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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李寧玉坐在那裡正在埋頭工作。知道我來了，抬頭 看我。她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看見我卻笑了一笑道：&ldo;怎麼了？小丫頭，怎麼又鬧情緒了？金處長剛才看見了還跟我說了。&rdo;那一瞬，我的心裡五味陳雜，竟然是她先來關心我。我看著她瞪著我的大眼睛哭都快哭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喊了一聲：&ldo;玉姐……&rdo;聲音委屈極了，李寧玉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走過來盯著我緊張道：&ldo;小丫頭別嚇我，你是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一大清早的出什麼事了？&rdo;我再難忍受只是搖頭，伸手抱住了她，把她擁在懷裡道：&ldo;玉姐，你別問，我沒事，就是心裡難受……我難受一會兒就好了……&rdo;她一定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聰明如她，我不說她便不再問了。我抱著她，她就反手把我摟在懷裡柔聲道：&ldo;好了好了，不難受了。&rdo;我被她摟在懷裡，靠著她的肩膀感受她的溫暖，我實在忍不住就想告訴她一切。可是沒有，我還得忍著。我心裡好像藏著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再割。我覺得我活像一頭什麼怪物。任務和李寧玉，兩者之間我無從選擇。她依舊安慰我，柔聲道：&ldo;不難受，該過去的都會過去。好好 的，你是顧家的大小姐，多少人把你捧在手心裡。你不要難受。&rdo;我抱著她說不出話，只有死命的點頭。我甚至不想鬆開她，我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一切。我難以面對良心的責問。她是李寧玉，她是我心愛的人……我的腦子裡又一次衝出了愛這個詞，然而這一次，我連遲疑都沒有，我抱著她，腦子裡不斷的迴響著，李寧玉，你不要有事，李寧玉，我愛你。我喊的驚天動地，只是她聽不見……好一會兒 ，她推開我，我已經淚眼模糊，她憐惜的撫摸我的臉龐，這是我跟她對我唯一會的親密動作，我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她的琥珀色的眼眸看著我道：&ldo;不哭。&rdo;我咬著嘴唇看著她，仰著頭努力把眼淚水往回倒，邊哭邊急了道：&ldo;怎麼辦怎麼辦？好像止不住了。&rdo;她看著我，像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伸手捧起了我的臉用大拇指刮過我的眼睛，好像在幫我濾除那些眼淚，開口道：&ldo;不哭。&rdo;她的話非常簡單，動作也很簡單。然後我就真的再也哭不出來，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道：&ldo;玉姐……&rdo;她笑了道：&ldo;什麼？&rdo;我們安靜的站在一起，她在我眼裡那麼美麗。我緊閉了雙眼又睜開，胸腔裡非常難受。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道：&ldo;你真的那麼喜歡劉大哥嗎？&rdo;她看著我表情有一些奇怪，跟著笑了道：&ldo;你怎麼了？難道是林宗惹你生氣了？&rdo;我搖搖頭道：&ldo;沒有。&rdo;我說出來的時候，她一笑道：&ldo;那怎麼這麼問？我愛他有什麼問題嗎？&rdo;我還是搖搖頭，她奇怪了看著我道：&ldo;曉夢，怎麼了?今天特別奇怪。&rdo;我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ldo;他如果娶你，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他？你嫁給他是不是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你會跟他回北平過你的劉太太生活……&rdo;我覺得我的謊話說的蹩腳之極。李寧玉看著我，瞪大了眼睛，比預計的要提前很多，但是我已經無心再管，伸手就去扶住她急的道：&ldo;你怎麼了？玉姐？&rdo;她這一次緊咬了牙根額頭瞬間就疼出好多冷汗來，眉頭皺成一團，我覺得她都說不出話了，她一手撐著辦公桌，似乎在咬牙堅持，想要強行壓抑住這種異常的疼痛，看著我道：&ldo;老毛病，你彆著急。抽屜裡有藥，我吃一點就好了……&rdo;我怎麼會不著急？我的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掉。她的每一個痛苦的表情都讓我無法遁逃，我曾經以為我會忍的住，但是真正看見了如此痛苦的李寧玉的時候，我的心割裂了一般。她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老毛病犯了。我直點頭跟著就鬆開她給開抽屜給她取藥。&ldo;玉姐？哪個抽屜？&rdo;我的聲音都是抖的。我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必須做出背叛她的事……&ldo;第三個……&rdo;她的聲音非常細微，身子 靠著辦公桌把桌上高高堆疊的檔案都撞到在地。她撐不住蹲了下去。這個角度，她背對著我。我開啟第三個抽屜，藥和母本都在。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