不上變化。隨遇而安吧,黎筱雨醒悟了真理。無聊著,在酒店咖啡店敲著筆記本改劇本。人生體驗太多,總有說不完的故事,寫不完的臺詞。也許她也不應該把姥爺塑造的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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