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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還閒聊起來了。阮音書背好書包:“還因為我爸媽也在這邊工作。”因為阮母對培養孩子非常上心,所以從小就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方便照顧。趙平點點頭,又想說什麼,一轉頭就看到倚在門框邊的程遲。他是學校裡鼎鼎有名的霸王,雖然沒狠到聞風喪膽的地步,但至少威名在外,沒人敢惹。而此刻,這人正皺著眉看著自己,眉間的“川”字表達著他的不爽,一雙眸子素來帶著戾氣,似乎隨時會因為暴怒幹上一架。趙平整個人縮了一下,本來還欲留下來跟阮音書說幾句話,這會兒也打起了退堂鼓。程遲抬了抬下巴,往旁邊側了側,示意他最好別說什麼屁話,趕緊走。趙平也是好學生,好學生乖乖仔面對這種不講理的不良少年,自然慫得不行。他想戳戳阮音書,告訴她自己先走了,手指才伸出去一半,門口的程遲眯了眯眼,他立刻嚇得住了嘴。趙平立刻收回手指,訥訥道:“那個……音書,我先走了啊,家裡還有點事。”“好的,”反正他在不在她都無所謂的,“拜拜。”趙平忽而間喜笑顏開:“好嘞,明天再見。”趙平加快步伐從正門奪路而出,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想到明天可以再見,心裡那股鬱結便被欣喜替代了。阮音書還在整理自己和李初瓷桌上的書,整理完之後也從正門出去了,根本沒看到後面的程遲。直到她鎖好正門,準備把後面也鎖上的時候,走到半途驀然一抬頭,程遲就抄手站在那兒看她。夕陽似燙金,洋洋灑灑流淌一地,他隨意又輕佻地佇在日光下,黑色上衣印著某知名奢侈品牌張牙舞爪的鯊魚,兇猛又寂寥。很奇怪的,她忽然想到了刺蝟,又想到了離群的猛獸,用獠牙來掩蓋自己脆弱的孤獨。這想法很莫名其妙,於是她搖搖頭,想讓自己別在腦子裡瘋狂開小劇場了,手上的鑰匙隨著她的動作散出清脆響聲。她緩緩走過去。他手裡捏著冰鎮過後的礦泉水,凝結的水滴一顆顆往地板上砸,再靜謐一點,也許能聽到聲音。她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程遲剛好開口了,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鑰匙上:“怎麼是你鎖門?”她沒想到他會開口,眨著眼“啊”了聲。“不是值日生或班長鎖門,怎麼每次都是你來?”總不會是人太好所以被欺負,別人都把自己的工作交給她來?“因為我走得晚嘛,”她小聲說,“怕他們等我,就乾脆我來鎖門好了,反正我基本也是最後離開的。”他眉頭稍稍鬆了些,又覺有些熱,提著衣服扇了扇。阮音書看他站在這裡不免奇怪,想要鎖門的時候禮貌問了句:“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回來?有東西沒有拿嗎?”程遲動作停住,修長手指抵在鎖骨前。這他媽怎麼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看出他的停頓,她以為他是在思考,好脾氣地把後門重新推開:“沒事的,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掉了什麼就拿吧,你拿完我再鎖門,等你一下不礙事的。”話已至此,程遲便往內走了幾步,心道總有些東西會落在教室裡,就算他沒有,鄧昊這狗東西總該有吧。阮音書很貼心地給他開啟燈,燈光照射下,最後一排的桌面空空如也,光潔如新,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有。程遲走過去往抽屜裡看了看,沒有,往周遭地上看一眼,仍是什麼都沒有。“……”媽的,怎麼連個垃圾都沒有。操。阮音書也跟著他腳步進來,顯然也什麼都沒看到,聲音帶著細軟的停頓:“你……有什麼東西掉了嗎?”她聲音提著,像是怕觸到他傷心事,小心翼翼像朵棉花糖雲,糯糯地包住人的心臟,甜絲絲的。程遲垂著眸,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著,沒有答話。後來阮音書鎖了門,轉身要下樓的時候卻又被人叫住:“喂。”她轉過頭看他,黑漆漆的眸像顆琉璃珠:“怎麼了嗎?”叫住她完全是他下意識行為,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叫住她做什麼。於是半晌後,他心煩意亂地揉了把頭髮,把自己手裡的水遞出去:“……喝水嗎?”沁涼水珠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指往下淌。但出乎他意料的,面對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件,她卻並沒有用那種看神經病的眼光看他,只是笑了笑,白皙手指扯了扯書包帶。“不用的,我不渴——你喝呀,看你好像流了很多汗。”她好像還是有點怕他,怯生生的,卻怎麼也無法讓人感到冒犯。阮音書走後,程遲擰開礦泉水灌了一大半,冰涼液體滑進食道,才讓他清醒了點。他把瓶子拋進垃圾桶,低低罵了聲。瘋了吧,沒頭沒腦的。/次日下午,老師們終於大發善心,開始講分班考的卷子。“本來不打算講的,但是組裡覺得這套卷子題目還是很經典的,基礎題和拔高題都有,作文也很有代表性。”兩節課連堂剛好夠講一張卷子,下課鈴響的時候殷婕開始發印好的優秀作文:“一共印了四篇優秀作文,阮音書這篇寫的最好分也最高,一定要看。”四篇作文一共印了兩大張,全班同學人手一份。印優秀作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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