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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還是個活人的證據？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是他們，不是那些人……&rdo;他還是不說話，他胳膊上的血漬正在逐漸擴散，一團鮮紅。&ldo;她在等你回去，她就快不行了。我怕她等不下去，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我也沒有。真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們也不需要你什麼，我們只是需要你多看我們兩眼。恩？你不懂嗎？一個女人需要的，其實比你們男人想想的簡單的多的多。&rdo;我跟他說話。他看著我，頓了頓開啟了水龍頭，沖洗了一下傷口。然後開口道：&ldo;顧曉夢，男人，或者女人。我需要你記住，你是一個特務。你不需要眼淚，不需要感情，你需要的只是理智的判斷，清晰的思路。&rdo;他伸手把我拉扯起立，然後看著我的臉，幫我把眼淚擦乾淨，開口道：&ldo;有一天，當你面對日本人的槍口的時候，你會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我曾經覺得你是個好的地下黨員，不過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攤爛泥。你這樣下去非常危險，你會害死全組織的人。&rdo;我像一個溺水的人，不能說話，意識就差昏迷。他繼續道：&ldo;寧玉不會有事的。只要你不暴露，我不暴露，只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寧玉不會有事，她不會死。我們會在一起。你不懂嗎？&rdo;我的眼淚掉下來，我發出了一聲冷笑，伸手推開他，用盡力氣推開他聲嘶力竭道：&ldo;人不會有事，那心呢？！恩？！誰來管她心裡什麼感受？！你們都是瘋子，都是魔鬼！你怎麼那麼可怕，你欺騙她利用她，不斷的傷害她，你有什麼資格愛她？有什麼資格跟她在一起？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再傷害她，我要讓她離開你！&rdo;我的瘋狂最終震動了他，我看到他的眉頭終於是皺了起來，他開口道：&ldo;你在想什麼？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寧玉怎麼樣？你需要在乎的是我們的事業，是解放，是革命，是打敗那些日本人，奪回我們的國家，我們的父母兄妹，同胞，是這個國家民族的苦難，個體的犧牲如果能夠換來這些，我們萬死不辭！&rdo;我笑了，笑出了聲，自己伸手擦眼淚然後以最平靜的語氣告訴我面前的男人道：&ldo;因為我愛她。比你更愛她，比愛這個國家更愛她，比愛我自己還要愛她。如果我拯救了這個國家卻不能拯救她，那麼這一切……&rdo;我低下頭搖頭苦笑道：&ldo;沒有意義。對我而言。&rdo;下一章我回南京的時候，我是獨自一人。劉林宗最終沒有同意跟我走，他選擇留下來面對他應該肩負的責任與使命。我們在機場話別，我問他還有什麼話要說，他看著我好一會兒，最終沉默的搖頭。我要走，他伸出手給了我一個擁抱，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說道：&ldo;我已經跟組織申請，你很快就會被停職。你的父親會送你去美國。你不適合做特務。這對你還有我們都是一場災難。走吧，走的遠遠的。回來，或許永遠不要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